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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所有人都炸了。
辱罵聲從四面八方傳到我的耳朵裏，
“婊子！”
“許家丟人丟大了！”
“這種女人就該浸豬籠！”
甚至有幾個人沖到台上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罵，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我臉上。
許言甩開我的手。
他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我。
“沈念，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站直身體，“不是我。”
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來。
溫婉婉突然大笑出聲。
“不是你？”
她歪頭看我，“嫂嫂，你猜猜......”
“我是怎麼知道這張報告的？”
她舉起手機。
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點，大屏幕再次切換。
一段視頻開始播放。
角度是從高處俯拍，明顯是偷拍。
畫面裏，是私人醫院的護士台。
我穿着米色風衣，站在診室門口。
醫生遞給我一張紙，我接過，低頭看了看。
然後整個人僵住。
鏡頭推近，那張紙的特寫，正是溫婉婉手裏的那張產檢報告。
十分鍾後，我從診室出來，拉住醫生低聲說話。
醫生臉色變了，匆匆跑向護士台。
“今天的所有檢查記錄，全部加密！”
“所有報告，上鎖！不許外泄！”
護士們面面相覷。
畫面角落裏，一個年輕護士趁醫生操作電腦的間隙，偷偷抽走了台面上那張報告。
塞進了口袋。
視頻結束，全場一片死寂。
然後，譁的一聲，徹底炸開。
“她自己都知道要封鎖消息！”
“做賊心虛！”
“肯定是她的！”
我轉身，面向溫婉婉。
“這是偷拍。”
我聲音很穩，“侵犯患者隱私，涉嫌非法獲取醫療信息。”
我往前一步。
“而且，”我盯着她的眼睛，“這份報告......”
“不是我的。”
溫婉婉嗤地笑出聲。
她轉向台下，張開手臂，“還在裝？”
她猛地回頭，手指幾乎戳到我鼻尖。
“臭！婊！子！”
三個字，砸在地上。
“我這不是侵犯你隱私，”她抬高聲音，“我這是替許哥......”
“揭穿你的真面目！”
她抓起報告，抖得譁啦響。
“不是你的報告？”
她冷笑，“那你急着讓醫生封鎖消息幹什麼？！”
她轉身，指着大屏幕上定格的報告照片。
指尖重重點在患者姓名那一欄。
【患者姓名：許太太】
“許！太！太！”
她一字一頓，吼出來。
“不是你，還能是誰？！”
許言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他盯着我，眼睛裏全是血絲。
“沈念，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冷靜地說，“這件事，我們私底下解決。”
我掃了一眼台下密密麻麻的鏡頭。
“現在公衆場合，不要鬧這麼大。”
溫婉婉卻笑了。
她慢慢走過來，最後停在我面前。
“好啊。”
她歪頭，笑得眼睛彎彎。
“要我息事寧人......”
她湊到我耳邊，聲音很輕，很柔。
“但我有一個條件。”
她退開一步，目光下移，落在我小腹上。
手指抬起來，點了點。
“你把肚子裏這個髒種......”
“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