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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的路上,雨越下越大。
夏顏坐在後座,身體疼的發抖。
而副駕駛的江晚露卻不安份地扭動身子,突然抓住傅灼年的手,臉上暈染濃重的情欲氣息:“傅,傅總,我好難受......”她聲音輕顫,“那杯酒裏有問題......”
傅灼年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握着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暴起。
就在江晚露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因爲恐懼瑟瑟發抖時。
他猛地踩下刹車。
“顏顏,”他的身影沙啞得可怕,“你先下車......”
夏顏渾身一僵:“這裏是高架橋......”
“她忍不住了,不釋放身體會遭殃。”他摟着懷裏軟成一攤水的女人,聲音艱澀。
夏顏的手死死攥着車門把手。
今天不是江晚露的排卵期,他沒有義務替她舒緩欲望。
除非......
夏顏不敢繼續想下去。
車外大雨傾盆。
夏顏顫抖着推開車門,冰涼的雨水瞬間澆透全身。
身上的燙傷被雨水一激,疼得她眼前發黑。
意識模糊前,突然想起他們的初夜。
同樣的暴雨天,他將她緊緊摟進懷裏,反復確認她不疼才放心。
“我好開心,顏顏終於是我的女人了,我一定保護好她,給她充足安全感!”
曾經的誓言猶在耳畔,卻被現實碾得粉碎。
她站在雨中,看着那輛邁巴赫開始劇烈震動,心如死灰。
不知過了多久,她最終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冰冷的血水中。
............
再次醒來時,夏顏被刺鼻的消毒水味嗆醒,身體像被火燒過的疼。
她艱難轉身,身邊空無一人。
傅灼年依然沒有回來,只是發了條短信,說自己要出差幾天。
她知道他在陪江晚露,沒有回復。
門外,護士經常竊竊私語八卦:
“那個男人好帥啊,對他妻子真溫柔......”
“可不是嘛,多大個人了做那檔子事還像個黃毛小子似的,也是真愛了。”
夏顏扯掉輸液針,扶着牆一步步挪向走廊。
門沒關嚴,她看見江晚露被傅灼年抱在大腿上上藥,嬌嫩的拳頭猛錘他胸口。
“都怪你太用力,弄的我黃體破裂。”
“又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備孕了,耽誤了夫人抱孩子怎麼辦?”
傅灼年拿着棉籤地手猛地一抖,隨後寵溺地揉了揉她凌亂的發頂。
“我巴不得晚一些才好,”他貼着她耳畔低笑:“我把夏顏的卵子偷偷替換成你的,十個月後,生下來就是我們的孩子。”
夏顏身體如墜冰窖,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尖銳的耳鳴。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懷孕時。
她幫傅灼年修補商業漏洞,沒日沒夜加班暈倒在廁所,醒來時孩子沒了。
傅灼年抱着她痛泣,後來爲他們的孩子立了長生碑。
“顏顏,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
原來他所謂的“我們會有一雙兒女”,不過是用來束縛她的枷鎖。
既然他真正想組建家庭的人是江晚露,她又何必留在這個充滿虛僞和背叛的地方?
她死死掐緊手心,暗暗發誓:
再等等吧,傅灼年。
這一次,她會徹徹底底離開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