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涼**扣上手腕時,陳星耀竟莫名鬆了口氣——
終於從惡魔手裏逃出來了!
可有人此刻心如刀絞。
"阿峻!"
"阿峻啊!"
"你進去了我可怎麼活!"
茶樓上的吹雞看着陳文峻被押進 ** ,癱坐在地眼神渙散。
033 熟歸熟,你罵我照樣投訴你啊!
** 裏。
"大佬你們搞毛啊?"
"說好時間還遲到!"
"再晚來半步我都要**他了!"
陳文峻叼着煙翹二郎腿。
李鷹直接開罵:"撲街!你以爲我是警務處長?調防暴隊要手續的!爲了撈你這 ** ,老子人情債欠一屁股!"
"大不了多送你幾個案子助你升職咯!"
"切!你們這些古惑仔不是放高利就是搶女人,老子才懶得管!"
"那...毒販呢?"
李鷹瞬間來勁:"有線報?"
"暫時沒有。”
"靠!耍我?"
"現在沒有..."陳文峻意味深長地笑,"不代表以後沒有。”
李鷹顯然誤會了他的意思,手指重重戳在他胸口,厲聲警告:"阿峻,我幫你是因爲看你老實本分。
你要是敢碰 ** ,老子第一個把你送進監獄吃牢飯,信不信?"
"靠!我什麼時候說要販毒了?"陳文峻撣了撣被震落的煙灰,在李鷹犀利的目光中笑着解釋:"我和洪興靚坤談妥了,他幫我搞定蔣天生,條件是讓他在我場子裏散貨。”
"所以......"
"他散貨,你抓人咯!"
"操!"李鷹瞬間會意,盯着陳文峻咂舌道:"你小子夠陰險啊。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還收了他的錢?拿錢不辦事,轉頭來我這賣人情,便宜全讓你占盡了!"
"別亂講,這叫警民合作。
我這是在報答你,別不識好人心。”
"都說你是瘋子,我看你是鬼精鬼精的。
誰惹上你算倒八輩子黴!"
"喂阿,熟歸熟,你人身攻擊我照樣去投訴科告你!"
"切!"李鷹豎起中指,嘴角卻帶着笑。
直到看見陳文峻把煙灰彈進他車裏:"媽的!有煙灰缸不用非往我車裏彈?洗車不要錢啊?小心別燙壞真皮座椅!"
......
洪興總部洪福大廈會議室。
十一位堂主被蔣天生緊急召集。
這次他沒像往常那樣故意遲到立威,而是早早到場,開門見山:"細被神仙峻做掉了,銅鑼灣地盤也丟了,各位怎麼看?"
"我們怎麼看?"早有準備的靚坤搶先發難:"蔣生,不是我不給面子。
這事你事先沒打招呼,現在搞砸了要我們擦屁股,不合適吧?"他早就看蔣天生不順眼,這次和陳文峻合作不過是順水推舟。
見蔣天生臉色鐵青,靚坤趁熱打鐵敲着桌子:"要我說,細不是還有叫陳浩南的小弟?小弟給大哥 ** 天經地義。
難道要我們出手?"他意味深長地笑道:"到時候打下來的地盤算誰的?"
"靚坤說得對,這事得先說清楚!"
"按規矩該讓細的小弟接手吧?"
"放屁!細整支旗都垮了,銅鑼灣自然是誰打下來歸誰!"
"就是!我們當年都是拼出來的,沒道理讓死人小弟撿現成!"
不得不說靚坤挑撥離間的手段高明,三言兩語就勾起堂主們的貪欲。
現在不看到實際利益,誰都不會出手。
他選在蔣天生剛發問時插話,既顯得顧全大局,又堵死了蔣天生的退路。
蔣天生臉色愈發難看。
銅鑼灣這塊肥肉他必須攥在手裏,可眼下這群豺狼都被靚坤 ** ,不拿出真金白銀怕是沒人肯賣命了。
"大家安靜!"
見蔣天生面色不豫,洪興軍師陳耀立即打圓場:"各位先聽蔣先生怎麼說!"
"銅鑼灣是洪興十二堂口之一,"蔣天生目光掃過靚坤,沉聲道:"絕不能在我手上丟掉。”
他放緩語速:"阿南剛解決巴閉,我準備升他做紅棍,讓他去對付神仙峻。
事成後我出五百萬借兵費,誰願意支援,這筆錢就歸誰。”
"蔣先生英明!"
"五百萬雖不多,但都是自己人。”
"阿南這小子確實有本事。”
蔣天生稍作讓步,衆人便紛紛附和。
靚坤雖心有不甘,卻也不願爲陳文峻與蔣天生翻臉,暗自盤算:"陳浩南那幫廢柴怎麼鬥得過神仙峻?得提醒那個瘋子別陰溝翻船。”
他惦記着與陳文峻的合作——銅鑼灣夜場林立,正是散貨的好地方。
剛被巴閉坑了兩千萬,他急需回本。
"細死得好!"靚坤暗罵,"要不是你殺了巴閉,老子的錢找誰要?"說來陳文峻還算幫了大佬,否則按原定軌跡,靚坤會滅他滿門。
銅鑼灣警署羈押室。
陳文峻隔着鐵柵欄拋過香煙:"抽嗎?"
陳星耀點燃煙,突然問:"爲何不殺我?"
"各爲其主罷了。”陳文峻吐着煙圈,"打完架還能做朋友。”
"好!"陳星耀爽快道,"你這朋友我交了。”
陳文峻正色道:"那能否給雞叔留幾家場子養老?"
見對方疑惑,他坦然解釋:"我老大和公司鬧翻了。
單憑我再能打,也扛不住整個新記。
何況還要應付洪興。”
“原來如此!”
陳星耀恍然大悟,終於明白公司爲何要他對付和記話事人吹雞。
同時,他也欣賞陳文峻的直率,覺得對方是真心想結交自己,於是爽快地拍胸脯道:“既然你開口,這個面子我給了!”
作爲向家指定的灣仔話事人,這點權力他還是有的。
“多謝!”
陳文峻心裏輕鬆了不少。
如今最大的威脅——新記和陳星耀已經解決,洪興那邊又有靚坤做內應,應該不會出亂子。
只要吹雞不 ** ,銅鑼灣就能安穩,他也好專心賺錢。
這正是陳文峻留吹雞一命的用意。
有吹雞在,他才能和新記保持溝通渠道。
否則新記早就派其他人來灣仔搞事了!
想到這,陳文峻不禁得意起來。
他讓李鷹出面調停,既避免了和新記硬碰硬,又幫了吹雞,還保全了自己的名聲,順便刷了一波聲望,簡直一舉多得!
“難道我真是天才?”
習慣了前世靠武力解決問題的陳文峻,此刻對自己的機智都有些自豪。
“別謝我,該我謝你手下留情才對!”
陳星耀隔着柵欄,眼神幽怨地看了陳文峻一眼,突然問道:“那些差佬是你叫來的吧?”
“靠,這都被你猜到了?”
“當我 ** 啊!”
陳星耀豎起中指,兩人相視一笑,倒真有了幾分朋友的感覺。
……
由於沒有證人指證,加上李鷹從中周旋,兩人天亮前就被放了出來。
各自都有要事處理,他們也沒多寒暄,只是互留了聯系方式。
離開警署後,陳文峻坐上凱迪拉克,回到天下和茶樓。
茶樓前的馬仔早已被防暴隊驅散——別看電影裏爛仔敢和普通差人叫板,甚至阻攔他們帶走自家大佬,但面對防暴隊、或飛虎隊時,大部分人都會乖乖聽話。
比如今天,李鷹當衆帶走陳文峻二人,馬仔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畢竟誰都清楚,惹普通差人最多挨頓打,但惹防暴隊,搞不好會丟命。
這支隊伍本就是爲應對 ** 而設立,對付暴徒、 * 亂甚至【但他始終無法釋懷!
因此此刻他非但沒有感謝陳文峻的相助。
內心反而燃起一團怒火......
"混賬東西,你這是什麼態度?"
"要不是我提拔你,你能有今天?"
"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信不信我......"
吹雞怒不可遏,揚起手就要扇向陳文峻。
卻在觸及對方冰冷目光時僵在半空。
"雞叔!"
陳文峻直視着他,眼中既有失望也有不耐:"您是否真的支持過我,您心知肚明。
這些年我爲您付出多少,您更該清楚。
如今我還尊稱您一聲'大佬',難道非要鬧到像當年您和巴閉那樣難堪的地步?"
"你......"
吹雞與陳文峻四目相對。
短短兩秒間,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從暴怒的公雞變成了垂頭喪氣的瘟雞。
陳文峻輕嘆:"雞叔,您在江湖打拼幾十年,早就賺得盆滿鉢滿。
現在該是退下來品茶泡澡,和老兄弟們打打牌享清福的時候了。
有我支持,沒人敢小瞧您,何必執迷不悟呢?見好就收吧!"
"呵——"
吹雞幹笑一聲。
未置可否。
看似認同陳文峻的勸說。
但彼此心知肚明。
不論吹雞是否認可這番話。
今日陳文峻的"反叛"。
已在兩人之間築起一道可悲的厚牆!
翌日清晨。
灣仔區爆出的幾則消息。
如颶風般席卷整個港島江湖。
每條都足夠震撼!
首當其沖便是大佬與巴閉的斃命消息!
作爲港島一線大佬,二人在江湖上都頗有聲望。
突然同時被殺,立即引發熱議。
"該死的,巴閉還欠我幾百萬沒還,怎麼就掛了!"
"聽說他欠靚坤兩千萬,這 ** 到底欠了多少債!"
"所以說這種敗類死有餘辜,陳浩南他們算是爲民除害!"
"大佬也是不自量力,上次被神仙峻打進醫院包扎,還敢去挑釁!"
"他以爲自己永遠走運呢!事實證明,光有人撐腰沒用,還得自己有本事!"
"神仙峻確實厲害,上次打傷這次直接幹掉,大佬偷雞不成蝕把米,地盤全被神仙峻吞了!"
"不止大佬的地盤,聽說巴閉的地盤也被他收入囊中!"
"那豈不是說銅鑼灣現在都是他的地盤?這小子有兩下子啊!"
輿論中對巴閉多是唾棄,對大佬或同情或嘲諷,而對陳文峻則多是贊譽。
第二則重磅消息,則是吹雞痛失地盤,陳文峻力保大佬,和記召集千人曬馬......
這雖由三件事串聯而成,但因同源而被視爲一體。
"吹雞真是廢物,聽說新記只派了個泊車小弟出面!"
"不是真泊車仔,是綽號啦!陳星耀雖是泊車出身,早就是紅棍了!"
"好歹是和記坐館,被人這樣打臉,和記居然沒人出頭?"
"沒辦法,他把和記上下都得罪光了!"
"連個泊車耀都搞不定,難怪和記瞧不起他!"
"這種貨色還敢妄想連莊?"
對吹雞的評價出奇一致。
畢竟前些日子剛出過醜。
在衆人心中仍是負分形象!
"神仙峻倒是講義氣,可惜跟錯了老大!"
"所以說混江湖,跟對大哥最重要!"
"聽說吹雞和神仙峻鬧翻了?"
"哪來的小道消息?有這麼得力的手下,吹雞捧着都來不及,怎麼可能翻臉?"
“吹雞真是瞎了眼,神仙峻這麼忠心義膽,卻跟了個不識貨的老大!”
“靠,要不是神仙峻,吹雞的招牌早被人砸了!這種廢物混成這樣也是活該!”
評論區裏幾乎都在踩吹雞捧陳文峻。
不過最火的還是千人大曬馬的帖子——江湖上已經很久沒出現過這種大陣仗了!
“ ** ,千人大曬馬!這場面十年難遇!”
“切,當年斧頭俊和大佬成爭龍頭時可是萬人曬馬,這才叫排面!”
“那都是老黃歷了!要論近年最威,還得是神仙峻和泊車耀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