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倍手工熟練度加持,在手指靈活操作下,許長歌利用繡花針很快找到鎖內的機關。
伴隨着一聲細微的咔嚓聲響起,鐵鎖就此被打開。
吱呀一聲。
許長歌猛地推開房門,踏了出去。
一絲晨曦的光亮刺痛雙眼,新鮮空氣被貪婪的吸進肺中,許長歌感覺如獲新生。
房門大開,周家三姐妹卻沒有逃生的動作。
妹妹周驚蟄望着門外許長歌的背影,眼神中全是憤懣不甘,“爲什麼.....爲什麼.....”
姐姐周芷薇抬起頭,目光閃過一絲決然,起身將房門啪的一聲給關上,轉過身背靠着房門,痛苦的閉上雙眼。
許長歌逃出去了,那她們三姐妹的餘生將永遠會被困在地獄,還不如將苦難終結在這一場火焰中。
“驚蟄,萌汐,姐姐悔不該帶你們逃出南楚,當初就應該陪父皇、母後一起殉國!”
年幼的周萌汐身體顫抖,被周圍不斷逼近的火焰和房頂掉落的木頭給徹底嚇懵。
“姐姐....我怕,我想出去!”
周驚蟄蒼白的臉色,在火光中顯得更加病態,她安慰周萌汐道:“妹妹,若是出去,許長歌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話音剛落,房門被人一腳大力踹開,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許長歌去而復返,大聲喊道:“快點出來!”
他不止是心理上可憐周氏三姐妹。
更重要的若她們死了,原主的債務會全落到自己頭上,殺妻的罵名也會讓他在這村子一輩子無法翻身。
跌在地上的周芷薇爬起來,歇斯底裏的吼道:“許長歌,難道你還要繼續折磨我們嗎?我們去死都不行嗎?”
三姐妹對身後的火勢置若罔聞,跪在地上一邊崩潰大哭,一邊開始求饒。
“求你了!讓我們去死吧!”
剛剛差點被她們害死的許長歌,見狀心中也不禁唏噓,真特麼悲慘絕望。
火勢已經燒到三姐妹的衣角,再晚就要葬身火海,許長歌奮力的吼道:“該死的是許長歌,不是你們!”
周芷薇驟然愣住,這個惡棍肯承認自己該死?
許長歌疾步跨過去,左手一把將周萌汐攬進懷裏,小姑娘嚇得腿軟,像只受驚的小貓躲進他的胸膛。
將周萌汐送出去後,許長歌再次沖到周驚蟄面前,不顧她的掙扎,拽住她的胳膊就往門外拖。
火舌已舔到門框,焦糊味燙得人鼻腔發疼。
當許長歌救出周驚蟄,返回抱着周芷薇往外沖時,頭頂一根燃燒的木梁 “咔嚓” 斷裂,擦着他的肩膀砸在門檻上,火星濺了他一後背。
險象環生後,三人個個灰頭土臉,望着火焰逐漸將主屋吞噬,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又有對未來命運的擔憂。
村民們聽到動靜紛紛趕來。
然而,衆人不僅不肯幫忙滅火,反而還一個勁冷嘲熱諷。
“燒啦?燒的好哇!”
“當初許長歌他娘發毒誓時我就說了,養出這號東西,許家祖墳都得冒黑煙!”
“聽說許長歌把小姨子的初夜賣給了張麻子,周氏姐妹當真是瞎了眼,跟着這廢物遭罪!”
“這定然是許長歌還不起債,想要拉着三姐妹自焚,臨死又害怕了?”
聽着鄰居們對許長歌的譴責,這場火災的罪魁禍首周芷薇絕望的立在院子中,身體不停顫抖,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周驚蟄與周萌汐驚恐的望着許長歌的背影,默默等待着他暴怒後的毆打和虐待。
主屋被燒的幹幹淨淨,只剩下柴房和灶房,還差點被殺,許長歌氣不打一處來。
我特麼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許長歌憤怒的吼道:“好戲看的過癮吧?可別忘了打賞!見者有份,不多,一人一兩銀子!”
“這無賴又要訛人了,快走!”鄰居們頓時變了臉色紛紛離開。
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沒有走,雙目死死盯着年幼的周萌汐,“許長歌,周萌汐跟着你得被餓死,不如給我做暖床丫鬟,等我將來中了舉人,保管她吃香的喝辣的.....”
“滾!”許長歌怒不可遏。
書生表情一驚,“你....你竟敢這麼對我說話!我許甲可是綠水村唯一的秀才!你這無賴非要死撐,就等着讓她們姐妹活活餓死吧!”
俄頃,“轟隆!”
燃燒殆盡的主屋終於轟然倒塌,化成一片廢墟,宣告許長歌徹底破產。
冬日寒風刺骨,一身單衣的許長歌凍得臉色鐵青,他急忙走進灶火房,之後又去了柴房,最後只發現一些鍋碗瓢盆,就再沒其他東西。
別說替她們還債贖身,現在連自己吃飯都已成問題,開局家破,差點人亡,天崩!
好感度?去他娘的好感度!
必須懲罰這差點害死自己的敗家娘們!
“周芷薇,你給我進來!”許長歌憤怒的朝院子裏喊了一聲。
聽到柴房內許長歌怒吼的聲音,赤足站在院子內的周氏三姐妹,習慣性以爲自己要面對的將是暴怒和虐待,瞬間如墜冰窟。
周驚蟄面帶淒然與痛苦,“姐姐,你別去!我去陪張麻子睡覺便是!”
“驚蟄,姐姐絕不會讓你這麼做!你帶萌汐先去灶房把門關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周芷薇絕望的吩咐道,然後瘸着腿往柴房顫巍巍的走去,仿佛房間內有一頭會吃人的猛獸。
進了屋,望着背對着自己的許長歌,周芷薇反手關上門。
當門栓被插上的那一刻,她轉過身背靠門板,肩頭微微聳動,目光下垂落在自己高聳的胸前,淚水滑落,心如死灰。
只有這個了,這是能讓這個畜生能發泄怨氣不遷怒妹妹們的唯一方式。
纖細手指顫抖着輕輕解開衣帶,洗的發白的褻衣滑落,少女光潔的上半身袒露而出。
周芷薇咬着嘴唇,一步一步走向許長歌,一雙眸子中,三分堅韌,七分痛苦。
“夫君,芷薇知道錯了,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是當牛做馬,只要你不賣驚蟄和萌汐。”
許長歌轉過身,望着闖入視野的細枝碩果,猝不及防間,滿腔怒火全都哽在喉嚨裏,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
娘子這身材......此景只有天上有,人間絕無跡。
該這麼懲罰她嗎,就在這環境惡劣的柴房?
許長歌垂眸,驀地發現地上只有一堆稻草秸稈,心想躺上去一定會硌得慌。
等等,秸稈!
許長歌雙眼驟然明亮,仔細看去其中竟然還有三捆毛竹,心中一喜。
天無絕人之路,小姨子的初夜可以保住了,逆境翻盤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