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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
“離婚的時候,你不是毫不關心嗎?”
沈示白臉上染上幾分愧疚,聲音越加低:
“我知道當時是我對不住你。”
“我不知道該怎麼彌補你,我——”
沒等他說完,剛抱走嬰兒的護理師急匆匆趕過來:
“懷月姐!你快去看看!”
“孩子,孩子好像沒呼吸了。”
我渾身一僵,比腦子先反應過來的是身體。
剛剛在尖叫聲中都依舊熟睡的嬰兒此刻面無血色。
無論別人如何叫他都無動於衷。
我立刻打電話去叫醫生過來。
剛掛斷電話,一襲掌風裹挾着狠戾直接落在我臉上。
我被打得踉蹌在地,口腔裏血腥味彌漫。
抬眸,正看到被沈示白緊緊抱住的蔣暖暖崩潰大哭:
“林懷月!你再恨我也不能對我的孩子下手!”
“她只是個孩子啊!你也有孩子,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孩子?!”
“你不配爲人母!你怎麼敢,怎麼敢迫害我的孩子!”
沈示白一邊安慰着她一邊失望地看着我,痛心疾首:
“我已經報警了,懷月,如果真的是你做的,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紛亂中,醫生趕到並確認了。
孩子死於安眠藥過量服用。
安眠藥?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曾和我關系密切的同事聞言紛紛退後幾步,臉上表情復雜,竊竊私語:
“不會真的是懷月姐做的吧?畢竟這是她前夫的孩子,肯定想報復吧?”
“當然了!你們不知道嗎?她的孩子死了!現在還要親手照顧前夫的孩子,內心不知道多扭曲呢!”
“我的天,想想都好恐怖!”
“對了,前幾天藥庫那邊確實調出一批安眠藥,是懷月姐拿走的,天呢,不會吧!”
衆人的聲音一字不差地落在我耳邊。
我聽得遍體生寒。
下一秒,一只大手直接將我拽起來。
沈示白臉色僵硬地看着我,聲線顫抖:
“她們在說什麼?”
“林懷月,我們的孩子怎麼了?”
警察在此刻趕了過來。
蔣暖暖當即沖了上前,痛哭地指着我鼻子喊道: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替我的孩子做主!”
“這個護理師是我丈夫的前妻!她孩子死了,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把我的孩子弄死了!”
“老公,你說是不是!”
她拽着沈示白的胳膊着急喊道。
沈示白沉下眸子,嗯了一聲:
“麻煩警察同志了。”
“我也懷疑,是我的前妻作案。”
四目相對,悲哀涌上心頭,我直接笑了出聲:
“對。”
“是我拿的安眠藥。”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絲忌憚。
沈示白臉色慘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手攥成拳不斷顫抖。
我勾了勾唇,緩緩開口: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