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哲眼神一冷。
劉天瞬間閉嘴，後背冷汗涔涔。
"有事直說。
"陸哲輕晃着紅酒杯，語氣平淡。
關祖攥緊拳頭，鼓起勇氣開口："陸少，昨晚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
"我代表大家向您賠罪。
"
這群港島最跋扈的紈絝子弟，
往日裏橫行無忌，目中無人。
顯赫家世讓他們在香江肆無忌憚，
但面對真正的強者時，
骨子裏的慕強本性便暴露無遺。
陸哲用絕對實力碾壓了他們，
單是那恐怖的身手就令人絕望。
此刻看着關祖卑躬屈膝的模樣，
陸哲心底涌起異樣的快意。
"昨晚的事翻篇了。
"他淺酌一口紅酒。
關祖如蒙大赦，
劉天卻欲言又止："那周蘇 ** ......"
"她現在歸我。
"陸哲凌厲的目光掃過衆人，
包廂瞬間降至冰點。
四個紈絝噤若寒蟬，
額頭抵着胸口不敢抬眸。
........
陸哲突然冷笑："聽說你們計劃搶劫亞洲銀行？"
四人猛然抬頭，面如死灰。
"誰...誰告訴您的？"關祖聲音發顫。
"紙包不住火。
"
陸哲把玩着酒杯，眼神銳利：
"真當自己的謀劃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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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陸哲的話，關祖四人頓時渾身發冷。
"陸...陸少，我們就是開個玩笑。
"
關祖聲音發顫地辯解着。
陸哲眉頭一皺，看着關祖畏縮的樣子，眼神愈發冰冷。
"砰！"
他重重拍向桌面：
"看看你們這副德性！"
"敢想不敢認！"
"一群懦夫！"
突如其來的怒吼讓關祖四人打了個哆嗦。
他們互相看着，不知所措。
最後關祖咬了咬牙：
"陸少，我們確實有這個想法。
"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
陸哲看着他的眼睛，微微頷首："這才像話。
"
"你們幾個明明有能力，卻非要自甘墮落。
"
"爲什麼不試試改變？"
陸哲繼續道："比如阿祖，你可以去當警察。
"
關祖臉色驟變，眼中閃過異樣的神色。
他擰緊眉頭："陸少，你知道我有多討厭警察。
"
陸哲淡淡道：
"你恨的不是警察，是你父親關淳。
"
關祖沉默良久。
長久以來，他對警察的仇恨都源於那個欺辱他的關淳。
但現在，他需要重新思考。
"如果你在警隊闖出名堂，甚至超越你父親..."
"到時候就能把他踩在腳下。
"
"告訴他誰才是廢物。
"
這番話讓關祖眼中燃起火光。
他渴望證明自己，渴望擺脫父親的陰影。
"這是個機會。
"陸哲拍拍他的肩：
"證明自己的機會。
"
"不想試試麼？"
關祖深吸一口氣："我試試。
"
關祖背脊筆直，一掃先前的頹唐。
此刻他宛如新生，整個人都煥發着蓬勃朝氣。
處理完關祖的事，陸哲將視線移到其餘三人身上。
他唇角微揚："你們三個，也是因爲怨恨父母才走上叛逆之路吧？"
三人交換着眼神，沉默不語。
"若能在他們擅長的領域闖出名堂，甚至超越他們。
"陸哲的聲音頓了頓，"到那時，你們就能理直氣壯地說他們一文不值。
"
話音剛落，三人眼中頓時迸發出光彩。
"陸少，"關祖誠懇地開口，"我們想跟着您。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其餘三人也紛紛附和。
陸哲故作沉吟："那就替我辦件事。
辦得好，就收下你們。
"
"您盡管吩咐！"關祖立即回應。
"西九龍重案組有個黃志誠。
"陸哲沉聲道，"我要你們查清他的一舉一動，特別是他和韓琛夫婦的關系。
"
四人齊聲應諾："保證完成任務！"
西九龍重案組停車場。
陽光下的警務大樓莊嚴肅穆。
陸哲從跑車邁出，墨鏡後的雙眼打量着眼前的建築。
昨日還與周蘇耳鬢廝磨，今日便要來此報到。
這樣的生活節奏，倒讓他頗覺充實。
"陸哲？"熟悉而刺耳的聲音突然響起。
黃志誠從公務車下來，滿臉不可置信："你怎麼會在這兒？"
摘下墨鏡，陸哲淡漠地掃了他一眼："我爲什麼不能在這兒？"
黃志誠被陸哲氣得面紅耳赤。
他伸手指向陸哲："你不是被警校開除了嗎？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
"誰說我在警校待不下去了？"陸哲嘴角掛着玩味的笑容，"至於爲什麼在這兒，老子現在是重案組的人。
"
"你......"黃志誠一時語塞，確實沒料到陸哲能進重案組。
"讓開吧，黃狗。
"陸哲說着就要繞過他往裏走。
"站住！"黃志誠怒喝，"你剛才叫我什麼？"
"黃狗啊，有問題嗎？"陸哲故作無辜地停下腳步，"這稱呼挺襯你的。
"
黃志誠臉色陰沉如墨，死死盯着陸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做什麼了？"
"公然侮辱上級，這是嚴重 ** ！"黃志誠怒吼。
"是嗎？"陸哲輕笑道："我就說了句實話，怎麼就成侮辱了？"
"你......"黃志誠氣得發抖。
"別激動，黃狗，小心氣壞身子。
"陸哲一臉戲謔。
"陸哲！你別欺人太甚！"黃志誠終於爆發，"信不信我能讓你在重案組幹不下去？"
"憑什麼呢？"
"就憑我是總督察！"
"總督察？"陸哲笑出聲來，"你也配叫總督察？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可笑。
"
"好好好......"黃志誠怒指陸哲，"你給我等着！"說完轉身就走。
陸哲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什麼東西，整天就會狂吠。
"隨即也走進大樓。
重案組辦公室裏，雷蒙正色道："阿驃，今天陸少來報到，你得多關照。
"
"他的重要性不必多說，陸家就這一個兒子，他的安危關系到所有人的前途。
"
"總不想提前退休吧？"
董驃立即挺直腰板保證："署長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黃志誠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簡直目無王法！署長，您必須處理這件事！"他高聲喊道。
雷蒙眉頭緊蹙，目光冰冷："慌什麼？出什麼事了？"
他隨即轉向董驃擺了擺手："驃叔，你先去接人。
"
董驃意味深長地瞥了黃志誠一眼，默默退出房間。
黃志誠站在原地，滿臉怒容。
"說吧，究竟怎麼回事？"雷蒙銳利的目光直視着他。
黃志誠強壓怒火："署長，爲什麼讓陸哲進重案組？他根本不配！"
雷蒙表情驟然嚴肅："我用誰還需要向你請示？要不這位置給你坐？"
黃志誠慌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陸哲確實不適合重案組。
"
"他有什麼問題？"雷蒙沉聲問道。
黃志誠立即發泄般地數落："他在警校時就惹是生非，不守紀律，頂撞教官。
成績一直倒數，根本沒有能力！"
他越說越激動："剛才在樓下，他還公然罵我是黃狗。
這種人哪有警察的樣子！"
雷蒙的臉色越發陰沉。
"黃，"他意味深長地說，"陸哲能進重案組自有他的本事。
這事你最好別管。
"
黃志誠愣住了。
"沒事就出去吧。
"雷蒙不耐煩地揮手。
黃志誠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壓不住心中的憤懣。
他深吸一口氣，最後看了雷蒙一眼，轉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雷蒙冷笑一聲："不知死活，敢跟陸少對着幹。
"
“看來是不打算繼續在警隊待下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可以問問陸少需不需要幫忙。”
**“喲，這不是黃狗嗎？”
“怎麼樣，上面同意開除我了嗎？”
陸哲嘴角掛着譏諷的笑，看着剛從署長辦公室陰沉着臉走出來的黃志誠，語氣滿是挑釁。
黃志誠臉色難看至極，冷哼一聲，眼中閃過陰狠：“陸哲，別太得意，遲早有一天，你會落在我手裏。”
丟下這句話，他狠狠瞪了陸哲一眼，轉身離開。
望着黃志誠的背影，陸哲不屑地笑了笑。
他很清楚，黃志誠現在拿他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
但這筆賬，遲早要算。
“陸少，他……”
旁邊的董驃疑惑地看了看黃志誠離開的方向，又轉頭望向陸哲。
陸哲淡然一笑：“沒什麼，被狗咬過，順手教訓了一頓，看樣子告狀沒成功。”
說完，他徑直推門走進署長辦公室，董驃緊隨其後，這才明白兩人之間的過節。
署長辦公室裏，雷蒙一見到陸哲，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陸少，總算等到你了。”
陸哲微微頷首：“署長，久等了。”
雷蒙熱情地招呼他坐下：“哪兒的話，陸少能來西九龍重案組，是我們的榮幸。”
陸哲擺擺手：“自家人，直接說正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