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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聲音嘶啞,卻傳遍了整個村子。
我爸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又是狠狠抽了我數十下。
“死殘疾,喪門星!等我抓到你媽,我再來教訓你!”
他知道此時在不出發去抓我媽,我媽真的可能會跑掉。
他借了鄰居的摩托車,朝着山下開去。
我的意識隨着摩托車的尾氣,漸漸模糊。
但我一直惦記着我媽和大姐到底有沒有跑出去。
似乎是我的執念感動了上天,我的意識竟然能夠突破身體,竟然跟着摩托車一路前行。
一路上我爸都在罵罵咧咧,還沒忘多喊了幾個同村的男人幫忙一起抓我媽。
我則是在半空中不停祈禱,媽媽和姐姐千萬不要被抓到。
但或許我真是喪門星。
沒一會,就有人高喊:
“抓住了!在這裏!”
等我飄過去,只見大姐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的被按在黃泥中。
我爸直接踩在她頭上,惡狠狠的問:
“賤人!你媽呢!她肚子裏可是有我兒子!”
“你們這兩個小賤人,到底把她送哪裏去了!”
大姐笑了,我看着她眼球上沾着黃泥,眼神卻幹淨又堅定:
“你這老不死的,我媽不是你的生育工具,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她!”
我爸來火了,一直踹着大姐,將找不到我媽的怒火撒在她身上。
“死賤人,我對你這麼好,一直沒有把你賣給村尾醉漢。”
“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你媽以前沒飯吃,都是我給她一口飯吃,沒想到你和你媽一樣都是死沒良心的!”
他將自己塑造成了好人,可誰知道,他才是毀了我媽的人。
我媽原本是村裏唯一一個大學生。
她從小就失去了爸媽,靠着吃百家飯長大。
當她考上大學生後,村裏連着擺了三天的酒席。
我媽喝了酒,豪情壯志的告訴大家,以後她一定會帶領村子走向富強。
可當天晚上,她就被我爸虜回了家,那天晚上就有了我大姐。
後來,他就這樣強娶了我媽。
我媽也再也沒有摸過書,眼裏的光茫也一天天變得暗淡。
這些都是我聽村口那些嚼舌根的大媽說的。
所以我們都恨我爸。
我憤怒的飄在空中,除了罵他,什麼也做不了。
這時候村尾醉漢從村子裏追了出來,連忙攔住我爸:
“哎呦,這麼好的女娃子,別打了,打壞了可不好!”
我爸正在氣頭上,一把推開他:
“滾滾滾,她又不是你媳婦,我打我女兒,要你管?!”
村尾醉漢顯然是有備而來,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
“收下這個,她不就是我媳婦了?”
我爸一愣,數了數手上的錢,接着沒好氣的將我大姐踹向醉漢:
“得了,這次就便宜賣給你了,我還的去把我家那個死賤人抓回來!”
其他人都風風火火跟着我爸下了山。
我卻沒有跟着我爸,而是用我那透明的手,不停的砸在醉漢身上。
“鬆開我大姐!!快放開她!!”
“混蛋!你們這群混蛋!”
沒想到醉漢竟然如此忍不住,在等我爸走了後,立馬色迷迷的盯着我大姐。
此時我大姐被打的失去了行動能力,但意識還是清醒。
她流着淚懇求醉漢:
“別碰我,最少也不要在這裏!”
醉漢笑嘻嘻道:
“你是我老婆,我不碰你碰誰?”
“沒事,這裏沒有人,沒人會知道我們在這裏恩愛的,來吧!”
他在我大姐身上聳動,大姐絕望的將頭撇過去,將臉背對着一旁的草垛。
我心神一怔,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僵硬的看向一旁無人問津的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