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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過去他也會經常接到南思妍的電話,就算因爲時差也不在意一聊就是一晚上。
逢年過節還會去她家裏拜年,不管她回不回來,年年不落。
我表面上從來沒有表現過不滿,但又有哪個女生會不介意這些事呢?
他繼續道:「這次實在是事態緊急,她回國的飛機因爲遇上強對流天氣迫降在渝府機場了。」
「她很害怕所以給我打了電話,你知道的她有心髒病,受到驚嚇會很危險。」
「你會理解我的,對嗎?」
我垂下眼眸笑了笑,毫不在意道:「應該的,大家都是老同學。」
「餓了麼?冰箱裏還有點剩菜。」
不知道是那句話又踩中了雷點,他的臉色又變的難看起來:「不用了,我是回來拿些換洗衣物的。」
「思妍受到驚嚇心髒病犯了,現在轉到本市醫院了,我得去照顧她。」
說着就進臥室整理衣物。
我拿起準備好的衣物進到浴室洗澡,在水流聲中聽見他摔門離開的聲音。
我大概知道他在氣什麼了。
同居這兩年,我從來沒有過不等他吃飯,更別說給他吃剩菜。
但無所謂,他不吃正好,明天不用做了。
洗完澡出來時,看見了他留在茶幾上的板藍。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他知道心髒病患者的所有注意事項和用藥規範,但是卻不知道板藍治不了感冒。
不管是不知道還是不在意都無所謂了,我好像並不難過。
沈淮年再一次回家已經是一周後了,一起回來的還有南思妍。
我正準備出門,三個人就在玄關碰上了,沈淮年道:「思妍她現在需要人照顧,所以我就讓她過來一起住了,正好還有一個空房間。」
南思妍虛弱的和我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知潼,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她還是那麼漂亮,因爲生病臉色有幾分蒼白,反而更有那種我見猶憐的味道。
我笑了笑:「怎麼會,我們都這麼多年沒見了,就當是住在這敘敘舊了。」
沈淮年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她換了鞋:「不用這麼客氣妍妍,你是病人,我們照顧你是應該的。」
是啊,她是病人。
可一個月前,我也是個發燒到40度的病人。
你看,愛與不愛就是這麼顯而易見的。
我晃了晃手裏的資料笑道:「那你們自己看着收拾下叭,我正好有點事,先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