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容初獨自去了醫院。
護士替她處理手背的傷口時,忍不住責怪:
“你這怎麼弄的?弄成這樣?”
“行了,好好休息,這幾天注意點。”
容初道了謝,關燈躺下,手上還是疼得刺骨。
她閉上眼,試圖讓着這股痛感散去,迷迷糊糊要睡着時,手機不停振動,她想忽略都難。
最終容初還是拿起來打開。
是陸心發來的視頻。
視頻裏,陸心和謝樓一絲不掛對着鏡頭。
情到深處,一聲高過一聲。
陸心更是大膽到了極點,雙腿緊緊地勾着謝樓的腰,聲音嫵媚。
“謝樓,我和你女朋友比起來,誰更討你喜歡?”
謝樓拍了拍她的屁股,低笑出聲:“你們不一樣,但現在,你更讓我着迷。”
說完,又是一陣低吟淺唱。
不知道過了多久,容初放下了手機,閉上眼睛。
大清早,容初衣服裏忽然鑽進一只微涼的手,她意識到自己還在醫院裏,嚇得瞬間驚醒。
看清是謝樓後,她鬆了口氣,同時胃裏泛起一陣惡心,抬手推開他。
謝樓抬起頭,微微泛紅的眼睛似笑非笑:“初初,這是生氣了?”
容初抿了抿唇,“沒有。”
“臉都垮地上了,還沒生氣?”謝樓勾了勾她的下巴,又拉起她被包裹的嚴實的手,“初初,昨晚我知道是溫禾故意的,委屈你了。”
容初瞳孔一縮,隨後在心底自嘲的笑了聲。
謝樓親了親她的額頭,“初初,我和她我只是玩玩而已,和你才是真的。”
容初沒說話。
“真生氣了?”謝樓把她抱起來坐在他腿上,挑眉看着她,語氣豪邁,“說吧?想要什麼才不生氣?現金還是黃金?”
容初依舊沒說話,本以爲他會像以往自己生氣時,不耐煩的離開。
可這一次謝樓偏偏耐心十足:“初初,我和她最多玩半個月,半月後,我立馬回到你身邊。”
半個月?
再是五天,她就走了。
見她還是不說話,謝樓眼底的耐心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意,連語氣都染上了上位者的姿態。
“容初,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很多,但這是我第一次哄女人。”
言下之意就是別太過分。
容初回過神來,立馬朝他露出一個笑,“好,你想玩多久都可以。”
因爲和她再無關系了。
聽到她的回答和表情,本該是開心的,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笑,謝樓莫名覺得刺眼。
他冷下臉來,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往床上一丟,直接起身摔門離去。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仿佛剛剛來的謝樓只是錯覺。
容初在病床上坐了半小時,才慢吞吞地辦理出院手續,回了謝家。
別墅門虛掩着,她正要推門進去,就聽見裏面傳來談笑聲。
“阿樓,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小初在一起了?那天下午我們在家,聽到了從你房間裏傳來的聲音,那道女聲分明是小初。”
容初腳步頓住,心髒莫名提了起來。
然後,她聽到了那個熟悉到骨子裏的清冷嗓音:“沒在一起,就是睡着玩玩而已。”
這話像是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進她心髒的最深處。
本該早就明白的事實,可親耳聽到,她還是會忍不住難受。
“那就好,你在外頭怎麼玩,我和你爸從不過問。但你得拎清楚,容初就算考上京大,骨子裏也還是只野雞,根本配不上你。就算她爸僥幸救了你爸,我們也絕不會認什麼以身相許的說法。階級就是階級,是他們那種窮人,這輩子都跨不過去的坎。”
“我知道了,我現在正在追陸家大小姐。”
“陸心?那可以,陸家和我謝家聯姻,也算是強強聯合。”
“嗯,陸心約我出去,我走了。”
謝樓把門一把推開,和門口站着的容初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