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蘇蝶被顧景州緊緊圈在懷裏,動彈不得。
四目相對,男人周身散發着清冽又陽/剛的氣息,環繞在她周圍。
蘇蝶的心底仿佛被投了石子的湖面,漾開層層漣漪。
“媳婦兒...”
“嗯?”
“我想...要...你。”
“這、這是白天呢。”
蘇蝶忍不住腹誹,這人膽子怎麼能這麼大,淨說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
“那...晚上給...我好不好?”顧景州不依不饒的纏着她說道。
蘇蝶咬了咬唇瓣,輕點了下頭。
持證上崗,她是願意的。
得了媳婦允許的顧景州,心裏那個蕩漾呀,就盼着天黑呢。
兩人又耳鬢廝磨了好一陣兒,蘇蝶才被放開了。
趙淑儀看着兒子和兒媳婦一前一後從樓上走下來,笑的意味深長。
“小蝶,快過來坐,吃點綠豆糕。”
蘇蝶臉上的熱度還未消散,整個人看起來白裏透紅,好似熟透了的水蜜桃,看着可人極了。
別說顧景州把/持/不/住,就是顧景溪一個姑娘家都想盯着多看幾眼。
“嫂子,怪不得我同學她哥哥對你念念不忘呢,你長得也太好看了吧,要我是男人啊,也想娶你。”
經過剛才的事,顧景溪這個小姑子更加佩服蘇蝶了。
長得美不說,有能力,還會打架,簡直就是神仙嫂子好不好。
最得意的當屬顧景州了,“還好我下手快,別人已經沒機會了。”
蘇蝶沒什麼力道的瞪他一眼,還好意思說呢,剛剛把她親的腿都軟了,壞極了。
趙淑儀看着倆人的互動,心裏那個欣慰啊。
郎有情妾有意,這樣的婚姻過起來才有滋有味呢。
“你不是陪小蝶去拿衣服嘛,早點去,晚上回來喝湯。”
趙淑儀着重強調了‘喝湯’兩個字,身爲兒子的顧景州當然心領神會了。
顧景溪也想跟着去,卻被顧景州斜了一眼,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他和媳婦的二人世界,別人休想破壞。
顧景溪:“......”
兩人回到楊柳胡同後,先去了趟葛爺爺家。
顧老爺子派去幫忙的三個人已經手腳麻利的把書都裝箱上鎖了。
這個月的物資車明天一早出發,所以葛爺爺要比他們先走。
但物資車一路走走停停,到西北的時間卻比火車要晚。
葛老爺子心情好的很,哼着小曲兒收拾衣服。
“葛爺爺,您路上一定注意安全,有啥需要就跟帶隊的人說,西北那邊的院子我已經托人租好了,您老去了就能住。”
顧景州辦事極周全,葛老爺子同意去西北那天,他就打電話托戰友幫忙在軍屬院附近租院子了,主打一個事事幹在前面,不讓媳婦操半點心。
蘇蝶也沒想到這人會如此細心,提前把事情都辦好了,這就更讓她刮目相看了。
她表揚的話還沒說呢,顧景州就主動討要獎賞了。
“媳婦兒,是不是該給我個獎勵呀?”
蘇蝶看他一眼,就知道這人心裏在想啥,於是含糊了一句,“回去再說。”
葛老爺子撇撇嘴,嫌棄道:
“趕緊走吧,看到你倆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蘇蝶哭笑不得,“葛爺爺,那我在西北等您啊。”
老爺子擺了擺手,“知道了。”
......
蘇家。
牛珍珠正拿着楊七叔打好的金耳環兀自欣賞呢,蘇蝶和顧景州就進來了。
“我老閨女回來了,快戴上試試。”
爲了蘇蝶結婚,牛珍珠可是把好不容易存下的老底全花光了。
但她心裏樂意啊,閨女過得好她才好。
這對金耳環克數不重,但卻代表了老母親的一片心意。
蘇蝶知道自家日子不富裕,牛珍珠能給她置辦個金首飾,已經是傾盡全力了。
兩個姐姐給她做了四條棉被和兩個襖子,葛爺爺給了她一箱子黃金。
這一份份赤誠而厚重的心意,蘇蝶豈能不動容。
“媽,這幾天晚上,就讓小蝶住我家吧。”
顧景州嘴甜,改口改的可快了,叫媽叫的順溜兒的不行。
牛珍珠一愣,瞬間就明白了女婿的心思。
“你倆都結婚了,當然得住一塊了,不過最後一天晚上得回來住。”
閨女馬上要走了,最後一晚母女幾個可不得說說貼心話嘛。
顧景州忙點頭應下,“都聽媽的,走之前那晚我陪小蝶一塊兒回來。”
蘇蝶:“......”這人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簡單收拾了兩件換洗衣服,顧景州就帶着她回大院了。
一個下午的時間,蘇蝶在軍區大院徹底出名了。
所有人都知道顧景州娶了個漂亮又厲害的媳婦,連齊素素那種刁蠻不講理的貨色都敢打。
因此,想奚落她的人也都歇了心思。
別人的想法,蘇蝶並不關心,日子是自己過的,只要別招惹她就行。
小兩口按時回來,晚飯剛好上桌。
趙淑儀專門熬了一鍋巴戟天杜仲豬腰湯。
蘇蝶精通藥理,一進門就聞出了湯裏的成分。
她不着痕跡的瞄了眼身邊的男人,默默爲自己祈禱了20秒。
看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啊。
晚飯清淡,蘇蝶吃的不多。
顧景州倒是胃口大開,一連喝了兩碗湯,看得蘇蝶心裏直打鼓。
顧景溪吃完飯就拉着蘇蝶去她房裏說話了,顧景州被趙淑儀拉到一邊囑咐了半天,然後就去洗澡了。
蘇蝶和小姑子聊天聊的心不在焉,畢竟是前世今生頭一回入洞房呢,心情能平靜的下來才怪。
顧景溪很識趣的沒拉嫂子聊太久,就放她回房了,走之前還沖她擠眉弄眼道:
“嫂子加油,嘿嘿...”
蘇蝶:“......”尷尬二字她在心裏寫了八百遍。
洗刷幹淨的小夫妻倆終於躺在床上了。
顧景州的房間在二樓最裏面,安靜無人打擾。
蘇蝶穿着薄薄的睡裙躺在床上,雙手緊緊抓着被子,心裏像揣了個兔子似的,咚咚的跳着。
顧景州笑的痞氣十足,掀開被子,把人攬在懷裏,附身吻了上去:
“媳婦兒...”
......
這一夜,蘇蝶共喝了四次水。
不知疲倦的某人,可把她折騰慘了。
豬腰湯果然名不虛傳啊,威力十足。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她根本起不來,睡到下午兩點才堪堪醒過來。
顧景州倒是精神抖擻,快天亮那會兒還給蘇蝶清理了身體。
“媳婦兒,你醒了?”
午飯都沒下樓吃,顧景州把飯端上來的。
蘇蝶整個人好似被坦克碾壓了一般,渾身又酸又痛。
“哼~”她軟綿綿的嗔怪了一句,“沒個節、制...”
這人就跟那餓狼一樣,怎麼吃都不夠。
顧景州把她抱在懷裏哄了又哄,“今晚我輕點,好不好...”
蘇蝶:“......”
吃完午飯,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又接着睡覺。
趙淑儀知道兒媳婦辛苦,給她煲了鍋滋補烏雞湯。
顧景州則被夏衛國叫去家裏喝酒了。
上次爲了追媳婦,撂下倆發小跑了。
這馬上要回西北了,可不得痛快喝一場嘛。
顧景州心裏高興,當然要給面子了,蘇蝶也由着他去了。
夏衛國倒騰了一桌子菜,李東帶了白酒,還有從金陵專程趕回來的餘書瑞。
四個發小喝的暢快。
都是大院子弟,李東和夏衛國進了單位,餘書瑞和顧景州當了兵。
好兄弟多年感情不變,唯一有變化的是顧景州這個開竅最晚的人先有了媳婦。
把其他三個人羨慕的呦。
餘書瑞處過兩任對象,可能是緣分沒到,來來回回沒一個成的。
李東和夏衛國則是樣貌不出衆,眼光卻特別高,因此也一直單着。
顧景州要麼不找,一找就找個最亮眼的。
蘇蝶的美貌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
就是性子太烈,暗戀她的人不少,但正兒八經有膽子追的還真沒幾個。
“州哥,聽說嫂子會外語,跟着葛先生幹翻譯工作呢?”
夏衛國爺爺跟葛老爺子也有交情,當年還想讓夏衛國拜葛文翰爲老師呢,可惜葛老爺子太挑剔,沒收他。
一提起自家媳婦,顧景州那個驕傲啊,“我媳婦會的可多了,葛爺爺已經認我媳婦爲孫女了,這次一起跟着去西北呢。”
“那嫂子可太牛了啊,葛爺爺是紅色資本家出身,曾經半個京城都是葛家的,年輕時候捐錢、捐飛機,了不起着呢。”李東感慨了一句。
“州哥,你呢?不打算調回來?”
餘書瑞在金陵當兵,一直盼着調回京城呢。
顧景州搖了搖頭,“還不到時候。”
他有自己的計劃。
建功立業是刻在顧家男人骨子裏的,顧景州自認身上的功勳還不夠,所以想要再努力一把。
餘書瑞還沒見過蘇蝶,在他的概念裏,土生土長的京城姑娘,可能吃不了邊疆的苦,“那嫂子呢,她願意陪你待在西北不?”
“當然願意了,我媳婦就稀罕跟在我身邊。”顧景州自豪的說道。
李東自個幹了一杯,羨慕的長嘆一聲,“州哥好福氣啊。”
這話顧景州聽着舒服,他可不就是有福氣麼,吃頓飯都能拐個那麼優秀的媳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