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半響,沈廷龍無奈的道:“陳總好本事,好,這件事算我的錯,我親自去給容清道歉,該賠償的賠償,如何?”
陳循安:“不如何。”
沈廷龍氣極反笑:“行,看樣子你是非要爲了一個女人弄的魚死網破,我倒要問問你們陳家其他人同不同意爲了一個克死你弟的寡婦,跟我們沈家撕破臉。”
陳循安笑笑:“我也想去拜訪拜訪沈總太太,是否知道你在國外有個5歲的私生子和2歲的女兒,對了,聽說他們目前生活在新澤西州讀書,那邊每天都有槍擊案,偶爾死個人應該不算什麼。”
“陳循安。”
“也對,沈總還年輕,沒了兩個孩子不算什麼,這樣,聽說去年有個明星自殺……。”
“夠了。”沈廷龍打斷,聲音已經弱了幾分。
“沈總,原本只要在牢裏呆幾個月就能解決的事,別讓我送你進去坐一輩子,OK?”
結束通話。
陳循安將電話還給秘書。
秘書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陳循安,“陳總,您剛回國就對沈廷龍出手,陳家的人恐怕不會支持您這麼做。”
“沈廷龍若是把陳家放在眼裏,就不會急着朝容清下手。”陳循安簡單的回了一句。
秘書秒懂。
這個沈廷龍明明不缺女人,卻一心想得到二少夫人,或許除了男人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的征服欲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無非是因爲容清是陳慕川的妻子。
越有錢越身居高位的人,基本上什麼都能滿足,女人、金錢,於是這種人的想法就越變態、扭曲。
雖然他沈廷龍比不上陳家,但他能睡陳家的女人。
……
整個周末。
容清都呆在家裏。
有時候輔導妹妹做作業,有時候陪妹妹打遊戲。
餓了,俞有儀會做她最愛吃的菜,容清其實過的挺愜意的。
唯獨有點擔心沈廷龍那邊。
周六下午,曾瑾禾過來看她。
“今天不要排練嗎,有時間來我這玩。”容清笑着問。
她和曾瑾禾是音樂學院同一屆畢業的,後來一起進入了樂團,關系很好。
“蘇德音樂集團都撤資了,總監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樂團的人也無心排練。”
曾瑾禾吃了一瓣橙子,哧了聲,壓低聲音,“我聽說是沈廷龍踢到了不該踢的鐵板,可能要被關幾個月,不過我也搞不懂,他幹嘛突然要撤資我們樂團。”
容清壓抑的心情頓時豁然明朗起來。
之前她還擔心陳循安誇大其詞,沒想到這人還挺有些手段的。
沈廷龍估計是拿陳循安沒辦法,又懷恨在心,幹脆把怒火都發泄在樂團身上。
曾瑾禾嘆了口氣,“要是沈廷龍撤資了,又拉不來別的投資商,樂團全球巡演怕是要黃了。”
容清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很清楚自己和曾瑾禾爲了下個月的巡演花費了多少精力和時間。
“不過你若是不跟我一塊去巡演,我跟樂團那幫人去也沒什麼意思。”曾瑾禾突然說。
“瑾禾……。”
“本來就是啊,自從高菲當了首席後,現在樂團的人個個沖着她阿諛奉承,我不去,他們就排擠我,太惡心了。”
兩人聊了許久,曾瑾禾吃完晚飯才走。
到了第二天,容清接到李指揮的電話:“容清,總監說讓你回樂團,高菲技術不如你,這幾天樂團怨聲載道的。”
要不是昨天容清見了曾瑾禾還真就信了他的話。
“我不敢來,免得又被樂團給賣了。”容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