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善:……
沒臉沒皮,怎麼什麼都直白的說出來啊!!
她哪兒知道,溫珩還能更沒臉沒皮一點。
“知道了姐姐,不過我對這些不太了解,什麼牌子好用,姐姐有推薦嗎?”
祁善被這句話噎的臉更紅了。
“你問我幹什麼,自己上網去查啊!”
溫珩一臉無辜,歪着頭看她,“姐姐不是比我有經驗嗎,我以爲你會知道。”
“誰有經驗了!”
祁善氣得跺腳,她跟溫硯壓根沒做過,哪兒有挑這個的經驗。
白了溫珩一眼,祁善轉身去衛生間洗漱。
溫珩笑眯眯的看着她背影。
“沒經驗嗎……”他嘟囔着,抬手摸了摸脖子上自己昨晚掐出來的紅痕,“之前用的可都是你自己挑的呢。”
衛生間裏,祁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倒吸了一口涼氣。
昨晚她到底都跟溫珩胡鬧了什麼啊……
往臉上澆了一捧涼水,冰冷的刺激下,祁善覺得昨晚的記憶好像回籠了一點。
灼熱的氣息、擁吻的場面、曖昧令人心動的氛圍。
祁善整個人傻住。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做夢!?
不管是不是,祁善覺得自己都不能再跟溫珩多待了。
換了衣服,給手機充電開機,她準備走。
恰好,電話鈴聲響起。
是溫硯打來的。
“喂。”祁善接聽電話,聲音是平日裏少有的僵硬。
電話那頭的溫硯微微蹙眉。
以往,她接電話都會先喊他一聲硯哥的。
“善善,你在哪兒?昨晚沒回來?”
“我……昨晚和朋友在一起。”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緊接着,溫硯放柔了的聲音傳來,“善善,訂婚的事我和你道歉,你想要什麼,我補償給你好不好?”
祁善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目光瞥見溫珩走過來。
她嚇的立馬抬手,食指抵在唇前。
被溫硯知道自己昨晚單獨跟溫珩在一起,她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這件事兒以後再說吧。”
祁善語速很快,眼裏還帶着警告,想盡快結束和溫硯的通話。
偏偏溫珩還在故意靠近。
他走到祁善面前,在她擔憂探尋的目光下抬起手,嘴唇輕動沒有發出聲音:疼。
這麼一看,祁善才發現他手裏包扎好的地方變得鬆鬆垮垮。
眼神示意,讓溫珩等一會。
“善善?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來接你吧。”
直到溫硯的聲音又傳來。
祁善回過神,別開目光看向了別處。
“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你不用來的,有什麼話我們見面說吧。”
溫珩微眯起眸子。
他都說疼了,姐姐還要走。
未婚夫,很重要嗎?
他那種出了軌的髒東西,姐姐居然還要。
憑什麼?
如果做出那種事的溫硯都可以,那當初做錯了事情的自己,爲什麼不行?
姐姐能原諒他,一定也能原諒自己吧。
眼眸驟然黯下去,溫珩舉起來的那只手突然上前,覆到祁善的脖子上。
他昨晚留下來的印記,被祁善蓋上了一層粉底,這會兒幾乎看不見。
溫珩耐心的,用指腹一點點蹭掉。
祁善不知道回了溫硯一句什麼,突然感覺到溫珩在碰自己的脖子,聲音都變了腔調。
“善善,你不舒服嗎?”
祁善往後縮想要躲開。
可溫珩的手緊隨跟上來,從一開始的摩挲,變成了幾乎掌控着她白皙的脖頸。
好像是在控制着,不讓她逃。
“沒,沒有不舒服,硯哥,我這裏有點事,我先掛了。”
“等一下善善。”溫硯不讓她掛,祁善簡直要哭了。
面前的溫珩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的就俯身湊到了她脖子前。
在那個原本就留有印記的位置,溫珩又咬了一口氣。
酥麻又有些疼的感覺傳來,祁善呼吸急促着,壓根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溫硯見她不說話,以爲還是生氣的緣故。
“一起吃個飯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
祁善說完,趕緊按了掛斷。
偏偏溫珩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在聽自己的應聲後,牙關力道又大了幾分。
“鬆,鬆口,好痛。”
有些吃力地想要推開溫珩,祁善抬起手才發現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終於,在她準備發怒的時候,溫珩鬆開了。
他抬起頭來,低垂的眼眸與她對視,深邃晦暗藏着讓人看不清的神色。
“你要去找他吃飯?”
祁善皺起眉頭,有些惱火,“和你有什麼關系,溫珩,你咬我幹什麼。”
“想咬就咬了。”
這是懲罰。
“不讓我咬,吻也可以。”
祁善氣結。
溫硯這通電話打亂了她的心緒,溫珩胡亂的做法又讓她氣急敗壞。
她控制不住的發火算賬。
“溫珩,你到底在搞什麼!從訂婚上弄了個莫名其妙的視頻開始,你對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就算了,現在還……”
祁善有些說不出口,因爲氣憤,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溫珩平靜地看她。
“我沒搞什麼啊,姐姐看不出來嗎?”
“什麼?”
“我這是喜歡你。”
混賬!
祁善抬手拍了一把溫珩的肩膀,惱火地更狠了。
這算是哪門子喜歡?
她看着溫珩長大,兩人從來只有姐弟的情誼。
溫珩抬手,指尖輕輕擦過她泛紅的眼角,目光貪戀赤誠。
“姐姐,溫硯很髒,配不上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溫硯,溫硯。
祁善心髒抽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
溫阿姨說過,溫珩和溫硯小時候經歷過一件什麼事兒,從那之後,兄弟倆就變得與仇人無異。
祁善覺得這是溫家的家事,不好多問,並未了解過。
況且這幾年她下來,她覺得這兄弟倆雖然感情是不親厚,但總不至於像是仇人。
是她錯了。
溫珩對溫硯,就是恨的。
從他剛剛提溫硯名字時眼裏的狠戾就能看出來。
他這麼做,就是爲了報復溫硯!?
那他把自己當什麼,一件可以用來報仇、紓解情緒的物品嗎!?
“溫珩,你太讓我失望了。”
祁善顫抖着,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
她撥開溫珩,腳步倉皇想要逃出去。
沒走兩步,背後是溫珩冷幽幽的聲音。
“那個視頻……”
祁善瞪眼回頭。
“溫珩,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