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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毀了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變故發生在一瞬間,NPC們沒來得及阻攔,沈茉白皙的臉頰很快腫起。
“你瘋了!居然敢打我?”
她尖利的指甲劃破我臉頰,但我卻死死攥住她的頭發不鬆手。
太多年沒有和人這樣撕破臉皮了,什麼尊嚴體面都滾吧。
我只知道不能讓妹妹被她毀掉。
可這些NPC們不是吃素的,幾乎要扭斷我的胳膊逼我放手,窩心一腳把我踹進了泳池裏。
剛才動手的暢快全都被恐慌感覆蓋,這個泳池很深,但我根本不會水。
我在水裏瘋狂掙扎,岸上的人卻毫不動容。
瀕臨死亡的恐懼讓我大腦一片空白,只憑本能呼救,“林旗,救我!”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模糊間似乎看到一個身影沖我而來。
再醒來是在醫院,我轉了轉眼珠才意識到,這是現實生活,而非狗屁遊戲。
按亮手機,映入眼簾的是林旗的消息。
“醒了發消息告訴我。”
我嗤笑一聲,沒有理會,如果真的在乎,就應該寸步不離地守在這裏。
果然下一秒就在公司群裏看到了他的蹤影。
“今晚在頂樓餐廳遇到林總了!”
“林總媽媽也在,還有一個特別美的小姐姐,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我反手退了公司的群,辭職報告和分手通知一起發給林旗。
然後拉黑刪除,買了第二天回家的機票。
林旗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他盯着我收拾行李的動作。
“解釋一下,你發的辭職和分手是什麼意思?”
我動作未停,把林旗送我的東西全都挑了出來,“字面意思。”
林旗不解地皺起眉頭,辭職是要離開公司,提分手是要離開他,收拾行李是要離開這個家。
可是爲什麼?難道他做得還不夠好?
“霜霜,你別告訴我要回去住破爛的合租房?”
在搬來這裏前,我住的是條件最差的混租房,每次約會結束只敢讓林旗把車停在附近的小區。
那天林旗一路跟着我回去,不僅踏入了亂糟糟的房間,還動手打了企圖偷窺我洗澡的猥瑣男。
然後把我帶到了這裏,告訴我,這是我們的家。
家這個詞在我記憶裏是老家搖搖欲墜的老房子,林旗卻給了我一個溫暖、安全、不受風雨困擾的家。
可現在我的風雨,都是林旗帶來的。
我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喉嚨,水漫過口鼻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我去哪裏與你無關,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林旗面色一僵,“所以你就是在爲這個鬧脾氣?”
“我早就說過,不要妄想嫁給我。”
“我娶誰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反過來也一樣,她不會影響我們。”
林旗合上我的行李箱,語氣裏摻滿溫柔,“別鬧了霜霜,這種把戲太無聊。”
然後隨手遞給我一個禮盒,“這手鏈很襯你,拿去玩。”
他總是這樣,從不肯正視我的任何需求,不管是索取,還是放棄。
或許該怪我從前毫無保留地付出真心,給了他不以爲然的底氣。
但真心,是可以收回的。
“帶你出去玩,嗯?”
到了地方才知道,明天林旗和沈茉要訂婚,這是朋友們爲他倆辦的單身party。
而林旗,居然帶着我這個名義上的正牌女友來參加。
簡直荒謬到極點。
更荒謬的還在後面,林深攬着我跟朋友們介紹,“白霜,我女朋友。”
“旗哥你這是想左擁右抱啊,茉茉當老婆,霜霜當女朋友?”
朋友試探着開口,林旗自然地在沙發上落座,“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