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門口的士兵都看的驚呆了。
“中郎將在做什麼?”
“高祖在上,中郎將竟敢強吻大儒之女!”
“由此觀之,呂布不但武藝遜色一籌,連膽識都相差甚遠!”
“中郎將,真乃我輩楷模,敢想吾之不敢想,更敢爲吾之不敢爲!”
“我願奉中郎將爲長兄!”
“若中郎將肯傳心得於我,我願拜他爲義父!”
許久之後……
蔡文姬有些頭昏,在窒息暈厥前一刻,終於奮力推開了劉永。
啵!
仿佛拔開了塞子一樣,分開的時候,甚至發出了脆響。
這聲音,讓蔡文姬滿面羞紅,芳心亂顫。
“將軍,你怎可如此?這叫文姬以後如何見人?”
“無妨,你若願意,今後可以只見我一人。”
這……
“將軍,請勿再言語,且容奴家緩緩……奴家,真的受不住了。”
劉永摸了摸留有餘香的嘴唇,笑了。
寡居在家的才女蔡文姬,還真是別有一番味道。
若論綜合魅力,只略遜何太後一籌而已。
而遜色的那一籌,也不過是尚未完全褪去的一縷青澀罷了。
“文姬,你若想告,盡管去告我就是。但有一言,我不吐不快:今能一親小姐芳澤,孝直縱死不悔!”
說罷劉永轉身,瀟灑離去。
蔡文姬看着那孔武有力的背影,心澎湃,久久不能回神。
那虎狼之詞,如泰嶽壓頂,讓人無法抗拒。
那致命一吻,如鬼魅奪魄,叫人意亂情迷。
更有那魁梧壯碩的身影,如一座小山往蔡文姬心上一堵,再也容不得其他。
一親芳澤,縱死不悔!
這話如一道魔咒,在蔡文姬腦海中久久回蕩,不能停歇。
內心深處最後的抗拒,也在這一陣聲浪中被打的粉碎,直至徹底湮滅。
“奴家區區寡婦,怎配得郎君如此厚愛?”
羞澀慌亂中,蔡文姬心裏泛起無盡漣漪,感覺整個人都被劉永的熾熱給融化了。
……
曹府。
這是曹家三代人的居所。
第一代,順帝上位的大功臣,大長秋曹騰。
第二代,曹的父親,歷任三公,罷官後避亂於琅琊國的曹嵩。
第三代,便是虛晃一刀匆匆跑路的曹。
曹這一跑,自己是打響了名頭,可委實苦了一衆女眷。
所謂視妻子爲衣服者,曹不遜劉備。
是夜,伸手不見五指,劉永帶兵把曹府重重圍困。
“有賊人在曹府作祟!奉太尉之命,今夜要將宵小一網打盡。爾等仔細盯緊,不得放走一個!”
喊了一嗓子,士兵們頓覺師出有名正義感滿滿。
劉永帶了十幾個士兵進去,迎面就撞上前來阻止的家丁。
“賊人喬裝家丁,!”
劉永一聲令下,幾個家丁瞬間匍地不起。
過了垂花門,裏面有兩個婢女,見了劉永轉身就跑。
“獐頭鼠目,必是賊人,!”
士兵沖上去,幾個婢女瞬間斃命。
過廳沒人,直接進到三進院。
別院有人聞聲沖出來,大呼:“我乃曹府三子曹彬,諸位何故深夜擅闖宅院?”
原來是曹嵩的三子,曹的三弟。
“賊人竟敢冒充曹公三子,!”
有士兵沖了上去,曹彬拔劍將其撂倒,劉永見此大喜。
“賊人窮凶極惡,敢官兵!速速將其拿下,遍搜曹府,把所有人帶到此處一一甄別!”
一眨眼,曹彬已經人頭落地,正屋有人驚呼一聲,匆匆跑了出來。
“叔叔,叔叔!”
雖然光線不好,但依舊能看得出,這是個貴婦人。
墜馬髻,淺黃色留仙裙,跑起來的時候,一雙纖纖玉腿時隱時現。
士兵不懂憐香惜玉,凶神惡煞的上去把她拉起。
劉永趁機一看,頓時驚爲天人!
這貴婦真有沉魚落雁之貌,鼻膩鵝脂,芳華絕代,就是美目中噙着清淚,看的劉永心疼。
“大膽!還不鬆手?爾等竟連賊人與良民都分辨不出?”
部下慚愧鬆手,眼看那貴婦站立不穩,劉永一個箭步上去,右掌托住了貴婦的蠻腰,左手牽住她的素手。
那手綿柔微涼,劉永心中頓時騰起一股邪火。
“夫人莫慌,末將奉命來此捉賊,不會傷及無辜。”
美婦目中涌起濃濃的憤然,指着地上的屍體怒道:“此乃我夫三弟曹彬,人已就戮,將軍何敢說不傷及無辜?”
劉永不怒反喜:“夫人莫非阿瞞愛妾卞氏?”
美婦怔了一下,面色稍緩:“將軍莫非與我夫認識?”
劉永肅然頷首:“當然!我與阿瞞神交已久……”
看士兵都下去搜捕,便壓低聲音繼續道:“阿瞞出逃前,曾暗中囑我保其家小。今太尉下令,名爲捉賊,實則要血洗曹府!不過夫人勿憂,有我劉永在,定當保你一命!”
一聽董卓要滅門,卞氏頓時驚駭欲絕。
“將軍,賤妾死不足惜,但有二子尚且年幼,請將軍務必救出,交與孟德!”
說着卞氏急匆匆進去,再出來時,手上牽着一個,懷裏抱着一個,直接強行塞給劉永。
劉永想了想,便知道這倆一個是三歲的曹丕,一個是今年剛出生的曹彰。
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留下這兩個人,今後必成大患。
何況,汝妻吾養之,可汝子吾不養。
孟德,對不住了啊。
不過這倆人都是卞氏所生,當面宰了不行,勸她放棄更不可能。
吾不但想得其人,更願得其心。
計將安出?劉永一時躊躇。
不過……
外面陡然一陣嘈雜,轉眼就見呂布執戟走了進來,鶡冠上兩長長的野雞毛呼扇呼扇的,看着有點囂張。
“壞了!呂布來了!此獠殘暴又好色,夫人快進去,免得被他玷污了清白!”
呂布的殘暴誰人不知?
丁原的下場,就是最真實的證明。
卞氏已經六神無主,聞言趕緊進去。
“劉永!義父叫你辦差,想不到你還在磨蹭!既如此,你且退到一邊,看我呂布如何做事!”
呂布竟然要搶抄家的差事!
很明顯,這家夥不是想偷偷斂財,就是想搶這唾手可得的功勞,或者,二者都想要。
劉永看了手裏的孩子一眼,頓時有了主意,主動放低了姿態。
“奉先,別的都好說,只是這倆孩子,能否容我帶走獻給太尉?”
“嗯?爲何?此系何人?”
“此二人乃曹之子,獻上去,好教太尉之泄憤!奉先若把這功勞讓與末將,這府上的財寶,可盡歸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