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和你這種人不一樣,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我自身努力得來的,比起當花瓶,我更希望自己在女人面前有真正的價值。”
他目光戲謔,與剛才的在女人面前的溫柔堅定截然不同。
我忍不住攥緊手中的報告,冷笑。
“你真是好大的口氣,陳顏光從來不缺替她打工的人,你所謂的價值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他沒有惱,反倒是不慌不忙地打開了手機相冊,那上面幾乎都是我和陳顏光的聊天記錄截圖。
“你可能不知道,從上個月開始,陳總就已經把她的手機密碼告訴了我,也就是說,從那時候開始,你對話框的另一頭,一直都是我。”
“對了,你們的結婚紀念那天,你很喜歡的那條鑲鑽手表,是我建議陳總拍下的。”
“你說讓她早點回家,還分享了新買的四件套那一回,也是我勸陳總回家,她才放下工作回去的。”
“你知道嗎,那天我在辦公室熬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收到了和你同品牌的手表,只是我爲了避嫌從來不戴......”
啪——
巴掌的脆響在空中回蕩,我的指尖和心髒一陣陣發麻。
我引以爲傲的情緒穩定在此刻分崩離析。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染指我的婚姻?”
他捂着臉只是錯愕片刻,又笑了。
“你在害怕?”
見我不答,他更得意了:
“放心,我不是那種會用下作手段勾引女人的男人,也對足別人婚姻不感興趣,除非,”他話音一轉,笑得開朗:“是對方先邁出的第一步,那麼我會毫不猶豫地走完剩下的99步。”
他眼神裏迸發出狂熱的光,讓我忽然冷靜了下來。
那一年,要不是陳顏光的第一步幾乎要了她的命。
我怎麼也不會含着淚,走完了剩下的99步。
而面前耀武揚威的女人,還引以爲豪。
我有家世兜底,他呢?
“這就讓你氣得說不出話了?”男人的聲音聽上去不依不饒。
轉身之前,我輕笑了聲。
“我還能說什麼,祝你成功可以嗎?”
阮哲當然以爲我只是氣急敗壞。
離開的時候,我看見他紅腫着半張臉徑直走向了陳顏光所在的貴賓室。
他知道怎樣利用女人的同情心來獲取垂憐。
至少,比當年的我要聰明不少。
歲那年,我見到了站在母母親身後的陳顏光。
那時候的她和其她人一樣,只禮貌低頭喚我一聲“少爺好”。
起初我只是覺得她長得順眼,欽點了她做我的貼身助理。
可她從來不會因爲我的青睞而自視甚高,也不會因爲我的無理要求而露出半分不爽。
她對待工作勤奮認真,對待我卻永遠禮貌疏離。
後來,我被仇家綁架,她卻舍身替我擋了一槍。
這一槍讓她差點命喪當場。
也讓我徹底淪陷。
在她昏迷不醒的那段時,我夢中都是她將我護在懷中的那股清新皂香。
她醒來的那天,我用哭得紅腫的雙眼,責備她辦事不力,又紅着臉指着自己肩膀上的那道擦傷,要她負責。
我的借口拙劣,她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