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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憑洲看着掛斷的電話,總覺得老周女朋友的聲音有點熟悉。
正想着,有人過來敬酒,他便將此事拋到了腦後。
臥室裏,周知聿跟在我背後進了洗手間。
“爾爾,你不想去可以拒絕。”
我回頭才發現周知聿臉上有幾分落寞。
心裏有點哭笑不得。
索性把手心裏的水潑在他臉上。
“想什麼呢!”
“周知聿,我只喜歡你一個人,我只愛你。”
“我答應去是因爲我們快結婚了,早晚要告訴他們。”
一個圈子的人,各種商業合作交叉,也不可能斷了聯系去。
我伸手攀上他的肩膀,輕輕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完成了在門外就想幹的事。
又趴在他耳邊叫了一聲:“老公。”
周知聿眼睛暗的可怕。
手在背後關上了浴室的門。
打開花灑。
伸手扯上我的衣服。
低聲說:“一起洗。”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
我揉着酸疼的腰,在心裏罵了周知聿好幾句。
起床把周知聿做好的早飯在微波爐裏熱了一下。
吃完飯,我開車去了商場。
過些天是師母的生日。
我們幾個同門商量好了要一起去師母的生日宴。
心裏想着師母的喜好,我走進了一家珠寶店。
在導購的介紹下,挑中了一對玉鐲。
只是我剛準備讓導購給我包起來。
身後就伸來一只手拿走了我手中的玉鐲。
“蘇爾,好久不見啊。”
宋語又是一身白裙,右手的拐杖支撐着她的身體。
看起來恢復的不錯。
畢竟是從山上摔下去的。
只傷一條腿,還是太幸運了。
她拿着玉鐲看了看,笑盈盈地開口。
“這對玉鐲成色不是很好啊,比不上憑洲送我這只。”
說着,她舉着左手在我眼前晃蕩,淺綠色手鐲反射的光有點刺眼。
確實是很上檔次的高檔貨。
謝憑洲確實對她很不錯。
要不然也不會爲了她,瞞着我消失一整年的時間。
說着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不好意思。
“抱歉啊,我忘了你買不起更好的。”
“畢竟你連上學都需要我男朋友家裏出錢。”
此話一出,導購看我的眼神帶了異色。
我出生在小山村。
父母都是那裏的小學老師。
比起當地的留守兒童,我的生活好的不像話。
可是,上天總不會偏愛一個人。
一次洪水,我父母爲了救兩個被洪水卷走的學生。
消失在滾滾流水中。
他們的英雄事跡登上頭版頭條,受衆人敬仰。
可我不喜歡英雄。
我只想要我的爸爸媽媽。
謝憑洲的爸爸在救災時捐獻了很多物資。
後來更是把我接到了謝家,宣稱要資助我。
宋語說的沒錯。
我的初高中和大學就是在謝家的資助下才完成的。
但是我一直認爲那只是一場銀貨兩訖的買賣。
謝叔叔帶着我接受了各種采訪。
爲他的公司贏得消費者支持。
作爲交換,他爲我提供生存環境和求學資金。
但這些在宋語和謝憑洲的朋友看來。
就是我的衣食住行全靠謝家。
無論謝憑洲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