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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臉色一變,猛然回頭,
原本還十分囂張的楚甜現在被綁在手術床上,身旁還站了個醫生,只是這個醫生有些臉生。
“阿望,救我!我不想死!”
“快!殺了溫禾這個賤女人!”
江望眼底的情緒劇烈震顫,臉色瞬間蒼白得像紙,
“別傷害甜甜!”
他略帶乞求地看向我,眼底的心疼讓人難以忽視。
“傷害?我可沒傷害她,我只不過是想讓她不那麼痛苦罷了。”
“江望,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我好整以暇地抱臂,看戲一般開口,
“一,自斷另一只手,換楚甜生,但我會打掉孩子。”
“二,選我和孩子,楚甜死。”
江望雙唇緊抿,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控制不住地發抖。
看着他如此爲難的樣子,我在心裏冷笑。
當初我一眼就看上江望,是因爲我知道他的身份。
而他對我的迷戀,是因爲他知道我是楚甜同父異母的姐姐。
他需要我的骨髓來救楚甜,更需要我來穩固自己在楚甜身邊的地位。
我們彼此算計,在這場交鋒中又有幾分真心?
我“嘖”了一聲,聲音不耐,
“再不選的話,你的楚甜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哦。”
“楚甜。”他毫不猶豫地開口,
“我選楚甜。”
像是怕我沒聽清,他特意又強調了一遍。
我看着他緊蹙的眉,搖搖頭,嘆了口氣,
下一秒,楚甜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鋒利的手術刀劃開楚甜腰椎的皮膚,鮮血爭相涌了出來,順着手術床的邊緣滴落在地。
江望的臉上露出一瞬錯愕,下一秒就奔向失去意識的楚甜,
他小心翼翼扶起楚甜,毫不猶豫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按在楚甜的腰部。
“溫禾!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你爲什麼還要傷害楚甜!”
我“撲哧”一笑,然後癲狂地大笑起來,直到笑夠了,我才緩緩開口,
“因爲,我對你的選擇不滿意啊。”
我勾起唇角,眼裏是對他天真的嘲笑。
“取你的骨髓換給甜甜是我的主意,和甜甜無關!”
“她還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你這樣濫殺無辜,就不怕遭報應嗎!”
他張目欲裂,眼裏滿是對我的厭惡和控訴。
我沉默了片刻,半晌,才啞着嗓子開口,
“濫殺無辜?”
“那你當初殺死蔣渠的時候,怎麼就是理所當然了?”
聽到這個名字,江望瞬間抬頭,眼神詫異而又復雜。
“你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蔣渠?”
“沒想到吧,他死了五年了,還有人記得他。”
“五年前,如果不是你爲了上位殺死蔣渠,我們現在......或許都有孩子了。”
我低下頭撫摸着小腹,看向江望的眼神淬着痛苦的恨意。
江望殺了我的未婚夫蔣渠,
五年了,
我刻意接近他,就是爲了報仇。
江望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
“呵,誰讓他暴露了?”
“你也說了,我是毒梟,爲了上位殺一個臥底警察表忠心不是很正常?”
他語氣陰戾,卻又意味深長,
“你是不知道,我一刀一刀刮掉他的皮肉的時候,他叫的有多淒慘…”
“夠了!”我打斷他的話,忍不住渾身發抖。
“那些夜裏,你摸着我的臉癡迷地叫着他的名字,我們應該長得很像吧?”
“與其喜歡這個廢物,不如生下我的孩子…”
我一刀扎在江望的手掌上,語氣陰沉,
“看來斷一只手還不夠讓你長記性。”
“那再斷一只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