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冬日的日頭慘白慘白的,照在後院那堆剛翻開的凍土上,兩根“小黃魚”在李副廠長手裏晃得人眼暈。

四周靜得滲人,只有劉海中那拉風箱似的喘氣聲,和二大媽嗓子眼裏擠出來的哭嗝聲。

“好!好得很呐!”

李副廠長此時求生欲拉滿,反手把金條塞進保衛科科長手裏,轉身指着癱在地上的劉海中,唾沫星子噴出三米遠:“劉海中!我原以爲你只是能力欠缺,沒想到你是根子上爛透了!藏匿違禁資產,這是什麼性質?這是對抗組織!這是嚴重的思想腐化!”

李副廠長這一嗓子,直接給這事兒定了性。當初舉報信可是他暗示劉海中去查的,現在必須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我宣布!”李副廠長把衣領子一扯,一臉的正氣凜然,“即刻開除劉海中紅星軋鋼廠一切職務,保留廠籍以觀後效!保衛科,把人帶走,移交公安,從重從嚴查辦!”

“廠長!冤枉……冤枉啊!那是……”

劉海中想說是婁家抄出來的,可這話要是出了口,那就還得加一條“利用職權貪污公款”,更是死路一條。他眼珠子亂轉,最後死死盯着兩個兒子,嘴唇哆嗦着:“光天……光福……救爹……”

劉光天這會兒眼珠子都紅了,那不是急的,是興奮!是翻身做主的狂熱!

他壓根沒看親爹那張絕望的大臉,反而往前一步,胸脯拔得老高,沖着李副廠長喊道:“報告領導!我們要和這個反動家庭劃清界限!我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在家搞家長制,是一言堂,是土皇帝!我們要大義滅親!”

“對!堅決劃清界限!”劉光福也跟着吼,生怕嗓門小了被連累進那個黑窟窿裏。

廊檐下,何衛國手裏依舊抓着那把瓜子,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這就叫“父慈子孝”。劉海中信奉了一輩子“棍棒底下出孝子”,最後卻被自己養出來的狼崽子,親手敲碎了天靈蓋。

“帶走!”

保衛科的人一擁而上,劉海中像條死狗一樣被拖了出去。脖子上那塊寫着“貪污分子”的木牌在寒風裏咣當亂響,聽得人心驚肉跳。

二大媽這時候才緩過一口氣,“嗷”的一嗓子哭出來,連滾帶爬去抓劉光天的褲腿:“光天啊!那是你親爹啊!你們快去求求情啊!他進去了,這個家可怎麼活啊!”

“起開!”

劉光天厭惡地一腳踢開親媽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使勁拍了拍褲腿上的土,冷冷道:“媽,您糊塗!什麼爹?那是階級敵人!您要想跟着他去吃牢飯,您就接着哭!”

這話一出,全院譁然。

連一向自詡心狠手辣的許大茂都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真特麼是狼崽子,比我還狠。”

何衛國眼神淡漠。這院裏的人,不把皮剝下來,永遠不知道裏面全是膿水。

“行了,人都抓走了,大家都散了吧。”

何衛國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語氣平淡,卻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不過劉光天同志覺悟很高,值得表揚。既然劃清了界限,那反動資產是不是也得清算一下?”

這句話,就像是扔進了火藥桶裏的最後一根火柴。

劉光天和劉光福對視一眼,瞬間讀懂了何衛國眼裏的意思——這時候不搶,以後就被公家收走了!

“哥!那收音機歸我!”

“放屁!我是老大,手表是我的!”

兄弟倆像是兩頭紅了眼的餓狼,嗷嗷叫着沖進了東廂房。緊接着,屋裏就傳來了翻箱倒櫃的聲音,那是真正的“打砸搶”。

“我的縫紉機啊!那是我的棺材本啊!”二大媽哭得撕心裂肺,想沖進去攔,卻被門口看熱鬧的鄰居擋着,只能眼睜睜看着兩個親生兒子把家裏值錢的東西往外搬。

人群最後,易中海的身子止不住地發抖。

他看着那兩扇被踹壞的門,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如果沒有何衛國,如果傻柱也沒了,自己那個“絕戶”的下場,恐怕比劉海中還要慘烈十倍。

“這天,真變了。”易中海喃喃自語,轉身踉蹌着回了屋,背影瞬間佝僂了十歲。

……

這一夜,四合院裏沒人睡得踏實。

劉家的哭鬧聲、兄弟倆分贓不均的打鬥聲,響了半宿。而何衛國卻睡得很香,夢裏的系統提示音悅耳動聽。

【叮!檢測到宿主促成“父慈子孝、家破人亡”名場面,極度震撼全院禽獸。】

【獎勵:大師級機械設計精通(圖紙化現能力)、特供“中華”煙兩方、三轉一響全套購買票據(免工業券)。】

【額外獎勵:讀心術體驗卡(限時三分鍾)。】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街道辦王主任又來了。這一回,她身後跟着的不是保衛科,而是兩個穿着白大褂、身材魁梧的大漢,開着一輛刷着藍白漆的舊面包車,車門上印着幾個紅字——北郊安定醫院。

“何總工,您舉報的情況屬實嗎?”王主任黑着臉,但面對何衛國時,語氣盡量客氣。

“王主任,您聽聽。”

何衛國指了指倒座房那陰暗的角落,“一大早就在這兒招魂,嚴重影響鄰裏團結,還嚇壞了孩子。”

只聽倒座房那黑屋子裏,傳來賈張氏抑揚頓挫的嚎喪聲:“老賈啊!東旭啊!你們顯顯靈吧!把這院裏的壞種都帶走吧!給他們下油鍋,拔舌頭啊……”

聲音尖利刺耳,帶着股子瘮人的陰氣。

王主任的臉瞬間就綠了。這年月,最忌諱的就是這個!這要是傳出去,她這個街道主任得背大處分!

“簡直是無法無天!”王主任一揮手,“同志,就是這人,疑似重度狂躁症伴有被害妄想,趕緊帶走治療!”

兩個白大褂二話不說,一腳踹開破門板就沖了進去。

“你們幹什麼!殺人啦!非禮啦!”賈張氏正盤腿坐在破炕上“做法”,見狀抓起一個尿盆就潑了過去。

“譁啦——”

雖然白大褂躲得快,但那股子隔夜的騷味還是熏得人直翻白眼。這下不用鑑定也是“瘋子”了。

“上束縛衣!”

兩個壯漢上去,像抓小雞仔一樣把賈張氏按住,熟練地套上那種特制的帆布衣,反手一勒,賈張氏瞬間成了個肉粽子。

“淮茹!淮茹!救我啊!殺千刀的何衛國要害死你婆婆啊!”賈張氏拼命掙扎,那雙三角眼裏全是恐懼和怨毒。

秦淮茹正帶着棒梗在門口縮着。聽到婆婆的慘叫,她本能地想往前沖一步,嘴裏喊着:“媽……”

“秦姐,我想你應該是個明白人。”

何衛國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不大,卻冷得像是數九寒天的冰碴子,“賈張氏這屬於精神疾病,去了醫院那是國家給治病,那是好事。要是定性爲搞封建迷信,那可就是遊街、批鬥,搞不好還要連累家屬。你家棒梗以後還想不想進廠接班了?”

秦淮茹的腳步猛地釘在了地上。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何衛國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那一瞬間,她腦子裏飛快地閃過幾個念頭:婆婆在,每個月要吃止疼片,要占一份口糧,還天天罵人;婆婆進了精神病院,雖然低保可能會停,但家裏少了一張嘴,而且……也沒人再盯着她是不是要在外面“拉幫套”了。

這是一個極其殘忍,卻又極具誘惑的選擇。

“媽……您就去治治吧,爲了棒梗好。”秦淮茹低下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卻字字誅心。

賈張氏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逆來順受的兒媳婦:“秦淮茹!你個喪門星!你不得好死!我是你婆婆啊!”

“帶走!堵上嘴!”王主任不想再聽這瘋婆子胡言亂語。

賈張氏被像拖死狗一樣拖上了車。

棒梗站在牆根底下,看着奶奶被抓走,那雙像極了賈東旭的三角眼裏,沒有恐懼,只有一股子說不出的陰狠。他死死盯着何衛國,拳頭捏得發白。

“怎麼?想咬我?”何衛國走到棒梗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盜聖”。

棒梗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何衛國身上的煞氣太重,那是真正見過血的人才有的威壓。

“想報仇,先學會別尿褲子。”何衛國輕笑一聲,眼神掃過棒梗溼漉漉的褲襠。

周圍看熱鬧的鄰居瞬間爆發出一陣哄笑。

棒梗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那種被當衆羞辱的恥辱感,比殺了他還難受。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轉身跑進了黑漆漆的倒座房。

秦淮茹站在風中,看着面包車遠去,又看了看跑進屋的兒子,最後目光落在何衛國挺拔的背影上。她緊緊咬着嘴唇,直到嘴裏嚐到了鐵鏽味。

這男人,太狠了。不用刀,卻能把人凌遲處死。

……

連着收拾了兩個“大爺”,整個四合院的氣氛變得極其詭異。沒人敢再大聲說話,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就被何衛國那個“活閻王”給惦記上。

三大爺閻埠貴這幾天嚇得覺都睡不着。他尋思着,易中海倒了,劉海中進去了,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他了?

“不行,得主動出擊。”閻埠貴推了推斷腿兒的眼鏡,眼裏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這天晚上,閻埠貴破天荒地拿出了那瓶藏了三年的半瓶二鍋頭,還讓三大媽炒了個雞蛋,甚至忍痛買了二兩豬頭肉。

“解成,去,請你衛國哥來家裏喝兩杯。就說三大爺想跟他請教一下大院管理的先進經驗。”

閻解成有點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父命,磨磨蹭蹭去了。

沒一會兒,何衛國還真來了。手裏還拎着那瓶系統獎勵的“特供茅台”。

這一進屋,茅台酒的醬香味瞬間蓋過了閻家那股子鹹菜味。閻埠貴饞得喉結上下滾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白瓷瓶,假客氣道:“哎喲,衛國,你看你,來就來唄,還帶這麼貴重的酒。這讓三大爺怎麼好意思?”

“三大爺請客,我哪能空手。”何衛國笑着坐下,把酒往桌上一放,“今兒咱們不談公事,就嘮家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閻埠貴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剛想擺擺老資格套近乎。

“三大爺,我看解成兄弟這鉗工幹得挺辛苦啊。”何衛國晃着酒杯,突然開口。

閻解成一愣,趕忙放下筷子。

何衛國嘆了口氣,一臉的惋惜:“前兩天廠裏後勤處有個幹事的缺,不用太高學歷,主要看人機靈、會算賬。我本來想推薦解成去的,那可是坐辦公室的幹部編,一個月三十八塊五,還有兩斤豬肉票的補助。”

“哐當!”

閻解成手裏的筷子掉在了桌上,眼睛瞬間亮得像燈泡:“衛國哥!真……真的?”

就連閻埠貴的手都抖了一下,三十八塊五!那是大肥肉啊!比他工資都高!

“可惜啊。”何衛國搖了搖頭,目光玩味地看向閻埠貴,“我聽人說,咱們閻家規矩大。解成每個月交了工資,連買雙襪子的錢都得跟您老打欠條算利息?我想着,這後勤處天天跟錢打交道,要是家裏這麼個算計法,這思想覺悟怕是過不了審啊。”

這話一出,屋裏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閻解成的臉“唰”地一下黑了,轉頭死死盯着閻埠貴,眼裏的怨氣那是藏都藏不住。

“衛國哥,這……這是我爸定的規矩,我也不想啊!”閻解成急了,站起來大聲道,“我要是能當幹事,我肯定分家!我搬出去單過!”

“畜生!你說什麼混賬話!”閻埠貴氣得一拍桌子,“父母在,不分家!我那是替你攢着娶媳婦!我是你老子,你的錢就是我的錢!”

“攢個屁!”一直沒說話的閻解放也摔了筷子,趁亂把最後一塊豬頭肉塞嘴裏,“大哥工作五年了,連條新褲子都買不起!爸,您那賬本上記着大哥欠您八百塊,這錢到底去哪了?”

“反了!都反了!”閻埠貴氣得渾身哆嗦,“吃我的喝我的,算算賬怎麼了?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那您也不能把我們當長工算計啊!”閻解成吼道,這一刻,長期被壓榨的憤怒在何衛國那個“三十八塊五”的誘惑下徹底爆發。

何衛國看着這一家子雞飛狗跳,慢悠悠地喝幹了杯子裏的茅台。

所謂的“算計之家”,最怕的就是利益分配不均。只要拋出一塊肉,這看似鐵板一塊的算計聯盟,瞬間就會變成狗咬狗的戰場。

“三大爺,您慢慢教育,我就不打擾了。”

何衛國站起身,順手提起那瓶還剩大半的茅台,轉身就走。身後,桌椅翻倒的聲音和父子對罵的咆哮聲此起彼伏。

走出閻家大門,外面的冷風一吹,何衛國心裏那個痛快。

回到正房西耳房,剛點上一根特供中華,門就被輕輕敲響了。

“誰?”

“衛國哥,是……是我,秦淮茹。”

門外傳來秦淮茹那特有的、帶着幾分怯生生和甜膩的嗓音。

何衛國眉頭一挑。這寡婦,剛送走了婆婆,這就按捺不住了?

打開門,只見秦淮茹沒穿那件臃腫的舊棉襖,而是換了一件修身的掐腰碎花小棉襖,顯出身段。頭發顯然剛洗過,還沒幹透,散發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她手裏端着個粗瓷碗,裏面是幾個剛煮好的熱雞蛋。

“衛國哥,今兒多虧了你提醒,不然我還要被那封建迷信給連累了。”

秦淮茹低着頭,眼波流轉,一副楚楚可憐的小媳婦模樣,“家裏也沒啥好東西,這是剛給棒梗煮的雞蛋,給您拿幾個嚐嚐。”

要是換了以前的傻柱,這會兒估計魂都飛了。

但何衛國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那碗雞蛋,身子堵在門口,連讓的意思都沒有。

“秦淮茹,你家棒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雞蛋還是留給他補補腦子吧。免得下次再幹出什麼沒皮沒臉的事兒,讓我還得費勁教育。”

秦淮茹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她畢竟是千年的狐狸,瞬間就調整了表情,眼淚說來就來。

“衛國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也是沒辦法啊,一家子老小都要吃飯……”她往前湊了一步,壓低聲音,“對了,我有個表妹,叫秦京茹,長得那是十裏八鄉的一枝花,水靈着呢。她過兩天想進城來看看,我想着,衛國哥你還單着,要不……”

圖窮匕見。

何衛國心裏冷笑。這是覺得自己搞不定,準備上“美人計”了?還是個連環套,想把秦京茹塞過來,既能吃上何家的飯,又能在這安個眼線?

“表妹?”

何衛國倚在門框上,吐出一口煙圈,煙霧噴了秦淮茹一臉,眼神玩味地上下打量着她:“秦淮茹,你這表妹,比你還懂‘技術’?”

秦淮茹臉色慘白,還沒來得及說話,何衛國已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想送上門,也得看我收不收破爛。”

門內傳來何衛國那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

秦淮茹站在寒風中,看着那緊閉的房門,眼底閃過一絲絕望,隨後化作更深的算計。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別怪我把京茹那個傻丫頭當槍使了。這四合院裏的肉,憑什麼你何衛國一個人吃獨食?

而在中院的另一頭,傻柱正把大臉貼在玻璃窗上,看着秦淮茹給何衛國送雞蛋的一幕,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裏的搪瓷缸子都被捏變了形。

“何衛國!你大爺的!那是秦姐給我的雞蛋……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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