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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從行李箱裏拿出婚紗,親手遞到蘇軟軟面前。
蘇軟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迫不及待地搶過婚紗,轉身就沖進了試衣間。
看着我冷淡的模樣,謝俞心裏莫名升起一股說不出的煩躁,
就在我拉着行李箱準備離開時,試衣間裏突然傳來女人的慘叫。
下一刻,蘇軟軟跌跌撞撞地跑出來,身上穿着那件婚紗。
的皮膚卻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看着觸目驚心。
她指着我,眼淚瞬間涌了出來,聲音委屈:
“知夏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用這種陰毒的手段害我啊!”
“你明知道我對花粉過敏,卻還故意在婚紗上動手腳,你這是想害死我和我的孩子啊!你好狠的心!”
聽到這話,謝俞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我皺眉否認,“我什麼時候想害你......”
可還沒說完,謝俞就沖上來緊緊攥住她的手腕,劈頭蓋臉的斥責落在我身上。
“宋知夏!你對婚紗動了什麼手腳!”
“你真惡毒的心!明知道軟軟懷孕了,還故意在婚紗上面撒過敏的花粉!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和肚子裏的孩子嗎!”
蘇軟軟也哭着“噗通”一聲跪在我的腳邊。
“知夏姐!我知道是我的不對,求求你可憐我這個可憐的母親,求求你放過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
“我不爭了,我不敢跟你爭了......”
我下意識伸手想要扶她,可蘇軟軟卻慘叫一聲朝後摔去,白眼一翻,暈倒過去。
謝俞頓時紅了眼,惡狠狠瞪着我:
“宋知夏!要是軟軟和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閃失,我讓你和你那怪物陪葬!”
說完,二話不說抱着蘇軟軟沖去醫院。
沒過多久,謝俞陰沉着踹開門,一把搶過我手裏還在睡覺的女兒。
我瞪大眼睛,驚呼出聲。
“謝俞,你要做什麼!”
謝俞頭也不回。
“醫生說軟軟失血過多導致胎兒不穩,這畸形兒也是熊貓血,只有她的血才能救軟軟!”
我渾身一震,如遭雷擊:
“不行!她才剛滿月,身體那麼弱,怎麼能給蘇軟軟獻血!謝俞,你不能這麼殘忍!”
“殘忍?你害軟軟的時候怎麼不想着殘忍?”
謝俞暴怒,
“她是謝家的功臣,懷了我的兒子!你這個畸形女兒能救軟軟是她的福氣!”
謝俞一個眼神,保鏢不由分說地從我懷裏搶走了女兒。
小家夥嚇得哭得喘不過氣,我瘋了一樣想去搶,卻被保鏢死死按在地上。
“謝俞!你會遭的!那也是你的女兒,親女兒啊!”
謝俞半個眼神沒有給我,抱着女兒就離開。
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脫保鏢的束縛,連忙打車跟去醫院。
女兒早已被送上手術台,我被攔在外面,只能隔着玻璃看着裏面刺眼的燈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女兒的啼哭聲每一秒都像在凌遲我的心。
突然,醫生走出來,臉色凝重地對謝俞說:
“謝總,孩子太小,已經抽了五百毫升,再繼續的話恐怕會出意外!”
謝俞有些猶豫。
突然,病房裏的蘇軟軟突然痛苦嚶嚀一聲。
謝俞眼裏的猶豫瞬間消散,猛的抓住醫生的衣領。
“繼續抽!軟軟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什麼時候脫離危險什麼時候再停止!”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孩子還小,撐不住的!”
謝俞卻一腳把我踹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要不是你,軟軟又怎麼會受傷!”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