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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一張巨大的水床上。
房間裏坐着八個男人,他們膚色各異,寬肩腿長,手裏都拿着情趣玩具。
付晚漁見狀,心狠狠一沉,她掙扎着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
一個男人發現她醒了,對她露出了標準的微笑。
“女王,你醒了啊,你打算從誰開始玩?需要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付晚漁咬破嘴唇,努力甩了甩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出去,我不認識你們。”她聲音嘶啞,有氣無力。
“女王,你是在害羞嗎?我們都是你高價點的男模啊,還沒開始玩呢,舍得讓我們出去?”男人一邊說,一邊朝她走過來。
他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俯身就要親她。
就在此時,房門被猛地踹開,霍硯琛一臉暴怒地沖進來,眼神冰冷帶着意。
“付晚漁,你就這麼飢渴?同時找八個男模?”
霍硯琛一拳打倒了床邊的男人,狠狠用腳踹着他的臉,冷聲吩咐保鏢,“我的女人都敢碰,把人都給我廢了。”
保鏢沖進來跟男模扭打在一起,很快就將制服,一腳接着一腳地踹向他們的下體。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徹雲霄,八個男人痛苦地蜷縮着身體求饒,霍硯琛卻恍若未聞。
付晚漁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呆愣,她從沒見過霍硯琛如此狠戾的模樣。
霍硯琛目光冰冷駭人,他將付晚漁從床上拽起來,一路拖進車裏。
付晚漁身體軟綿無力,的雙腳在地上摩擦出血,疼得她冷汗直流。
“霍硯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打暈帶到這裏的......”付晚漁聲音顫抖,極力想要解釋。
可霍硯琛卻本不相信,他粗暴地將她塞進車裏,“他們碰過你沒有?”
“沒有......”付晚漁啞聲開口,卻被霍硯琛冷聲打斷。
“付晚漁,是我沒有滿足你?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一下子找八個男模!”
付晚漁用力搖頭,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霍硯琛的臉色越來越差,火氣越來越旺盛。
他將付晚漁帶回了別墅,不停地用冷水沖刷着她的身體。
“別人碰過的地方,都要洗淨。”
付晚漁的心髒像是被狠狠攥住,劇烈的疼痛仿佛要將她的口炸裂開。
她拼命地解釋,霍硯琛都不肯相信。
他往她身上沖冷水,潑灑酒精和消毒液,搓得她皮膚發紅流血......
整整折磨了她一晚上,他才疲憊地將她關進房間。
“付晚漁,你髒了,從今往後,你不準再踏出這個房門一步!我會派人把兒子接回來,但你不準再靠近兒子一步!”
霍硯琛重重摔門而去。
他冰冷的話刺得她耳膜生疼,整個人止不住地發顫。
她想告訴他兒子死了,想說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沒有權利關着她。
可她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霍硯琛離開。
聽到了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付晚漁撐着虛弱的身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就在此時,房間的電話響了。
“付小姐,離婚證辦好了,你的電話打不通,我只能打別墅的電話聯系你......”
離婚證辦好了?
付晚漁的眼眸驟然一亮,握着電話的手顫抖着,“請把屬於霍硯琛的那一本寄到他公司。”
付晚漁掛了電話,打開窗戶,從二樓的陽台爬了下去,避開別墅的傭人,逃出了別墅。
她一直沿着小路走出別墅區,在一條偏僻的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離開之前,她委托一直聯系的把調查到的證據和兒子的死亡證明寄給霍硯琛。
她還給霍硯琛留了一張紙條夾在證據裏。
【霍硯琛,往後餘生,你該活在痛苦裏。】
飛機起飛之前,付晚漁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城市,心中再也沒有任何波瀾。
從今往後,她會好好生活,好好替兒子看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