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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傅時晏緊緊牽着我的手。
堅定的對所有人說。
“盛夏是我的人,以後我們會結婚,我會給她一個家,誰都不允許說她。”
但現在。
夏染說。
是我用恩情裹挾傅時晏,他跟我在一起。
傅時晏也說,是我爸用他的死給我鋪前程,是我們攜恩圖報。
我僵硬的看向傅時晏。
我以爲我會在他臉上看到心虛。
可他沒有,他淡漠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
這一刻。
我突然挺想笑。
我看着他的冷漠,看着眼前猙獰的夏染。
我奮力的推開了她。
揚手就想給她一記耳光。
卻被傅時晏緊緊攥住了手腕。
“夠了!盛夏,你還要像瘋子一樣鬧到什麼時候?”
他凌厲的目光像鎖定犯人般落在我身上。
我笑了。
笑着笑着。
淚水從眼眶溢了出來。
我努力平復了情緒,用力甩開他的手。
壓制着顫抖的嗓音。
說:“我不會再鬧了,以後也不會了。”
我回來。
就是爲了收拾行李離開。
這裏不是我的家。
我要去找我真正的家。
我沒再看他們。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收拾行李。
等我收拾完行李出來。
夏染約好的保潔正好上門。
她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似若無骨的依偎在傅時晏懷裏。
嬌滴滴道:“阿晏,你可得讓人打掃淨了,我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我才不要在這裏再看到別人的東西。”
就在這時。
清理客廳的保潔阿姨注意到了茶幾上放着的合照。
問了句:“請問這個放哪裏?”
她拿着的合照。
是我大學畢業時。
傅家父母拉着傅時晏一起來拍的合照。
四人的照片裏。
我和傅家父母對着鏡頭笑得開朗。
而傅時晏的臉上透着明顯的不耐煩。
其實我都想不清楚。
他到底在什麼時候。
從跟我無話不說到了見我就煩的地步。
“給她…”
傅時晏的話還沒說完。
被我打斷,“都是不重要的東西,都扔了吧。”
我語氣平平,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傅時晏眼底閃過了錯愕。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夏染不屑輕嗤,目光倏然落在茶幾上的平安符上。
她走來,拿過看了眼。
挑釁的向我挑了挑眉。
“那這個對你來說也不重要咯,你不介意我燒了它吧?”
不等我說話,她已找出打火機。
當着我的面點燃了平安符。
目睹這一切的保潔阿姨臉色變了又變。
好心提醒道:“姑娘,這可不能隨便亂燒啊,這裏面要是有人的頭發,那可是會犯大忌的。”
夏染故作震驚。
“啊,那怎麼辦,我都燒了…”
我沒有理會她。
直到拎着行李箱踏出家門的那刻。
才不緊不慢說:“沒關系,裏面的頭發是傅時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