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看着傅寒行那副時時刻刻維護楚雨嫣的模樣,許茉莉終於忍無可忍。
她怒吼着:
“我有證據!半夜睡覺的時候我看見楚雨嫣鬼鬼祟祟地進了廚房!就是因爲她動了手腳,所以才會突然煤氣泄露!”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家裏的監控!”
當初許茉莉爲了練習催眠術,也給自己催眠過,安裝監控就是爲了檢查催眠的效果,沒想到如今卻成爲自己反擊的證據。
傅寒行聽到她這樣說,眼裏也閃過一絲疑慮。
“真的嗎?”
“昨天半夜雨嫣確實不在我身邊,但她說去了洗手間......”
傅寒行皺了皺眉,似乎真的有些猶豫。
誰知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楚雨嫣扶着肚子踉蹌地走進來,臉色慘白:
“不是我做的。”
“寒行,你願意在我被人詬病的時候收留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麼會故意讓煤氣泄露害你們呢,是不是茉莉覺得我住在你家不高興,所以才這樣栽贓我?”
她眼眶通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茉莉,如果你不喜歡我,我立刻就會搬走,但我還是很感謝你給我頂罪,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不會忘記的。”
說這她朝許茉莉的病床邊走過去。
抓着許茉莉的手,一副求和感激的模樣。
結果下一秒就趁着傅寒行不注意的時候猛地拽着許茉莉的手將床邊一壺滾燙的熱水砸到在地,緊跟着楚雨嫣故意撞在櫃子上。
一瞬間熱氣蒸騰,楚雨嫣失聲尖叫起來。
被撞的頭也血流如注。
“雨嫣!”
看到這一幕的傅寒行瞬間目眥欲裂,他撲過去一把將楚雨嫣抱進懷裏:“你怎麼樣了,我這就叫醫生過來。”
而他懷裏的楚雨嫣卻搖頭委屈地說:
“沒關系,茉莉既然生氣了要打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受着的,我一點也不燙,頭也不疼......”
許茉莉看着楚雨嫣自導自演的這些,死死地皺緊眉頭。
她呼吸急促。
“你不要污蔑我,明明是你自己做的,我根本就沒有碰你!”
可她剛說完這句話,忽然一個狠戾的巴掌甩在了她臉上。
傅寒行氣得眸光陰狠。
“你還敢在這裏怪罪雨嫣,還敢說她是自導自演!剛剛我全程都看清了,明明是你的手碰到了開水壺!明明是你推了雨嫣一把才讓她撞到櫃子上的!”
“許茉莉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心機狡詐的人,要不是我親眼看到,就真的要懷疑雨嫣了!”
許茉莉如遭雷擊。
她沒想到傅寒行居然這樣義無反顧地站在楚雨嫣那邊,更沒想到事實還能被這樣扭曲。
這時護士趕來,看着楚雨嫣滿頭的血,語氣緊張:
“必須立刻安排輸血和清創!”
聞言楚雨嫣淚如雨下。
“寒行,救救我,我不會死吧,我肚子裏的孩子還沒有看到這世界一眼呢。”
傅寒行立刻哄着她,“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下一秒猛地指着許茉莉,對護士說:
“就讓她給雨嫣獻血!既然是她害的,那就讓她用自己的血來賠罪!”
許茉莉驚恐地睜大眼睛。
“你瘋了嗎?我渾身被爆炸傷成這樣已經流了數不盡的血,你是要我血盡而亡嗎?”
傅寒行卻冷着臉,一副閻羅索命的樣子。
“許茉莉,是你做錯事在先,這不過是對你的懲罰。”
“況且我不會讓你死的,你跟在我身邊三年,我自然會對你負責。”
是嗎?
許茉莉自嘲地笑了。
恐怕留着她一條命就是爲了以後能繼續催眠別人,爲他拿到行業內的有效情報吧?
抽血的管子連接到許茉莉身上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而一床之隔,傅寒行卻對着楚雨嫣關切有加。
許茉莉死死地咬着牙才能勉強忍住不甘的眼淚。
她費力地起身,強忍着劇烈的疼痛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假死藥,直接拿出最後一粒吞了下去。
傅寒行,這一次你的計劃絕對不會得逞!
吃完假死藥之後許茉莉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沉重,所有的感官都開始漸漸變得模糊。
她閉上了眼睛,耳邊聽到的聲音也變小。
甚至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而萎靡,假死的感覺越發真實,直到她眼前一黑徹底陷入沉睡。
......
彼時傅寒行正守在楚雨嫣的病床前噓寒問暖。
突然護士納悶地嘀咕:“怎麼回事?怎麼輸不過來血了......”
說着便起身去檢查。
下一秒護士摸着許茉莉的脈搏驟然驚叫出聲:
“醫生!快來醫生!患者因爲輸血過多已經沒有呼吸了!”
“你說什麼?”
傅寒行聽到這句話猛地沖過去。
他一把攥住許茉莉的手,卻早已變得冰涼。
而後將手顫顫巍巍地伸到她的鼻息下,更是一片沉寂。
傅寒行瞬間被嚇得跌坐在地。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