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
姜楚楚瞬間瞪大了眼珠子,情緒激動,語調都上揚了好幾個度。
林北:“是的,退了。”
“怎麼能退了?”姜楚楚委屈極了。
“爲顯誠意,我親自跑一趟姜家,姜夫人和姜先生在海城也算首富,我和爺爺希望你們心裏不要過意不去,歉禮明日就會奉上。”
薄寒琛安靜地持茶抿了一口,同時目光始終定格在姜繁星身上。
嗯……小東西很別致。
林北扭頭看了一眼他們薄三爺,好家夥,他們三爺什麼時候這麼講禮貌過。
對待姜家的態度這麼好,該不會是因爲姜繁星吧?
陶靜蘭和姜正祿也不免心中倒抽了一口涼氣,傳聞中,薄氏財團總裁薄寒琛性子陰晴不定、殺伐果斷,一點也不平易近人,現在看來似乎也還行?
“爸媽……我不要退婚,我、我喜歡薄三爺。”姜楚楚連忙帶着哭腔求着陶靜蘭。
姜爸不等陶靜蘭說話,中年面容帶着肅穆:“小楚,再喜歡也不能胡鬧,剛才薄家的意思你都聽到了,人家三爺也親自過來退了婚,這件事就到此爲止。”
姜家也沒有什麼損失。
沒有訂婚,對外也沒有聲張,所以姜家的名譽依舊還在。
姜楚楚想要哭鬧,卻有種無處撒潑的感覺,當着薄三爺的面她也不想毀了印象。
“對了,那薄三爺來姜家的第二件事呢?”陶靜蘭看向林北。
林北微笑了下,抻起了脖子,“這第二件事,就是薄三爺想請姜繁星小姐去一趟薄家。”
“請……請繁星?”陶靜蘭和姜正祿大驚。
姜繁星面不改色,“不好意思啊,今晚和明天都沒有檔期,我們不約。”
說着,她就又要上樓。
薄寒琛俊美如斯的臉龐漸漸白了些,一雙黑眸晦暗莫測,薄唇緊抿了下,差點就想放下面子去追姜繁星,好在忍住了。
其實,他要不是今天又差點撞上車禍,也不會這麼着急的來姜家尋找姜繁星。
說來也格外凶險,今天回公司的路上,他跟林北還有合作方分別坐了三輛車,偏偏就他那輛車迎面撞來一輛大卡車,司機家中失意酗酒駕駛,也不太想活了那種。
眼看着就要撞上了他,忽然間,他脖子上的符紙發燙,微微灼燒着皮膚。
接下來神奇的一幕出現,那輛大卡車及時停下,才沒有釀成車禍。
這近期一連遭兩次車禍……
上一次導致癱瘓截肢意外好了,這一次要是沒有符紙,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他從來不會被什麼算命先生忽悠,可親身經歷,再加上姜繁星的話,他是徹底信了姜繁星。
按照姜繁星的說法,目前,他手上的保命符紙已經作廢了。
陶靜蘭及時將姜繁星從半路又拉了回來,小聲提醒她:“好歹要婉拒。”
薄寒琛:“……”
“請我女兒繁星到薄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姜爸注重禮節地詢問。
薄寒琛頷首,“最近我身上發生了些事,這位姜繁星小姐有些神通本領,解決了我不少麻煩,我爺爺說想親自見見她,所以我過來接她。”
聽見是薄家老爺子這麼位高權重的人想見姜繁星。
姜爸一下子肅然起敬,起身整了整外套,“我陪着繁星一起去薄家會見薄老爺子。”
姜繁星卻直言直語,“我不想去,可以不去嗎?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姜楚楚翻白眼,裝什麼裝,這也太裝了吧,是在欲擒故縱勾引薄三爺嗎?
陶靜蘭倒是支持姜繁星的想法,她主動說道,“薄三爺,我們繁星這孩子剛從別人家找回來,在家中還沒待多久,都還沒享受一家團圓之親,您看……”
“可以請姜繁星小姐過來一趟嗎?我有話單獨跟她說。”
薄寒琛放下茶杯。
姜繁星想了想,大步邁到了薄寒琛的身邊,微微低頭:“說吧。”
“你不是上次在醫院說買第二張符找你?”薄寒琛掀起一雙好看的鳳眸,簡明意賅,“除了買符,打包去我家看八字,開個價。”
“十萬。”姜繁星眨眨眼,嚐試性地說出口。
下一秒,男人眼睛一亮,匪夷所思地看向姜繁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便宜的價格,都沒有他日常辦公用的一根鋼筆值錢。
姜繁星以爲獅子大開口嚇到對方了,正要自己降價,誰成想薄寒琛突然一口答應。
“好。”
姜繁星:賺大了。
薄寒琛:賺大了。
陶靜蘭忍不住和姜爸在旁邊沙發嘀咕,“老公,你說薄三爺會不會看上咱們家繁星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要是楚楚我還能放心點,可是繁星……說話得罪薄三爺的話,我們姜家未來在商界可就多了一個勁敵,我經常聽別人說被薄三爺針對的公司死的那叫一個慘。”
姜爸說的也是大實話。
薄寒琛這人動起手來一點也不講情面,聽說他曾經親手將至親的公司都毀於一旦。
“這倒是。”陶靜蘭也擔心姜繁星惹惱薄三爺。
可這時,薄寒琛起身,作了一個極其禮儀的手勢:“那便有勞姜繁星小姐了。”
林北:……
江湖最高禮儀!
絕對是他們三爺從媽肚子裏生出來之後給出的最高禮儀。
姜繁星淺淺一笑,俏白臉頰的兩個小酒窩顯得格外可愛,她點了點頭:“走吧。”
薄寒琛的財星非常旺她,賺了他這一筆,保不齊十萬塊錢能揣進自己兜裏,她想試一試。
她就知道,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噢耶!
陶靜蘭和姜正祿愣在原地,立馬就追問:“繁星,你真要跟着三爺去薄家?”
“阿蘭,不要擔心,晚上我會準時回來。”
薄寒琛也表了態:“二位,我會準時送姜繁星小姐回家。”
可是,這大晚上的,繁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會不會不太好?
主要是怕她得罪人。
“沒事,那我陪着繁星一起去。”姜爸開口,就要跟上他們兩個人的腳步。
薄寒琛轉過身,盯着姜正祿:“不必了,有些事你在不太方便。”
姜正祿:“?”
哪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