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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綿綿的抽噎聲戛然而止。
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直接口不擇言。
“怎麼可能?這場子不都是焰哥哥在管着嗎?”
“你不就是焰哥哥養着的花瓶?”
話音剛落,葉綿綿後知後覺的捂嘴,楚楚可憐的紅着眼。
“對不起焰哥哥,我,我不是有意說姐姐的,只是......”
江焰握住她的手安慰,嘆息聲似有若無。
“小夭,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再爲難她了,行嗎?”
以往,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讓我愉悅。
可現在,只覺得刺眼。
“行啊。”我彎起唇角笑,話鋒一轉,“除非你一個人把剩下的酒都喝了。”
喝酒,對於腥風血雨的人本不算什麼。
可是江焰有胃病,一滴都喝不得。
我翹起二郎腿,已經等着江焰那句堅定的拒絕了。
可是。
“好,我喝。”
江焰毫不猶豫,速度快的我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他,答應了?
我睫毛顫抖,眼睜睜的看着江焰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烈酒的明明是他。
可辣的灼燒痛感卻發生在我身上。
三年前,我被對家擄走,就是因爲一直千杯不醉的江焰喝多了。
時至今。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
名震南城的江爺,狠辣灑脫,可爲了時刻護着許清夭滴酒不沾。
甚至不惜搞壞自己的胃。
江焰忍痛的冷汗混着酒液一起,順着下巴滴落。
直至喝空最後一瓶。
我死死掐着掌心,強迫自己保持平靜。
“江焰,你幾個意思?”
江焰張了張唇剛要說話,卻突然蹲下身子拉過我的手。
掌心被指甲掐出片片紅印。
江焰熟稔的給我揉起來。
“怎麼一直改不了這個壞毛病,一有情緒就愛掐自己。”
“疼不疼?”
語氣一如往常,溫柔的不像話。
我冷着臉抽回手,“我在問你,你爲了她喝酒,幾個意思?”
江焰身板挺着,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小夭,綿綿她和曾經的我一樣,都是沒人要的孩子。”
“她能依靠的只有我。”
“可你不同,你有這麼多人保護。”
是啊,江焰是沒人要的人,可如果沒有我,他早就死了。
五年前,江焰被趕出家門乞討,爲了能得到成爲爸爸手下的資格,和一幫男人血拼。
我坐在高位吃水果。
漫不經心的看着他們比賽。
江焰那時身板弱,本不是別人的對手,卻還是不怕死的沖上去。
最後被打的跟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是我用腳尖抬起他的下巴,覺得他長的合胃口。
才沒讓他在數九寒天裏被扔出去。
“爸爸,他長得還行,我要讓他做我的保鏢!”
18歲的少女聲音清甜悅耳。
江焰震驚抬眸,聲音堅定。
“江焰......這輩子都是大小姐的。”
如今他的成就也都是我在暗中助力。
可現在怎麼着,翅膀硬了?
我掐起他的下巴,端詳着那張讓我心癢的邪魅面容,笑了。
“江焰,還記得你該叫我什麼嗎?”
男人習慣的垂頭低眉。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