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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笙瞬間頭暈目眩,失去了意識。
在她昏迷前,她看到沈靜姝也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時,溫念笙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周圍一片昏暗。
沈靜姝被綁在她旁邊,嘴裏塞着布團,正驚恐地嗚嗚直叫。
不遠處,謝嶼舟正和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對峙。
“謝嶼舟,當年你砍傷我弟弟的胳膊,這筆賬,今天該清算了。”男人冷笑一聲,指了指溫念笙和沈靜姝,“她們兩個,你選一個帶走。另一個,就要被砍掉一只胳膊,當作對你的懲罰。給你三分鍾,想清楚。”
溫念笙的心沒有絲毫波瀾。
她甚至沒有看向謝嶼舟,只是平靜地看着前方。
她太了解謝嶼舟了,他的選擇,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謝嶼舟的臉色慘白,手指緊緊攥成了拳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男人的耐心越來越少:“還有十秒!十......九......”
“我選靜姝!”謝嶼舟終於開口,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放了她,我留下,所有的懲罰都沖我來!”
溫念笙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沒有驚訝,沒有憤怒,只有一片麻木的死寂。
男人笑了起來:“爽快!把這個女人帶過去!”
手下立刻上前,解開了沈靜姝的繩子。
沈靜姝撲進謝嶼舟懷裏,哭得撕心裂肺:“嶼舟,我好害怕......”
謝嶼舟緊緊抱着她,本想讓她先行離開,可沈靜姝卻死死拽着他的衣服不放。
“靜姝,放開,念笙還在那裏,我不能不管她。”謝嶼舟聲音沉穩,帶着一絲堅定。
沈靜姝紅着眼眶,身體因爲害怕而顫抖,“我不要。嶼舟,你先把我送回去,等會再來救溫小姐,好不好?”
溫念笙從謝嶼舟的臉上看到了掙扎,她知道,她從來不是他的第一選擇。
轉身準備離開時,謝嶼舟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溫念笙。
燈光下,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像是失去了靈魂。
那片死寂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他的腳步頓了頓,卻還是帶着沈靜姝快步走了出去。
溫念笙閉上眼,等待着即將到來的疼痛。
沒過多久,外面突然傳來了警笛聲,門被猛地踹開,傅靳堯帶着警察沖了進來,“念笙!我來了!”
繩子被解開的瞬間,溫念笙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傅靳堯的手,“師兄......我要參加比賽......一定要......”
說完,她泄力般的閉上眼,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溫念笙摸了摸枕邊的手機。
屏幕亮着,是律師發來的短信:“溫小姐,離婚協議書已經生效,您可以隨時來律所拿離婚證。”
她的心髒終於有了一絲微弱的悸動。
離婚了,她終於可以徹底擺脫謝嶼舟了。
剛想下床,靳堯就走了進來,“念笙,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師兄。”溫念笙坐起身,眼神裏帶着一絲急切,“我要去比賽。”
“好,我送你過去。”傅靳堯沒有多問,點了點頭。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溫念笙搖搖頭,“師兄,麻煩你幫我去律所拿一樣東西,我在比賽現場等你。”
傅靳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什麼,“好,我現在就去。”
溫念笙獨自來到比賽現場時,賽場裏已經坐滿了人。
裁判看了看時間,拿起話筒說道:“比賽時間已到,溫念笙選手未出現,根據規則,判定沈靜姝選手獲勝!”
“慢着!”
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穿透了賽場的嘈雜。
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賽場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