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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還真是粗心,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忘了帶。”
虞知閒剛一露面,就奪去了全場所有注意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江影舒看見,媒體的閃光燈都爲她亮起。
虞知閒把手裏的盒子塞到遲嘉妄手中。
“快打開看看,我拿的對不對?”
正牌老婆和出軌的小三共處一室,遲嘉妄或許也慌了,他聽話的打開手裏的戒指盒。
——裏面躺着密密麻麻的避孕套!
遲嘉妄“啪”的一聲,關了盒子。
他不由分說,也不肯和江影舒解釋只言片語,就這麼扯着虞知閒的胳膊下了台。
“遲嘉妄!”
江影舒叫了一聲。
可他沒有回頭。
江影舒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髒“砰砰”狂跳,她滑着輪椅,跟了上去。
後台,遲嘉妄把虞知閒懟在牆角。
陰暗的光線下,他青筋暴起,憤怒的聲音越來越高。
“虞知閒,你瘋了是不是?我都說了你最近別來找我,你爲什麼就是不聽?甚至拿着避孕套來到我的台子上?!你想自 爆麼?自 爆你就是我出軌的小三?!”
“幸虧我已經用錢買斷所有拍到我們的視頻,不然你和我,都死無葬身之地!”
看遲嘉妄機關槍一樣滔滔不絕,虞知閒笑了,她攥住他的腰帶,一點點扯開,然後伸手往下探去......
直到遲嘉妄蹙緊的眉頭全部展開,嘴巴裏溢出一陣呻吟,虞知閒才冷冷的笑。
“你就說舒不舒服嘛?”
“哥哥我發現了,光明正大的偷情,比背地裏偷情更加給人快樂。”
遲嘉妄盯着她,嘆了口氣。
“我可拿你怎麼辦才好?”
“閒閒乖,你回家,這裏交給我來處理。”
江影舒拿着手機錄像的手輕微發抖。
她聽都聽不下去,冷笑一聲,幾乎就要沖過去,把這對狗男女扯到台前,讓所有人看看他們背地裏偷歡的醜惡嘴臉。
可還沒來得及行動,主持人追過來,拉住她的輪椅。
“遲太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快跟我回去,禮台上出事了!”
江影舒鬱氣全部頓在心口。
燈光大亮,她看見。
數不盡的媒體記者把禮台爲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的閃光燈狂閃,舉着麥克風問個不停。
“遲太太,遲嘉妄去哪了?他在你們結婚紀 念 日的現場忽然離席,不顧你的臉面和尊嚴了麼?”
“遲太太,遲先生跟誰走了?是他的妹妹嗎?根據我方報道,他這個妹妹可並不簡單,不僅對他有養育之恩,還和他穿出過緋聞八卦,甚至爲了他被趕出國,一待就是好幾年,請問這都是真的麼?”
“是真的!”
江影舒根本忍不下去,瘋狂的話從她嗓子眼裏溢出。
可剛說完, 一股銀色山泉的香水味撲面。
一張溫熱的手的手,死死捂住她的嘴。
呼吸凝滯間,江影舒微微仰起頭,遲嘉妄站在她身邊,神色緊張,機關槍一樣代替她發言。
“我妻子想說的是,你們這群記者是真的瘋了。”
“剛才的女孩是我的妹妹,妹妹跟哥哥好,沒什麼關系吧?”
“各位,如果你們有所謂的出軌證據,請直接發布;如果沒有,卻在這裏打擾我和我的妻子,那麼對不起......”
“我會聯系律師,一個個發表律師函。”
“保鏢,我請你們不是吃幹飯的。”
“清場。”
遲嘉妄神色冷凝。
媒體記者被他懟的啞口無言,灰溜溜離開。
見所有人離場,遲嘉妄這才緩緩鬆開江影舒。
他垂下頭,小心翼翼的道歉。
“對不起,我們剛才都太緊張了......”
清冽的香味縈繞鼻尖,江影舒惡心的躬起肚子幹嘔。
蜷縮了不知道多久,她慘白着一張臉,直起身冷笑。
“緊張?”
“遲嘉妄,你是緊張我說出真相?還是緊張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妹妹,被媒體圍毆啊?”
這是一個僞命題。
遲嘉妄攥緊她冰冷的手。
“舒舒,是你情緒太緊張了,我不和你爭......可事實,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我和虞知閒清清白白!”
“舒舒,我知道你氣這次結婚紀 念 日又沒辦好,我答應你......”
江影舒抬眼盯着他虛僞的眼睛。
“遲嘉妄,比起這些飄渺的承諾,我認爲你更應該給我一個確切的解釋。”
“你和你妹妹,到底是什麼關系?”
遲嘉妄,這是我第一次問你。
也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
如果你說實話,你會死的沒那麼慘。
遲嘉妄張了張口。
真相呼之欲出。
一陣呼嘯瘋狂從門口傳來。
江影舒眯着眼睛看過去。
一輛救護車停在路口。
“外面怎麼回事?”
“剛才沖進來的小姐,好像打了120,說自己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