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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漁抬眸看過去,對上他冰冷的雙眼,麻木的心再次感覺刺痛。
她看着他,看着這個自己愛了十年的男人,忽然覺得好累。
她閉上眼,無力地點了點頭,“我道歉。”
霍硯琛盯着她看了幾秒,臉色驟然一沉,警告道,“你最好別再耍花招,不然我不介意把嶽母送去公海喂鯊魚。”
“不會了,我會真誠地道歉。”付晚漁渾身冰冷,那顆早已破碎的心,再次泛起劇痛。
付晚漁被帶到了蘇亦寧公司樓下,頂着烈跪在大門口,高高舉着道歉牌子。
“蘇亦寧對不起,我不該推你。”
正午的烈炙烤着她,身上的傷口傳來錐心刺骨的疼。
她身體搖搖欲墜,眼前陣陣發黑,不止一次摔倒,可都忍着劇痛又爬了起來。
霍硯琛讓她必須跪着等蘇亦寧的原諒。
她跪了整整八個小時,才看到蘇亦寧跟霍硯琛並肩走出來。
付晚漁艱難地抬頭看向他們,想開口說話,喉嚨卻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還跪着呢?”蘇亦寧露出一個示威的笑意,推了推霍硯琛的胳膊,“趕緊讓你老婆起來吧,別人該以爲我小氣了。”
“聽你的。”霍硯琛看都沒有看蘇亦寧一眼,冷聲吩咐保鏢,“送太太去醫院。”
付晚漁鬆了一口氣,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她痛苦地蜷縮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
蘇亦寧面上雲淡風輕,可眼底卻溢滿了怨恨。
她不想輕易放過付晚漁,卻沒想到霍硯琛會順着她的話饒了付晚漁。
蘇亦寧狠狠瞪了付晚漁一眼,她一定要找機會徹底讓霍硯琛厭棄付晚漁。
她眼裏閃過一絲惡毒,勾了勾唇,“霍硯琛,我沒讓你老婆坐牢,你是不是該請我吃飯?”
霍硯琛看了一眼面色慘白,隨時都會昏厥的付晚漁,內心有了一絲猶豫。
“算了,你這麼心疼你老婆,還是陪她吧。”蘇亦寧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霍硯琛神色變了變,又看了一眼付晚漁,抬步朝着蘇亦寧追過去。
“走吧,帶你去吃新開的私房菜。”
蘇亦寧一臉得意的笑了,“好。”
付晚漁看着他們上車,終於不再強撐,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付晚漁被送去了醫院,接下來的幾天沒有再見過霍硯琛。
她身上的傷慢慢痊愈,但內心的傷痛卻越來越劇烈,那些被霍硯琛親手刺出來的洞,又疼又冷,再也無法愈合。
在霍硯琛的授意下,付父終於接回了付母的遺體。
“閨女,你受苦了,是爸媽沒有本事......”付父看着傷痕累累的付晚漁,心疼的紅了眼眶,他緊緊握着付晚漁的手。
“咱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跟着他不會幸福的,跟爸爸回家吧。”
“爸爸,對不起。是我的執迷不悟害死了兒子,害死了媽媽,害得你跟着我一起受苦......”付晚漁淚流不止,哽咽道。
“我已經跟他在走離婚程序了,等我拿到離婚證,我們就離開,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開始新生活。”
付父愣了一下,隨即欣慰的笑了,“好,聽閨女的。愛上一個人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他,他不是你的良人。”
“謝謝爸爸。”付晚漁撲進了付父的懷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們商量了一番,決定付父先帶着付母的骨灰離開,付晚漁拿到離婚證後再去跟他匯合。
付晚漁擔心霍硯琛不會輕易放她走。
付晚漁出院當天,剛走到停車場,就被人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