沈煙景被變態擾怕了,直接去營業廳換了新號碼。
巧的是這天正好是她的生,秦容難得大發慈悲,允許她和柏西棠出去慶生。
餐廳裏,沈煙景對着生蛋糕閉眼許願,對面的柏西棠舉着拍立得“咔嚓”拍了張照。
她笑着把相機遞給旁邊的侍者。
“麻煩幫我們拍張合影吧?”
侍者紅着臉接過,還是頭一回有美女主動找他拍照……
沈煙景拎着禮物回厲家,瞥見厲承洲就皺緊眉頭,目不斜視往樓梯走。
在這個家裏,撞見這位繼兄最好繞道走,免得什麼都沒,就又招來麻煩。
沙發上的男人卻一瞬不瞬盯着她背影,眼神像蛛網裹住獵物,黏膩地貼在她發絲,帶着病態的窒息感。
晚飯時間,餐廳裏的氣氛依舊沉悶,只有秦容的說話聲和厲董事長的附和聲。
沈煙景在厲家幾乎是透明人,不怎麼說話。
反正沒人願意理她,她也不在乎。
在厲家,每次回房間待着,都是她覺得最快樂的時光了。
吃完飯後,秦容進了她房間,遞來個盒子:“給你的禮物。”
沈煙景剛想說謝謝,就聽見秦容補了句。
“這是你哥哥給的,你看他對你多好,別總說他壞話,要大度…”
她臉上的笑瞬間僵住,現在還沒鬧翻的底氣,只能敷衍幾句送走秦容。
關上門,她像甩掉髒東西似的將盒子扔進垃圾筐——惡心死了。
她永遠忘不了厲承洲那副嘴臉。
他斜倚在門框上,嘴角勾着不屑的冷笑,望着她們母女倆的樣子,像在看兩條搖尾乞憐的狗。
晚上沈煙景抱着柏西棠送的新玩偶入睡,迷迷糊糊間,有道閃光晃過臉頰,還伴隨着“咔嚓”一聲輕響。
她睜開眼卻什麼都沒發現,摸過手機一看才十一點多,翻了個身繼續睡。
頸間不知何時多了條冰涼的東西。
那是條精美的粉鑽項鏈,正襯着她優美的天鵝頸。
睡顏瑰姿豔逸,唇瓣如晨露玫瑰般誘人。
黑暗中,男人先輕輕將她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下一秒卻扣緊她腰肢,帶着掠奪性的吻住她。
“連睡覺都在勾我,寶貝,你真是天生的尤物。”他抓起她的手交纏相扣。
今晚沒像往常那樣深烙下氣息,但又潛藏着駭人的偏執。
躺在她身旁,拿起手機用她指紋解鎖,直到確認沒有曖昧信息,才帶着一絲滿意關了手機放回原處。
他撐着腦袋望着她,大手時不時愛撫她的小臉。
回房後仍覺意猶未盡,指尖碾過掌心。
還殘留着她柔膩觸感,喉結滾動着低咒:“該死,真想現在就把你|了。”
青筋微跳的骨節分明大手上攤着條溫熱的小白布料,他深吸幾口,她的氣息瞬間讓血液沸騰。
望着床上,他面無波瀾,起身走進浴室沖冷水澡。
他承認自己以前混賬,不該那樣對她。
想過無數次道歉,可她總是避他如蛇蠍,飯桌上面對面坐着都像看陌生人。
除了對那個叫什麼柏西棠的閨蜜,她對誰都是冷冰冰的疏離,這讓他心裏像被貓爪撓似的。
他想挽回在她心中的印象,明知她討厭自己,卻忍不住想碰面。
可一碰面她就皺眉,不見面自己又抓心撓肝。
那就只能選夜深人靜時。
至少這樣,她不會對他露出厭惡的表情。
他把那幫欺負她的人拖到巷子裏往死裏打,管他男的女的,沒殘到爬不回家就勉強放過。
但是還敢再犯,那就重新投胎。
厲承洲何嚐不知,那些人是爲了捧他才去招惹她。
源本就在他身上。
所以他心甘情願補償,只要她開口。
當然,他會問她的。
只是現在她不想搭理他,那就先這樣,賬慢慢還。
隨着時間推移,沈煙景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對勁。
皮膚變得異常敏感,總在不經意間浮現出若隱若現的印子,//時常傳來啃咬似的鈍痛。
沈煙景對着鏡子發愁,自己最近怕不是得了什麼怪病。
夢遊症、多動症,還總做些尺度驚人的春夢。
她本沒遇到過心動的人,柏西棠天天給她發韓國歐巴的視頻,那些歐巴帥是帥,可她心裏毫無波瀾。
“難道我真有問題?”
她捏着眉心嘆氣,指尖觸到頸間那枚不知何時出現的粉鑽項鏈,突然打了個寒顫。
內衣內褲失蹤、變態擾、身體莫名泛紅……樁樁件件堆在一起,沈煙景後背發涼。
自己是被誰盯上了?
買了微型攝像頭裝好,結果拍到的……讓她愣住。
竟是厲承洲那只貓!
每天她學習太累,本沒注意腳邊跟着團毛茸茸。
這貓熟門熟路地鑽進抽屜叼走內衣內褲,趁她喝水溜進房間,甚至敢在她熟睡時鑽被窩,把她蹭得皮膚泛紅。
沈煙景拎着貓後頸,“還是個公的。”
貓咪在她手裏撲騰,脖子上的鈴鐺叮當作響。
這貓有專屬的貓房,剛踏進。
就看到散落一地的內衣物碎屑,她表情復雜得像吞了蒼蠅。
倒不是心疼內衣內褲,她只是費解,這破貓到底爲什麼非要偷她的內衣內褲?
沈煙景蹲下身仔細觀察貓窩,突然僵住。
那堆內衣碎屑裏,竟混着男士內褲的布料!
“我…”她倒吸口冷氣,難道連厲承洲的內褲也偷?
用衣架挑起件沒咬碎的黑色男士內褲,她美目驟瞪,側頭看向癱坐在地舔爪子的貓。
“現在連貓都這麼變態?口味挺豐富啊,磨牙不用磨牙棒,偏要用內衣內褲,你可真行。”
沈煙景盯着貓咪的眼睛,把它狠狠“誇獎”了一頓,轉身離開時,聽見身後傳來鈴鐺沉悶的響聲。
那只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尾巴尖蔫蔫地垂着,像是被罵到心如死灰。
這也不是它本意啊,都是主人讓做的。
小貓鬱悶地甩甩尾巴,蔫了沒一會兒,又一搖一擺地往主人房間走。
沈煙景扯下頸間的項鏈甩在桌上。
現在就剩那個變態沒解決。
她換號碼後清靜了不到三天,肉麻到反胃的短信又找上門來。
“簡直是陰魂不散…”
沈煙景盯着屏幕,氣的噼裏啪啦敲下一串話。
“嘛總擾我?換個人擾不行嗎?就你這樣的,我用腳想都知道長什麼樣——尖嘴猴腮,又瘦又矮,那完意兒細得跟筷子似的,短小得可憐。就這配置,去鴨店賣,三塊錢都嫌貴,頂多五毛一次!”
一頓輸出還不解氣,又撥過去,連着打了三通,對方就是不接,氣的她笑了
一晃一個月,沈煙景隔三差五就被變態擾,每次鬥智鬥勇對罵,都覺得自己嘴皮子功夫見漲。
拉黑換號像打地鼠,對方總能冒出來,她盯着最新一條“小景晚安”的信息,指尖捏得發白。
沈煙景抓起枕頭砸向牆壁。
真想找到那個人,用內褲勒死他算了。
不!這太便宜他了!
她對着空氣吼:“我詛咒你永遠愛而不得!最好當小三被原配抓着打!”
吼完口還在起伏,手機又震了,屏幕上跳出條新信息:“小景,明天降溫記得加衣。”
“大哥,求你找個樓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