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林晚晚將爺爺的醫書手稿仔細收好,藏入空間。看着滿屋的藥材,她眼神冷冽。既然林秀娟和趙建軍敢對父親下此毒手,就別怪她斬草除根。
她不動聲色地退出小屋,在附近做了幾個隱蔽的標記。這些藥材數量不小,趙建軍定然會盡快出手。她只需守株待兔。
回到家中,林晚晚先爲父親換了藥。靈泉水的效果顯著,林建國的傷處腫脹已消了大半,疼痛也減輕許多。
"晚晚,你這藥真是神了。"林建國驚喜地說,"比孫老拐的藥管用多了。"
林晚晚微微一笑:"爹,您好好休養,再過幾天就能下地走動了。"
她走出屋子,看見母親正在院子裏擇菜,眉宇間仍帶着憂色。
"媽,別擔心。"林晚晚蹲下身幫忙,"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林母看着她沉穩的模樣,忽然覺得女兒真的長大了:"晚晚,你在傅家...過得好嗎?"
"挺好的。"林晚晚語氣柔和,"戰北的腿已經能站起來了,婆婆對我也很好。"
她沒有提及那些流言蜚語,也不說傅戰北初時的冷漠。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過得很好,而且會越來越好。
接下來的兩天,林晚晚一邊照顧父親,一邊暗中留意後山的動靜。
果然,在第三天天剛蒙蒙亮時,她發現趙建軍鬼鬼祟祟地往後山去了。
林晚晚立刻行動。她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悄悄找到了村裏的支書林大有。
"大有叔,有件事要向您匯報。"林晚晚神色嚴肅,"我發現了有人在後山非法收購藥材,數量很大。"
林大有聞言皺起眉頭:"晚晚,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親眼所見。"林晚晚語氣肯定,"藥材就藏在後山的獵戶小屋裏。而且..."
她壓低聲音:"我懷疑我爹摔傷的事,也跟這件事有關。"
林大有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林建國摔傷的事,村裏本就有些風言風語,如今聽林晚晚這麼一說,他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走,帶我去看看。"
後山獵戶小屋裏,趙建軍正在清點藥材,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這批貨出手,他能賺不少錢。
忽然,外面傳來腳步聲。趙建軍警覺地抬頭,卻看見林大有帶着幾個村幹部走了進來,林晚晚就跟在他們身後。
"建、建軍,這是怎麼回事?"林大有看着滿屋的藥材,臉色鐵青。
趙建軍頓時慌了神:"支書,這、這..."
"這些藥材是哪來的?"林大有厲聲問道,"私自收購藥材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
"是、是林秀娟讓我幹的!"趙建軍情急之下,直接把林秀娟供了出來,"她說她有門路,能賣高價..."
林晚晚冷冷地看着他:"那我爹摔傷的事呢?也是林秀娟讓你幹的?"
"什麼摔傷?我不知道..."趙建軍眼神閃爍。
"需要我把目擊證人請來嗎?"林晚晚語氣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懾力。
趙建軍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是...是秀娟說,只要把你爹弄傷,你肯定會回來...到時候,到時候..."
"到時候什麼?"林大有追問道。
趙建軍支支吾吾不敢再說。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其中的齷齪心思。
"把這些藥材都查封了。"林大有對身後的村幹部說,"趙建軍,你跟我們去村委會一趟。"
與此同時,軍區大院裏,傅戰北正在進行康復訓練。
林晚晚離開已經三天了,這三天裏,他嚴格按照她留下的方案進行訓練。張嬸每天按時給他煎藥,幫他做按摩,但總感覺少了什麼。
"營長,今天要試試腋拐嗎?"小陳拿着新領的腋拐,期待地問。
傅戰北看着那對腋拐,想起林晚晚臨走時說的話。她說,等他能用腋拐走路時,她就回來了。
"好。"
在小陳的攙扶下,傅戰北艱難地站起,將腋窩架在拐杖上。這個動作對他來說還很陌生,手臂和肩膀都使不上力。
"慢一點,營長。"小陳緊張地護在他身邊。
傅戰北咬緊牙關,嚐試邁出第一步。腋拐向前移動,受傷的腿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汗水順着額角滑落,滴在地板上。
忽然,他想起林晚晚教他的呼吸方法,深吸一口氣,將意念集中在腿部。
抬腿,邁步——
雖然步伐踉蹌,雖然需要小陳在旁護持,但他確實用腋拐完成了一步!
小陳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營、營長,您成功了!"
傅戰北靠在拐杖上喘息,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青山村,林秀娟聽說趙建軍被抓,頓時慌了手腳。
她怎麼也沒想到,林晚晚動作這麼快,這麼狠。
"完了,全完了..."她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這時,林晚晚推門而入。
"林秀娟,我們該算算賬了。"
林秀娟抬頭,看見林晚晚冰冷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晚、晚晚,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林晚晚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解釋你怎麼指使趙建軍害我爹?還是解釋你怎麼偷爺爺的醫書?"
"那些醫書...我可以還給你..."
"不必了。"林晚晚打斷她,"我已經拿回來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自己去派出所自首;第二,我送你去。"
林秀娟的臉色瞬間慘白。
林晚晚看着她這副模樣,心中沒有絲毫憐憫。前世今生,新仇舊恨,是時候一並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