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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啞巴,當初要不是你跟你男人告狀,我們幾個怎麼會被打得連牙都掉了,老子到現在都還得鑲假牙吃飯。”
爲首的混混步步逼近,伸出手指不斷推搡着盛晚晴的肩膀。
“聽說,你男人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要我說肯定是把你拋棄了,你要是現在點頭願意跟我,我就放你一馬,畢竟你長得還不賴。”
他說完的瞬間,周圍的小混混們也緊跟着哄笑。
他們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打量着隨時可以扒皮咬一口的肥肉。
盛晚晴嚇得連呼吸都似乎停滯了一瞬,眼下她甚至做不到開口大聲求救,她所依靠的程妄也不在身邊。
巨大的恐懼感籠罩着她,眼淚也不聽話的往下掉。
就在這時,堵在盛晚晴身後的一個混混,突然伸手去扯她的裙子。
她的裙子被粗暴的扯下一角,白皙的皮膚瞬間暴露在空氣中。
他們的目光觸及到那抹豐滿,心中的欲望再也抑制不住。
“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說着,混混頭子直接將她壓在身下,腥臭的嘴不啃着她的脖頸。
盛晚晴試圖推開身上的人,可無論怎麼用力也推不開。
她的耳邊充滿男人淫蕩下流的嬉笑,是那麼的刺耳絕望。
“嗚嗚嗚......”她張開嘴嚐試呼救,卻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曾經被輪奸的痛苦畫面,再次浮現在眼前。
救救我,程妄,救我......
淚水糊滿了盛晚晴的視線,她忽然摸到了一塊板磚。
強烈的求生欲迫使她將板磚拍在了混混頭上,趁着混混哀嚎慘叫以及其他人愣神之際,她拼了命的朝家跑去。
眼看着熟悉的小院越來越近,她忽略側方汽車的鳴笛聲,以想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刹那間,她的身體被汽車撞飛,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當盛晚晴醒來時,已然身處鎮上的醫院。
而本該在賽場大放異彩的程妄,卻出現在了她的病床前。
她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表情着急比劃,“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應該在津北嗎?”
還不等程妄開口回應,熟悉的高跟鞋踩入病房。
秦芊羽滿臉怒氣的出現,她指着盛晚晴的鼻子,“你明知道今天是阿妄復出後的第一場比賽,你卻偏偏要招惹那群混混,又故意讓自己受傷,你就是怕他不再回來,你就是不想放他離開!”
“說什麼支持他,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因爲你知道,一旦你出事醫院就會通知他,這一切都是你精心謀劃好的算計!”
“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的算計,程妄放棄了比賽,放棄了屬於他的榮耀!”
“你到底還要拖累他到什麼時候?!”
面對秦芊羽的怒斥與質疑,盛晚晴臉色一下子慘白。
她瘋狂比劃着手語想要解釋,卻又想起在場的人只有程妄看得懂自己的手語。
她繼而將目光看向他,“你幫我跟芊羽姐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拖累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比起秦芊羽所說的,她更在意他相不相信。
從始至終,這個世界上她只在意他。
可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程妄卻一言不發,似乎默認了秦芊羽的話。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不被信任的委屈如同潮水幾乎要將盛晚晴淹沒,她放下想要比劃的手指,默默垂着淚。
見狀,秦芊羽不屑的嗤笑,妖豔紅唇毫不客氣的諷刺着,“裝什麼無辜白蓮花,我警告你,如果你下次再敢使什麼幺蛾子破壞,我一定會替阿妄除掉你這個麻煩!”
幾乎是同一時間,程妄站起身擋住秦芊羽那幾乎要殺人的眼神。
“夠了,無論如何照顧她本就是我該做的,一星期後的復活賽我會考慮的,你先回去吧,有事電話聯系。”
在他的維護下,秦芊羽不情不願的離開病房。
周遭又陷入寂靜,程妄嘆息聲在盛晚晴頭頂響起。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語氣有些疲憊,“晚晴,不管你這次是不是故意的,但我都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我說過會照顧你一輩子,你不必用這種下流的手段來作踐自己,讓我心疼。”
“我現在回家給你煲骨頭湯,你好好想清楚。”
說完,他快步離開了病房,屬於他的餘溫逐漸消散。
盛晚晴死死咬着嘴唇,恨自己爲什麼是個啞巴,恨自己爲什麼那麼沒用。
她看向病房的窗戶,心想着只要跳下去。
她的愛人,就可以不用那麼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