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永再來了劉辯這邊,董卓已經走出來了。
“孝直,老夫已表你爲東陵亭侯,在冀州中山國治下,食邑兩百戶!明上朝走個過場,天子自然會答應。”
劉永一陣狂喜!
來漢末沒多久,已經混上亭侯了!
亭侯再差勁,也是漢朝的貴族,擠進了諸侯之列!
別看呂布也是亭侯,甚至跟着董卓混的很多人都輕易得了爵位,但放眼天下,這東西依舊稀缺。
曹騰有擁立曹他爹曹嵩,捐錢一億歷任三公,一輩子不過是繼承了,和自己一個級別。
而曹,要等曹嵩死了之後才能襲爵,而且依舊是個費亭侯。
此刻,劉永已經迫不及待想到自己的封地上威風一把去了。
“太尉恩同再造,末將感激涕零!今後定當結草銜環,以報提攜之恩!”
劉永滿嘴跑火車,但董卓卻還真就信了。
“哈哈,孝直不必如此。只要你踏實肯,待老夫穩住陣腳收攏天下人心,定當表你位列公卿!彼時,便是鄉侯亦唾手可得。”
劉永一個勁直點頭,好像很激動的樣子,實則不以爲意,因爲他去意已決。
何太後,蔡文姬,卞氏,唐姬……
不走不行,不走何以把四美拿下天天快活?
不過要怎麼走呢?
帶何太後走已經有些困難,再帶上三個,難度直接指數級增加。
這個時候,劉永想起一件事來。
侍中周苾,城門校尉伍瓊,正和董卓商量如何安撫天下州郡。
算算時間,董卓應該很快就會上表,表奏袁紹、韓馥、張邈等等擔任地方長官。
除了袁紹、鮑信這類已經跑了的,還有劉表、張邈、劉岱等在京任職的。
如果這兩天活動活動,或許自己也有機會跟着劉表等人外放到地方任職。
這念頭一起,劉永便意識到,這是自己逃離洛陽的最佳方式,而且這樣以後在外頭也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正想着,董卓注意到了他臉上的傷口。
“孝直爲誰所傷?莫非,這宮中尚有悍將?”
劉永嘆了口氣:“宮中哪有悍將,此傷實乃悍婦所爲!太尉叫我送唐姬回去,豈料那唐姬撒潑,狠抓末將一把。末將怕誤傷於他,令太尉不好與百官交代,只能忍氣吞聲,結結實實挨這一下。”
董卓聽的有些不忿:“婦人安敢如此?今後她再敢無禮,盡管還以顏色!老夫掌洛陽,誰也不怕!”
……
回府後,天色已晚。
卞氏早已望眼欲穿,見他進來,立馬撲上來。
“將軍!我兒現在何處?”
“夫人莫急,老賊只把兩個孩子關起來而已,且容我想個穩妥的辦法把人救出。你知道,眼下洛陽都是老賊的兵馬,貿然救人,即便出了太尉府,也絕難逃出洛陽,最後你們一家依舊難逃一死。”
卞氏又一陣哭泣,但她現在也沒辦法,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劉永身上。
叫婢女拿了點吃的,劉永吃了幾口,都給卞氏剩下。
“夫人,不管如何,不可垮了身體,不然萬一有機會逃走,你卻無力逃走,那一家子便再無團聚之。”
卞氏很快不再哭泣,小口小口吃起了東西。
劉永看了一陣,直看的卞氏白了一眼背過身去,這才嘿嘿一笑,起身準備出去辦點要緊事。
從後門出去,見那兩個什長正在這裏等着。
“將軍,車架已推入後院,不知我二人分多少?”
看倆人一臉貪婪,劉永便古怪的笑了:“跟我來!你們能拿多少拿多少!”
進去後,倆人見那滿車的金玉,激動的忘乎所以,不光手上拿,肩上扛,嘴裏還要叼幾件。
噗嗤噗嗤!
劉永突然拔劍,倆人應聲倒地,眼珠子瞪的滾圓。
“拿個一兩件就行了,你倆這是搬家啊?不能忍!”
寶劍歸鞘,幾腳把兩具屍體踢進了柴房,劉永挑了幾件玉器,往衣服裏一裹,便匆匆走了出去。
一路到了周苾府上,通稟了一聲後,周苾親自出來把劉永請了進去。
“周侍中,冒昧登門,還請不要見怪。”
“哪裏的話?中郎將光臨寒舍,在下幸甚!”
這周苾的爹是刺史,自己還是個名士,誰能想到董卓控制洛陽後,他乖巧的像條狗一樣。
劉永首先來見他,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不等劉永說明來意,周苾已經親自過來斟酒。
“酒就不喝了,今前來,是有件事說與周侍中。聽說,這幾周侍中與校尉伍瓊正向太尉舉薦賢士?”
周苾急忙點頭:“正是。太尉掌朝,盡誅奸邪,在下既受太尉大人器重,自當竭力爲太尉舉薦賢士,好教他們助太尉分定各州。”
“那麼,你二人都舉薦了哪些人?”
“有北軍中候劉景升,有騎都尉張孟卓,有侍御史劉公山……”
劉永聽了一陣,等他說完時,已經從懷裏掏出了玉器放在桌上。
“將軍,這是何意?”
“周侍中,不瞞你說,在下也願外出爲官,助太尉執掌天下州郡。”
周苾愕然:“恕在下直言,將軍留在洛陽,用處更大!”
劉永立馬換了個說法:“周侍中想必也知道,都亭侯呂布與我不和,他乃太尉義子,我……惹不起!”
周苾眨眨眼,一臉恍然:“將軍所慮,倒也不無道理。如此,倒也不失爲上策。不過在下只有舉薦之能,究竟能不能成,還在太尉心意。”
“這個自然。那麼,此事就全拜托侍中大人。在下出身草莽,家無餘財,只此兩件玉器傍身。今送與大人,萬望替我多多美言。”
“舉手之勞,不必如此……”
周苾一面推辭,一面把玉器收下,臉上喜形於色難以掩飾。
劉永見他收了錢,知道這事成了一半,也就懶得和他虛情假意,借故天色不早,就從周苾府上出來。
“還要去蔡邕家走一趟!有他幫忙,這事才更穩妥!另外,沒準還能趁機摸兩把文姬妹妹的纖纖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