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英哭着說。“娘,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啊,我就是不小心掉水的時候拉了一把葉知青,我就是想要上來而已啊,其他的怎麼的不知道了啊。”
周樹容憤怒的說,“那你還說自己什麼也沒有做過?我就說你這個女人是個說謊精,也就我三牛老實,什麼都信了你的,你這個敗家精,黑寡婦。”
周樹容說着就把何秀英往地上一推搡,何秀英倒在了地上,周樹容也沒有客氣,拿起了旁邊兒的掃帚就往何秀英的身上招呼,直把何秀英打的在地上翻滾。
這個時候的院子可不是什麼幹淨的水泥地,那是地地道道的農家小院兒,地上的雞糞鴨糞不少,何秀英衣裳頭發上很快就粘上了這些東西,臭的她簡直想吐。
她心裏恨的不行,她就是爲了自己想想怎麼了?她才二十幾歲啊,還有大好的人生要過,她爲了離開這個村子,再也不想要找個在地裏刨食的人了。
她想要找個城裏來的的知青去過城裏人的日子有什麼錯?
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個夢,以後周建設可是要回到城裏的,而且還自己做生意成了大老板,每日的紙醉金迷,再也不用在這農村的土地裏面刨食了。
她就一陣的心熱。
想到那個在夢裏陪着他的身材幹癟的女人,不由得撇嘴,既然她都可以?那自己爲什麼不可以?
難道就因爲自己是一個寡婦就不行了嗎?
何秀英很是委屈,也很是恨這些阻礙自己的人。
“奶,別打了,別打娘。”
一個小姑娘背着一背簍豬草進來,看到自己的娘被按在地上打,趕緊把背上的背簍取了下來撲過去不顧何秀英身上的髒擋在了她的身上。
看到是孫女兒回來了,周樹容皺了皺眉,雖然孫女兒不比孫子,但是也是她家裏的孩子,而且何秀英的醃臢事情也不好當着孩子的面說。
於是就把掃帚往旁邊兒一扔,對着何秀英說,“今兒看到菊花的面子上我就不打你了,自個兒去櫃子裏拿幾顆雞蛋給葉知青送去賠禮,把這件事給揭過去。”
想到那裏還有周建設,雖然這件事是何秀英的錯,但是周建設也是救了何秀英的,在別人的眼裏那就是何秀英的救命恩人。
周樹容狠狠的皺了皺眉,很是晦氣的說。
“記得也給周知青帶着兩個去,好歹人家救了你。”
又對着菊花說,“菊花,你跟着你娘一起去,看着她一些,不許她跟別的男人說話。”
菊花被周樹容嚇的一個激靈,她覺得她奶在爹死了之後對娘的態度真的很差,動不動就會罵娘,看着就跟狼外婆一樣。
不過她也知道家裏的事情都是聽她奶的,因此也沒有反抗,喂喂諾諾的答應了。
周樹容又對着何秀英怒道,“自個兒去了早些回來,若是太晚了,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何秀英被吼的縮了縮脖子,點了點頭說。“娘,我知道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周樹容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才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何秀英盯着她的背影,眼裏露出了怨毒的神色,等着吧,老婆子,她一定會讓她好看的。
菊花被何秀英這個眼神嚇到了,懦懦的喊了一聲,“娘……”
何秀英聽到女兒的聲音並沒有收斂自己的目光,而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罵道。
“叫什麼叫?賠錢貨,要不是你不是一個兒子,你奶能夠在你爹死了之後這麼對我嗎?怎麼不早點兒回來,是不是這麼小的年紀就想着男人去了?”
她惡毒的對着自己的女兒說話,好像這不是女兒,而是自己的仇人。
菊花身子抖了抖,張開嘴想哭,可是想到自己一哭娘就會打她,連忙憋住了。
何秀英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說。“你這個賠錢貨,你妹妹呢?怎麼還沒有回來?你就是沒有你妹妹乖巧,真是一個養不熟的。”
菊花縮着腦袋說,“妹妹跟他們在外面玩兒。我一個人去割的豬草。”
何秀英冷笑一聲說,“這難道還委屈了你嗎?你是姐姐,這就是應該你做的,你妹妹還這麼小,難道你不做讓她去做嗎?”
菊花縮着腦袋不敢說話。
何秀英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回屋換衣服去了,想到自己要過去見周建設了,她特意穿了自己買的好看的那件碎花襯衣,將自己一番打扮這才拿了十個雞蛋帶着菊花一起出去了。
如今周建設正是最艱難的時候,她一定要不顧一切的陪着他一起吃苦,等以後他成了大老板,那才不會忘記了自己的好。
……
……
葉檸這次回到知青點的時候,知青點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她也沒有理會別的人,徑直往女知青的屋裏走過去。
還沒有走到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女聲有些害怕的說。
“昨天葉檸那麼可怕,你就別動她的東西了,當心她回來看到。”
接着是那個討厭的李甜的聲音不以爲意的說,“這有什麼?她一向是這懦弱的性子,昨天肯定是因爲自己被拋棄了所以才這麼發瘋的。”
“再說了,我也沒有做什麼啊,我就是想要看看她去城裏買了一些什麼而已,行了,你別怕。”
接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把她的箱子翻開了,發出了驚嘆的聲音說。
“哇,看不出來她還挺有錢的,買了這麼多的紅糖還有一罐麥乳精,這個我家裏也就是過節的時候才會喝一點兒,她倒是自己一個人吃獨食了。”
這時候另外一個女知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驚呼道。
“你幹什麼啊?甜甜,你怎麼把這個麥乳精給打開了?要是被發現了。”
李甜的聲音透着刻薄的說,“不會的,我就吃一點兒,就是她發現了也沒有什麼的,難道這個就不能是她自己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