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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舞台中央，從主持人手裏拿過話筒。
閃光燈驟然亮起，演播廳死一般寂靜。
高哲臉色慘白，指着我，聲音發顫。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保安！保安呢！”
我笑了。
“別喊了，今天這場全國直播，是我特意爲你安排的。”
“你不是想紅嗎？我給你一個更大的舞台。”
我轉向鏡頭，也轉向台下和屏幕前所有的觀衆。
“第一，我們先來復盤，什麼是‘性騷擾’？”
我身後的大屏幕亮起，播放的正是那天的面試監控。
視頻裏，我與高哲隔着兩米，全程目光平視他的簡歷。
視頻清晰地記錄了我的每一句話：“高哲先生，你簡歷上寫的，在‘輝煌傳媒’實習期間，主導過三個百萬級的項目，是嗎？”
“......是。”
“但我剛和你提到的那幾個項目的負責人確認過，他們表示團隊裏並沒有你這個人。”
“你這份實習證明，是僞造的。”
視頻裏，高哲的表情從尷尬到惱怒，最後摔門而出。
全程，我沒有任何不合時宜的動作。
“各位看到了，戳穿簡歷造假，等於性騷擾。”
“這是高哲先生，給我們上的第一課。”
高哲尖叫起來：“剪輯的！都是僞造的！她騙了你們！”
“別急。”我打了個響指，大屏幕上出現第二份證據。
那是一段音頻，旁邊是實時滾動的文字。
正是那天我打給他的電話錄音。
他囂張的聲音響徹整個演播廳：“第一，公開道歉！”
“第二，給我總監助理的職位！”
“第三，賠償五十萬！”
“不然我手裏的‘證據’可不止這麼點，我能讓你在全網社死！”
錄音播放完畢，全場譁然。
“敲詐勒索。”
“這是高哲先生，你的第二項罪名。”
“不！不是我！這個聲音不是我！”高哲還在做最後的掙扎，雙目赤紅地指着我。“她陷害我！她有權有勢，什麼都能僞造！”
他試圖沖向我，但被身旁反應迅速的安保人員死死架住。
我看着他，眼神冰冷。
“高哲，你似乎忘了，我們公司的主營業務是什麼。”
“輿論戰，信息戰，還有......電子數據取證。”
“你那幾十個小號的IP，都指向你租的公寓。”
“你每次通話，運營商都有底層數據。”
“你用來P我女兒照片的電腦，我們甚至可以復原你從PS裏刪除的每一個圖層。”
我頓了頓，看向那兩個走向他的警察。
“而最關鍵的，是你的同夥。”
“陳宇，已經全部招了。”
大屏幕上，是陳宇在審訊室的供述視頻。
他對着鏡頭，交代了高哲是如何威逼利誘，教他僞造說辭誣陷我的全部過程。
屏幕上同時出現了高哲給陳宇的轉賬記錄，以及他們之間詳細的聊天記錄。
【高哲：你就說她摸你胸肌腹肌，問你私生活，剩下的我來編。】
【陳宇：哥，這樣不好吧，這是犯法的......】
【高哲：怕什麼？她現在是過街老鼠，誰會信她？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五千，還能幫你介紹工作！】
鐵證如山。
高哲癱在椅子上，嘴唇哆嗦，說不出一個字。
警察走到他面前，出示了逮捕令：“高哲，你涉嫌誹謗、敲詐勒索，現在依法對你進行刑事拘留。請你配合調查。”
他被戴上手銬。
我拿回話筒，對着鏡頭。
“各位，危機公關的課程到此結束。接下來，是法律課程。”
“有人可能覺得，我小題大做，得理不饒人。”
“但當網絡暴力傷害到我的家人時，這件事，就不可能善了。”
“我正式宣布，我個人以及我的公司，將對涉案人員高哲、陳宇，以及此次事件中所有參與造謠傳謠、造成惡劣影響的營銷號，提起訴訟。”
我看着鏡頭，一字一句地說：“我們將索賠，一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