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了?”
門外,阿七聽出她聲音有些不對,有些焦急地擔憂道。
謝盈被那一聲姐姐喚回了兩分神智,混亂的神經也多了一絲清明,不行,那是阿七,是她當做弟弟的人,她剛才都在想什麼東西。
太不堪了……
可是……
那股燥熱又急又烈,瘋狂地吞噬着她本就不多的意識,四肢百骸都在叫囂着空虛。
如果不紓解,繼續這樣下去,謝盈毫不懷疑自己可能要被這股邪火燒死在這裏,雖然好奇自己是怎麼着了道的,但謝盈覺得自己目前更重要的是找個男人。
“阿七……”
她張了張嘴,喉嚨幹澀,後面的話,無論如何再也說不出口。
讓他進來給自己解毒?
這個念頭光是浮現,就讓謝盈感到一陣滅頂的羞恥和恐懼!
還是……讓他去外面……給自己找個男人回來?
阿七才多大?
男女之事根本沒有開竅,還是個孩子,她怎麼能讓他去做那種事!
不行不行,她不能是這種畜生!
“呃……”
痛苦的呻吟不受控制地從齒縫溢出。
這次的藥,遠比上次在謝府中的更霸道,除了焚身的熱,就連神智都有些恍惚……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扭曲模糊,耳邊嗡嗡作響,那一絲清明很快湮滅。
“姐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阿七聲音拔高了些,可半天聽不見回應,似乎還隱隱傳來痛楚的呻吟,他再也顧不得許多規矩,徑直推開了屋門。
就在他進去的那一瞬,身後兩雙眼睛死死盯着屋門,某種滿是陰毒的得意。
“母親,成了!接下來怎麼辦?”謝韶華壓低聲音,難掩興奮,眼中是扭曲的快意。
謝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急,等一會,在外面全部潑上火油,燒死她!”
“要不現在燒吧,我怕一會她跑了。”謝韶華急不可耐道。
謝夫人嗤笑一聲:“哼,跑,這次的藥可沒那麼簡單,是我花大功夫找人弄來的好東西,醉生夢死,只要一點,就能讓人變成一個神智全無,人畜不分的蕩婦,別說跑了,她現在怕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就不信她還能逃脫!”
“等到火起,她在父親忌日和下人媾和的醜事就會傳遍燕京,這次就算是太子哥哥也絕對饒不了她,可是母親,讓她活着,像她那個下賤娘一樣,受盡屈辱唾罵不好嗎?爲什麼要燒死她?給她個痛快豈不是便宜她了?”
謝夫人眼裏閃過一絲鄙夷,蠢貨。
她抬頭摸了摸謝韶華的發髻:“乖女兒,她死了,你才有出頭之日啊,娘……都是爲了你好。”
屋內。
正如謝夫人所料,甚至更爲不堪。
藥力啃噬掉了她最後一絲清明,謝盈拼命想保持理智,但是完全沒有辦法。
她肌膚潮紅,無意識地呻吟着,纖細的手指將身上礙事的衣物扯開,外衫、中衣散落一地,只餘下一件極單薄的素色內衫。
但沒有用,還是熱!
謝盈手指發顫,跌跌撞撞地撲到桌邊,抓起冰冷的茶壺,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壺水,可惜效果甚微。
冰涼的茶水順着下巴、脖頸流下,浸溼了本就單薄的衣衫,帶來片刻的刺激,卻瞬間被更猛烈的熱浪吞噬。
阿七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
身形姣好的女子衣衫凌亂,溼透的薄衫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她眼神迷離渙散,雙頰酡紅,正痛苦地喘息着,渾身散發着致命的誘惑。
阿七臉色一紅,不敢多看,更不敢多想,慌裏慌張間又怕她翌日着了風寒,拿了一旁外袍給她披上。
“姐姐,你,你身體不適,等我,我去給你找個大夫,明日我們就回去。”
然而。
謝盈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了什麼,從聽見男人聲音的那一刹那,她混沌的腦子裏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解藥來了,有救了!
至於解藥是誰,抱歉,她不知道。
在阿七驚駭的目光中,謝盈一把扯住他的衣襟,一雙藕臂圈住他的脖頸,帶着熱氣的唇瓣急切地擦着他的唇角,落在肩窩。
“唔……”
阿七渾身瞬間僵硬如鐵!
謝盈溫軟馨香的身體緊貼着他,整個腦袋拱在阿七脖子裏,失去意識的她全憑本能,沒有半點章法的胡亂親着。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一時間忘記推開,只能任由謝盈在他頸間、鎖骨處作亂,笨拙又急切地吮吸啃咬,留下一片溼濡滾燙的痕跡。
“好涼……好舒服……”
謝盈發出滿足又痛苦的喟嘆,剛從外面進來的阿七,身上帶着夜露的寒意,對此刻渾身滾燙的謝盈來說,這涼意簡直就是讓她徹底失魂的劇毒。
隨即她又猛地將人推開,只是那力道太弱,阿七身形紋絲未動。
“去,快給我找個人……”
“姐,姐姐,你中藥了。”
阿七的聲音有些嘶啞,不像平日少年人的清澈。
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那雙總是帶着稚氣和靦腆的眸子,此刻卻似乎褪去了所有僞裝,滿是隱忍的欲望。
這哪裏還是那個身世淒慘、需要收留的幼崽,分明是一頭蟄伏已久、處心積慮的惡狼。
“嗚……難受,我好熱……”謝盈又失了意識,重新撲上來胡亂地撕扯着他的衣襟。
阿七閉了閉眼:“不行……姐姐清醒點,你會後悔的!”
他猛地抓住謝盈的手腕,將她從自己身上狠狠扒開。
“……不要,難受……”
謝盈無助地哭喊起來,掙扎間,本就鬆散的外袍掉在地上,裏面的衣襟慢慢滑落,露出大片瑩白細膩的肌膚和圓潤的肩頭。
看得阿七有些晃眼,連呼吸都一窒。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艱澀道:“我帶你去找大夫。”
不再理會謝盈的哭嚷掙扎,他動作飛快,一把扯下自己的玄色外袍,將衣衫不整、意識迷亂的謝盈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只露出一張布滿淚痕、潮紅的臉。
緊接着,他長臂一伸,將裹成蠶繭的謝盈穩穩打橫抱起,女子滾燙的體溫隔着衣料傳遞到懷中,阿七手臂瞬間繃緊。
他喉結滾了滾,終於沒忍住,克制地親上她眉心。
“姐姐,這是你欠我的。”
他不再猶豫,將人抱在懷裏,身形如同鬼魅般,幾個縱躍,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