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梁今禾還在圖書館,手機被紀延瘋狂轟炸,不斷的震動。梁今禾趕緊抓起手機走出去。
剛接起電話,就傳來紀延沉冷的聲音:“梁今禾,十分鍾內,我要看到你人。”
梁今禾心裏一咯噔,她忘了今晚要去找他的事。
她壓低聲音,有點心虛問:“你,你在哪?”
“你覺得呢?”他反問,語氣裏的壓迫感隔着電話線都能感受到。
他生氣了。梁今禾放軟了聲音,哄勸,“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忘記的,做題做入迷了……”
“圖書館負二車庫。”他沒聽她解釋,丟下這句話直接掛斷電話。
梁今禾看着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嘆了口氣,認命回去收拾書包。她動作很快,幾乎是跑着下樓,找到負二層熟悉的黑色賓利。
拉開車門坐進去,她看了眼時間,沒超過十分鍾。
“你怎麼把車開到這兒了?”她喘着氣問,這裏畢竟是學校圖書館,太顯眼了。
紀延沒啓動車子,側過頭看着她,眼神在昏暗的車內光影裏很是銳利,“我不找你你還真不打算找我了,是吧?”
梁今禾聽出他話裏的不滿,伸出手,牽住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聲音更軟了:“對不起嘛,別生氣了。”
他面色沒什麼變化,只是看着她,然後眼神示意自己的腿,“坐上來。”
梁今禾猶豫,這裏是車庫,雖然車窗是深色的,但…….
他就那麼無聲盯着她。
她只好脫掉外套,裏面是柔軟的毛衣,下身搭的半身裙。她挪動身體上前,面對面看他。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聲音低啞:“多久沒見了?”
梁今禾想了想,回答:“八個小時。”中午在食堂才見過。
他被她氣笑,溫熱的手掌撫上她腰際皮膚,“我問的是,多久……”他湊近她的耳朵,低聲。
她不吭聲了,臉頰開始發燙。
他哼笑,“這回倒是不記得了?”
梁今禾呼吸有些不穩,又不敢推開他。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討好道:“別生氣了嘛,我真不是故意忘記的,做題忘記時間了。”
他輕哼一聲,沒說話。
梁今禾湊過去,主動吻上他的唇,試圖用這種方式平息他的怒氣,但他的唇緊閉着,她的舌尖撬不開。她有些着急,小聲嘟囔:“你張嘴呀。”
紀延捏着她下巴的手稍稍用力,隨即反客爲主,深深吻住她,帶着懲罰的深吻。
她今天爲了方便,下身穿的半身裙,還穿了裸色絲襪。但他沒什麼耐心,輕而易舉就褪下障礙。
梁今禾雖然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身體也誠實,殘存的理智還在掙扎。
她低聲拒絕。
他稍稍退開,看着她氤氳着水汽的眼睛,笑道,“不要嗎”
這裏是學校,是圖書館,她有種強烈的羞恥感。
“這是對你的懲罰。”紀延自然不會因爲她的求饒心軟。
梁今禾知道反抗無效,索性閉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淪。
她只能安慰自己,車窗是防窺的,外面看不見......
結束之後,她軟軟靠在他身上平復呼吸。紀延難得好心幫她簡單清理,又幫她把衣服穿回去。
梁今禾紅着臉,挪回副駕駛座。
車內彌漫着不一樣的氣息。
紀延看着她羞窘的樣子,伸手扶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又壓向自己,給了她一記纏綿深入的吻。
結束後,他抵着她的額頭,低聲問:“喜歡嗎?”
梁今禾氣息還不穩,聲音細細,“……喜歡。”
他輕笑,惡劣追問:“喜歡這個懲罰?”
“……不喜歡。”
他低笑出聲,“剛才不是挺愉悅的?嗯?”
她被他笑得惱羞成怒,忍不住連名帶姓喊他:“紀延!”
“嘖,”他捏了捏她的耳垂,語氣聽不出是喜是怒,“你現在對我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他記得她剛跟他那會,可是乖順得像只小奶貓,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不敢反駁,更不敢這樣直呼其名。
不過,他倒是挺喜歡她喊他名字。
梁今禾被他這麼一說,噤聲,不敢再放肆。
紀延看着她瞬間又變回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了笑,捏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眉眼間的疲憊,“最近學習壓力很大?”
“有一點。”她老實承認,考研臨近,說不緊張是假的。
“小考試而已,有什麼難的。”他語氣隨意又居高臨下。千軍萬馬過的獨木橋,在他眼裏也不過是道微不足道吧。
梁今禾沒接話,心裏默默吐槽:對你這種天之驕子來說,當然不難。
“陪我去吃點東西。”他伸手,替她拉好有些凌亂的毛衣領口,然後側過身,幫她系好安全帶。
她小聲掙扎了一下,“我還要回去復習……”
他側眸看她,眼神平靜無波,“你確定?”
梁今禾立刻慫了,“……陪你。”算了,就當是放鬆一下,最近狀態確實繃得有點緊。
他這才滿意,啓動車子,緩緩駛出車庫。“想吃什麼?”
梁今禾來了點精神,“我想吃辣的,冰的。”
他想都沒想,拒絕:“不行,生理期想進醫院?”
梁今禾哼哼,“那你還問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