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技能——鹹魚的妄想!
等等,我鹹魚呢?!
林嵐四處尋找自己的鹹魚,最後在手指縫裏找到了。
她可疑的沉默了,感覺一動就會掉,這個狀態連鹹魚都拿不了,更不說擊中別人了。
解除技能巨大化。
污染物整只污剛剛看見巨人還有點慌,這會看見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人。
覺得天又晴了,它又行了,張揚的觸手襲擊向林嵐,結果先被一只鹹魚進行了親密貼貼。
由於並沒有多少攻擊力,所以它並未在意。
“我命令你,不許動!”女子清脆的聲音穿過它的腦海。
你說不許動我就不動,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但是它的觸手就像被時空暫停了一般,僵在那裏完全動不了了。
可惡!
它整只污都不好了!
“劍啊,飲我的血吧!”林嵐握上無名劍的劍柄,將它從腰間拔出。
黑色的荊棘狂野生長,刺入林嵐的皮膚裏,飢渴地吸吮。
它已經餓了太久太久,今日終於重出於世,得見天光!
第一劍,林嵐揮向了對方的頭部。之前都是顧時安告訴她弱點的位置,現在她要自己尋找了。
劍光閃爍着鮮紅的餘韻,斬斷了鏈接眼睛的觸須,擊中了污染物的大腦。
已觸發灼燒效果。
灼燒使污染物的傷口沒能快速愈合,眼睛在地上滾來滾去,充滿惡意地盯着林嵐。
不在頭部。
第二劍,刺向的是污染物的心髒。
第三劍,腹部。
都不是,它的弱點到底在哪裏?
已疊加3層灼燒,將引發爆燃!
白色的火焰瞬間席卷了整個污染物,焰尖起舞着猩紅的光芒,那是林嵐鮮血被燃燒的顏色。
好家夥,還好成爲覺醒者了,不然打着打着就先被劍吸幹了。
污染物全身都被火焰籠罩,唯有一處例外,“找到你了。”
林嵐劍尖一挑,刺穿眼珠,將晶核從中剜了出來。
晶核在她接觸的瞬間便化爲了飛灰,而污染物也倒在了那裏。
一個!
只是可惜了她的100000元。
一直不能接觸晶核,她就一直上交不了晶核,哪怕完成了任務。
林嵐繼續營救着學生們。
第二個!
林嵐三劍一個f級小朋友,先是用鹹魚的妄想進行控制,接着利用無名劍打傷害。
第三個!
第四個!
打着打着林嵐就感覺力不從心了,無名劍雖強,但實在是太耗血了。
哪怕是覺醒者,再生也是有極限的。
而每個污染物的弱點並不一致。
一個個找太慢了。
好後悔沒有把顧時安在內網的回答刷完,說不定可以找到類似污染物的弱點處。
但是……,就算我刷完了,金魚的腦子可能也記不住?
手中染血的無名劍很是躁動,發出錚鳴聲,但林嵐目前的菜雞等級並不足以長時間維持它的運轉。
林嵐暫時放棄使用無名劍,她需要苟一會,等身體自我調節。
但是操場上的情況並不允許她休息,林嵐焦急地想着,有沒有什麼方法在支援來臨之前,讓這些污染物不能再攻擊學生。
可惜她的鹹魚是單體技能,一次只能控制一個,等等……她爲什麼會覺得只能控制一個?
利用路人甲技能,林嵐可以趁污染物不注意偷襲到對方,林嵐先定身到一只,接着命令另外一只移動過來,然後讓他們的觸手互相打結。
接着如法炮制,直到6只污染物被匯聚在一起,你頭上的觸手連着我的腳,我腳上的觸手連着他的眼睛。
堪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接着就是打地鼠遊戲了,哪只污染物擺脫了五分鍾的控制就給它再來一下。
學生都被她指揮着遠離這裏,操場上暫時安全了。
我可真是個平平無奇地小天才!
竟然能保護這麼多人。
從被保護者的身份轉變爲保護他人的存在,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明悟高中是一所重點學校,林嵐之所以記得它的名字,還是因爲她讀書時,這所學校出了一起十分出名的事件——燒書事件。
大量不合理的教輔資料費引起學生們的不滿,他們將書本點燃,接着往窗外扔,像是一場末日狂歡。
他們的勇氣震驚了當時林嵐的下巴,原來還可以這樣?!
那幾個學生的下場,新聞沒報道過,但是對於這件事能爆出來,還鬧得那麼大,林嵐是感覺不可思議的。
因爲明悟高中實行封閉式管理,遠離城市中心,連翻牆去網吧都十分困難。
就像現在,孩子們跑出了操場,遠離危險也無路可去。
有車的可以開車逃跑,但是學生又有幾個是有車的?
他們甚至連手機也沒有,只能靠公用電話聯系外界。
萬萬沒想到學校嚴抓手機的後果竟然會體現在這裏。
教學樓的天台頂,一名少女穿着校服,幽幽擺動着雙腿,赤紅的眼睛逡巡着逃散的人群,最後她的眸光落在一處異常的位置。
那是林嵐所在的操場,這裏的屠戮已經被暫停,一片祥和,與其他的地方形成了鮮明對比。
少女的眸光鎖定在林嵐身上,“大姐姐,你有點礙眼了。”
細細的絲線在風中搖擺,漸漸鋪成一張網,趁林嵐打地鼠時向她收縮而去。
卻在快要成功時,被點燃。
林嵐甩了甩無名劍,“什麼東西想害朕!”
焦黑的一團黏在無名劍上,無名劍出奇憤怒,加大火力灼燒。
林嵐:“!”
“你省省,你燒的可是我的血啊!”
但是無名劍不管,它不能殺個痛快,還不能燒個痛快嗎?!
關於主人太菜了怎麼辦?
失敗了……
“火屬性嗎?”對她會產生克制。
而遠處,呼嘯的車輛不斷,林嵐等待的支援就快要到了。
在車輛的上方,有一個白影,那是什麼?
羽人?
幾乎是看到的一瞬間,少女就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對方比她強,而且強很多。
少女立刻選擇了放棄林嵐這邊,“得先解決掉那幾只老鼠,還有老師……”她擔憂地望向後方。
她的身影隱沒於教學樓中,剩下的這些餌料應該夠老師孵化了。
細細的絲線自她指尖蔓延,無孔不入,鑽進了教學樓的每個角落,她靜靜地聆聽着。
“嘀嗒——”是水滴的聲音,有節奏的、無情的、冷漠的,令她熟悉到恐懼的聲音。
“嘀嗒——”她曾被關在這裏一夜……又一夜。
“拜托,誰來接接電話,爸爸!媽媽!爲什麼……都不接我的電話!”女聲顫抖着低聲哭叫,怕外面那些怪物發現了自己。
她神經質地透過廁所門的小洞向外望去,外面很安靜。
也對,那個醜八怪怎麼敢回來這裏,這裏是她的噩夢。
就在這時,一顆滴着人血的頭顱倒吊着懸於門外,慘白的眼睛正好對着那個小洞。
“找到你了,小老鼠——”
“啊!!!”尖叫聲打破了這片女廁所的寧靜,而一直沒有維修的水龍頭只是不停的嘀嗒——
永恒的嘀嗒。
沉默的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