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劉光天連滾帶爬逃走後,何雨柱沒有立刻放鬆警惕。他知道,以劉光天欺軟怕硬的性子,當面被嚇住是一回事,回去後會不會被他爹劉海中攛掇着再生事端,或者暗地裏使壞,都很難說。二大爺劉海中最好面子,又是個官迷,自己兒子被“傻柱”這樣教訓,他臉上肯定掛不住。

必須想個一勞永逸,或者至少能長時間震懾住劉光天的法子。直接打上門去不現實,那等於徹底撕破臉,跟劉海中對上,不符合他目前“低調發展、積蓄實力”的策略。借刀殺人?院裏誰願意爲了他去得罪二大爺?易中海或許可以,但代價太大,而且易中海更可能做和事佬,各打五十大板,達不到震懾效果。

何雨柱思忖着,目光落在被掰斷扔在地上的彈弓上。彈弓是小孩玩具,但也是“凶器”。劉光天用它威脅雨水,這就是現成的把柄。但光有這個還不夠,需要把事情“鬧大”,大到劉海中不敢、也沒臉再護着兒子,甚至要主動約束。

怎麼鬧大?讓全院人都知道劉光天的惡行?光靠雨水和自己說,力度不夠,別人可能覺得是孩子間打鬧,或者偏袒劉海中。

他需要證人,需要無法辯駁的證據,還需要一個合適的場合。

正想着,外面中院的爭吵聲漸漸平息了,大概是易中海回來把賈張氏安撫下去了。院裏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表面的平靜,只有各家門縫裏透出的昏黃燈光和隱約的說話聲,證明着暗流從未停止。

何雨柱不再多想,先收拾了地上的斷彈弓,仔細檢查了門窗是否關好。然後像往常一樣,給何雨水檢查了作業,又教了她幾個新字,督促她洗漱睡下。

等妹妹睡熟,何雨柱吹熄了燈,卻沒有躺下。他盤腿坐在炕上,意念沉入儲物空間,開始仔細規劃。

對付劉光天,需要巧勁。或許……可以利用一下許大茂?許大茂跟劉海中家關系一般,而且這家夥嘴賤又愛看熱鬧,如果能讓他“無意中”撞見劉光天更出格的行爲,並且宣揚出去……

至於胡同口那些混混,威脅更大,也更直接。不能坐等他們找上門。或許可以主動“拜訪”一下街道居委會或者管片民警?以反映“治安隱患”或者“提供線索”的名義?但自己一個半大孩子,空口白牙,人家未必重視。而且容易暴露自己,萬一被混混知道是他舉報的,報復會更瘋狂。

得有個更穩妥的由頭。比如,假裝自己是熱心群衆,看到可疑人員在廠區或宿舍附近遊蕩?或者,借着食堂工作的便利,跟廠裏保衛科的人套套近乎,提一提?軋鋼廠是大廠,保衛科權力不小,對那些混混有威懾力。

一個個念頭在腦海裏盤旋、碰撞、組合。何雨柱的眼神在黑暗中漸漸變得銳利而冷靜。前世的閱歷和這一世短短時間內的磨礪,讓他迅速適應了這個時代的生存法則——既要埋頭苦幹,也要抬頭看路,必要時,還得懂得借力打力、以勢壓人。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照常起床做飯。他特意多蒸了兩個窩頭,又從空間裏取出一小截昨晚留下的臘肉邊角,切得極薄,和鹹菜絲一起炒了,夾在窩頭裏,做成簡易的“肉夾饃”,讓何雨水帶到學校中午吃。

“雨水,這個你藏好,中午餓了再吃。別讓人看見,尤其是劉光天。”何雨柱叮囑道。

“嗯!我知道,哥。”何雨水小心地把用舊手帕包好的窩頭塞進書包最裏面。

送走妹妹,何雨柱收拾了一下,也準備出門。他今天特意早走了十分鍾,沒有直接去食堂,而是繞到了胡同另一頭,那裏有個早點攤,賣豆漿油條。他花了一分錢,買了一碗最稀的豆漿,慢慢喝着,眼睛卻留意着胡同口的方向。

果然,沒過多久,就看到刀疤臉和另外兩個混混晃晃悠悠地從胡同裏走出來,蹲在昨天那個牆根下,抽着煙,眼神依舊不懷好意地掃視着過往行人,尤其是落單的女工和看起來好欺負的半大孩子。

何雨柱低下頭,慢慢喝完豆漿,付了錢,轉身離開。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就像個普通的趕着上班的學徒工。

但他心裏已經確定了。這幾個混混,是把這片當成了“據點”,專門挑這個上下班的時間段,尋找下手目標。而且看樣子,他們並不急於立刻報復自己,更像是在蹲守、觀察,或許也在等一個更“合適”的機會。

這就給了他操作的時間。

來到食堂,換上工裝,何雨柱立刻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今天他除了負責自己的熗炒白菜小灶,還被李師傅叫去幫忙準備中午小食堂的一桌菜——是廠裏一個技術攻關小組的小灶,標準不高,但要求幹淨、味道好。

何雨柱認真對待。切配時,他特意將蔥姜蒜等料頭切得格外精細均勻,碼放得整整齊齊。李師傅看在眼裏,沒說什麼,但眼神裏帶着贊許。

中午,小灶的菜由李師傅主勺,何雨柱打下手。一道簡單的“蔥燒豆腐”,在李師傅手裏做得鹹香適口,豆腐外焦裏嫩。何雨柱仔細觀察着李師傅煸炒蔥段時火候的把握,以及最後淋入芡汁的時機。

吃飯時,李師傅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柱子,聽孫副科長說,你在紡織廠跟周師傅處得不錯?還得了人家真傳?”

何雨柱心裏一動,知道這是李師傅在探他底,也是給他機會。他放下筷子,恭敬地說:“周師傅人很好,肯教。教了我不少川菜的基礎和竅門,還送了我一點他珍藏的調料。李師傅,您要嚐嚐嗎?我下次帶來。”

他沒說具體是什麼調料,也沒說帶來多少,只是表明自己“得了好處”,並且願意“分享”。

李師傅擺擺手,笑道:“周老頭子的寶貝,你自己收着吧,那是他看得起你。不過柱子,你有這機緣,是好事。但別忘了,咱們軋鋼廠食堂,有自己的路子。大鍋菜是根本,小灶是提升。把手藝練扎實了,走到哪兒都餓不着。”

“我記住了,李師傅。”何雨柱重重點頭。李師傅這話,既是提醒,也是認可。告訴他不要因爲得了點外來的東西就飄,根子還在軋鋼廠食堂。

下午,何雨柱抽空去了一趟廠裏的供銷社(廠內小賣部)。他用工業券和錢,買了一把新的、質量更好的削皮刀,又咬牙買了一小瓶芝麻醬。芝麻醬在這年頭可是稀罕物,價格不菲,但他覺得值。一來可以偶爾給雨水拌個涼菜改善夥食,二來,這東西在某些菜式裏是點睛之筆,以後說不定用得上。

將東西小心收好(削皮刀放明處,芝麻醬收入空間),何雨柱開始琢磨對付劉光天的事。機會很快就來了。

下班時,他故意磨蹭了一會兒,等大部分人都走了,才離開食堂。走到廠門口時,正好看見許大茂推着自行車,跟宣傳科另外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出來。許大茂穿着一身嶄新的藍色工裝,頭發梳得油光水滑,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得意——他剛轉正沒多久,又得了去鄉下放電影的差事,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何雨柱心中一動,快步走了過去,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略帶拘謹和羨慕的笑容:“許哥,下班了?”

許大茂正吹噓着去鄉下放電影如何受老鄉歡迎,看到何雨柱,下巴抬了抬,用鼻子“嗯”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他現在覺得自己是正式工,跟何雨柱這種學徒不是一個層次了。

“許哥,聽說你要去鄉下放電影了?真厲害!那地方……是不是挺亂的?我聽說有些半大孩子,專門搗蛋,砸玻璃、偷東西什麼的?”何雨柱狀似無意地問道,語氣裏帶着點擔憂。

許大茂聞言,嗤笑一聲:“亂?再亂能亂得過咱們院裏?你是不知道,咱們院有些半大孩子,那才叫無法無天!比鄉下野孩子還野!”

“啊?咱們院?誰啊?”何雨柱故作驚訝。

“還能有誰?二大爺家那倆小子唄!尤其是劉光天,整天拿着個破彈弓,東打西打,上次差點把我新自行車的鈴鐺蓋給崩了!我說他兩句,他倒好,還敢瞪我!要不是看他爹是二大爺,我早抽他了!”許大茂撇撇嘴,一臉不屑。他早就看劉海中那副官架子不順眼,連帶對他兒子也沒好感。

何雨柱心裏暗喜,臉上卻露出深有同感和後怕的表情:“哎呦,許哥,您可說着了!劉光天那小子,是越來越沒樣了!您知道他昨天幹嘛了嗎?他跑到我家,拿彈弓對着我妹妹比劃,說要砸我們家窗戶!可把我妹妹嚇壞了!我正好回去撞見,說了他兩句,他還嚷嚷着要告訴他爸收拾我!您說,這……這還有王法嗎?”

他這話半真半假,突出了劉光天的“惡行”(威脅砸窗)和“囂張”(叫囂告狀),也點明了自己是“受害者”(妹妹被嚇)。

許大茂一聽,眼睛頓時亮了,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八卦:“還有這事?劉光天那小子膽子肥了啊!敢砸窗戶?這要真砸了,可是破壞公物(四合院住房也算公房)!柱子,不是我說你,你這脾氣也太好了!要是我,當時就大耳刮子抽上去了!怕他個球!他爹是二大爺怎麼了?二大爺就能縱容兒子搞破壞了?”

他這話,既有挑撥,也有幾分幸災樂禍。他巴不得看劉海中家出醜。

何雨柱苦着臉:“許哥,我哪敢啊?我就是個學徒,惹不起二大爺。我就是擔心,劉光天要是真把我們窗戶砸了,這大冬天的,我和我妹妹可怎麼過?雨水還小,凍病了怎麼辦?”

“砸窗戶?他敢!”許大茂聲音提高了幾分,引得旁邊幾個路過的工人都看了過來,“柱子,這事兒你別怕!他劉光天要是真敢砸,那就是破壞院裏公共財產,威脅鄰居安全!到時候不用你出面,院裏自然有人說道!一大爺能不管?街道能不管?你放心,他沒那麼大膽子!”

他嘴上說得正義凜然,心裏卻琢磨開了。劉光天這小子,看來是真欠收拾。要是真鬧出點什麼事,讓劉海中丟個大臉,那才好看呢!而且,傻柱這小子看着憨,實際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說不定能借他的手,給劉海中添點堵?

何雨柱要的就是他這個態度和後面這句話。他連忙露出感激的表情:“許哥,您這麼一說,我心裏就踏實多了!還是您見識多,看得明白!我就是怕他胡來……哎,要是有機會,能讓院裏大家都看看劉光天平時是什麼樣就好了,省得二大爺總說他兒子老實。”

“機會?那還不簡單!”許大茂眼珠一轉,壓低聲音,“這小子不是愛玩彈弓嗎?還愛顯擺。等哪天院裏人多的時候,你稍微‘激’他一下,或者找個由頭,讓他自己把彈弓亮出來,再‘不小心’打壞點公家的東西,比如前院三大爺那盆快死的菊花,或者中院晾衣服的繩子……到時候,衆目睽睽,看他爹還怎麼護着他!”

這主意夠損,但也確實有效。何雨柱心裏快速權衡。讓劉光天自己犯錯,當衆出醜,確實比自己去告狀更有說服力,也更能讓劉海中無話可說。但具體怎麼操作,需要仔細籌劃,不能留下把柄。

“許哥,您這主意高!”何雨柱豎起大拇指,隨即又皺眉,“可我怎麼‘激’他啊?那小子精着呢。”

“這還不簡單?”許大茂得意地笑了笑,“他不是跟後巷老吳家那小子不對付嗎?老吳家小子也有把彈弓,比他那個好。你就‘無意中’跟別人說,劉光天的彈弓不如老吳家小子的,打不準,是次品。這話傳到劉光天耳朵裏,以他那爭強好勝的性子,肯定得找地方顯擺,證明他的彈弓厲害。到時候,你再稍微‘引導’一下……”

何雨柱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許哥,我明白了!還是您有辦法!謝謝您指點!”

“小事一樁!”許大茂擺擺手,推着自行車走了,心裏美滋滋的,覺得既賣了何雨柱一個人情,又給劉海中埋了個雷。

何雨柱看着許大茂的背影,眼神深邃。許大茂的主意不錯,可以借用。但他不會完全按照許大茂說的做。他要的不僅僅是劉光天當衆出醜,更要徹底斷了他以後騷擾雨水的念頭。或許,可以把這個“局”設得更巧妙,更“自然”一些。

邊走邊想,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那條危險的胡同附近。何雨柱這次早有準備,他沒有靠近,而是遠遠地觀察了一下。那幾個混混還在,似乎有些不耐煩,正圍着刀疤臉說着什麼。

何雨柱沒有停留,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街道辦事處的方向。他記得,街道居委會的王主任,是個四十多歲、作風潑辣、責任心強的女幹部。原劇中,後來四合院很多事,街道都介入過。

他來到街道辦事處門口,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在外面徘徊了一下,整理着說辭。然後,他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辦事處裏人不多,王主任正在跟一個幹事說着什麼。何雨柱走到近前,禮貌地開口:“王主任,您好。”

王主任抬起頭,打量了他一下:“你是……?”

“王主任,我是南鑼鼓巷95號院的住戶,叫何雨柱,在紅星軋鋼廠食堂工作。”何雨柱自我介紹道,語氣帶着少年人的拘謹和誠懇,“有件事,我想跟您反映一下,可能……可能涉及到咱們這片的安全。”

“安全?”王主任神色嚴肅起來,“什麼事?你說。”

“是這樣,王主任。”何雨柱壓低了聲音,但確保旁邊的人也能隱約聽到,“最近幾天,我上下班路過軋鋼廠後頭那條小胡同時,總看見有幾個生面孔的年輕人在那兒蹲着,抽煙,眼神……不太對勁。他們也不幹啥,就是盯着路過的人看,尤其是女同志和半大孩子。我有點擔心……咱們這片女工多,放學回家的孩子也多,這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

他沒有直接說搶劫,也沒提自己打過他們,只是描述“可疑現象”,表達“擔心”。這樣既反映了問題,又不會顯得自己多事或者有私心。

王主任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有這種事?具體在哪個位置?那幾個人長什麼樣?你記得清楚嗎?”

何雨柱詳細描述了胡同的位置,以及刀疤臉等幾人的大致外貌特征(隱去了自己認識他們的細節),最後補充道:“王主任,我就是覺得不太對勁,想着跟您反映一下,萬一真是壞人,咱們也好提前防備。我年輕,可能看錯了也不一定,但小心點總沒錯。”

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反映了情況,又給自己留了餘地。

王主任聽完,臉色凝重地點點頭:“小何同志,你反映的情況很重要!最近確實有群衆反映那片治安不太好。你放心,這件事我們街道會重視的,馬上聯系管片民警和廠裏保衛科,加強那一帶的巡邏和排查!你這種警惕性是對的,發現了可疑情況及時向組織反映,值得表揚!”

“這是我應該做的,王主任。”何雨柱連忙謙虛道,“那……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

“好,你去吧。路上自己也小心點。”王主任叮囑了一句。

離開街道辦事處,何雨柱鬆了口氣。這步棋走對了。通過官方渠道反映問題,既能借助街道和派出所的力量給那些混混施加壓力,又能將自己摘出來,避免直接沖突。就算那些混混猜到可能有人舉報,也未必能確定是他,畢竟路過那裏的人很多。

而且,自己在王主任那裏留了個“警惕性強、有責任感”的好印象,說不定將來有用。

做完這兩件事,何雨柱心裏稍微踏實了些。回到四合院時,天已經快黑了。院裏飄着各家各戶的飯菜香味,中院賈家似乎很安靜,沒再吵鬧。

他剛走到自家門口,就看見閻埠貴正背着手,在他家門口轉悠,像是在等他。

“柱子,回來了?”閻埠貴看到他,立刻走過來,臉上帶着慣有的、精明的笑容,但眼神裏似乎有別的意味。

“三大爺,您找我?”何雨柱心裏一緊,又有麻煩?

“沒什麼大事。”閻埠貴推了推眼鏡,壓低聲音,“就是跟你說一聲,關於互助小組分攤的事,一大爺跟我商量了,考慮到你家的實際情況,還是維持原樣,出力不出錢糧。你一大爺讓我跟你說,別有思想包袱,好好工作,照顧妹妹是正事。”

何雨柱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看來昨天自己那番“哭窮”和抬出易中海舊話的策略起了作用,易中海暫時放棄了逼他出錢糧的想法,甚至還讓閻埠貴來安撫他。這算是意外之喜,也說明易中海目前還不想把他逼得太緊,或許還在觀察和“投資”。

“謝謝一大爺,謝謝三大爺體諒!”何雨柱連忙露出感激的表情,“我一定好好幹,不辜負您二位的期望。”

“嗯,知道就好。”閻埠貴點點頭,又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對了,柱子,聽說你今天在廠門口,跟許大茂說了半天話?說什麼呢?”

何雨柱心中一凜。閻埠貴這耳目,真夠靈通的!看來自己在院裏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着。他臉上不動聲色,苦笑道:“還能說什麼?許哥不是要下鄉放電影了嗎,跟我顯擺呢。還說咱們院有些半大孩子無法無天,比鄉下還亂……我就隨口附和了幾句。”

他避重就輕,只提了許大茂炫耀和抱怨院裏孩子的事,隱去了具體針對劉光天的內容。

閻埠貴“哦”了一聲,眼神閃爍,沒再追問,只是叮囑道:“許大茂那人,嘴碎,心眼多,你少跟他摻和。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我知道了,三大爺。”何雨柱應道。

看着閻埠貴離開的背影,何雨柱眼神微冷。這個四合院,真是步步驚心。每個人都戴着面具,每句話都可能被解讀出不同的含義。

他推門進屋,何雨水已經回來了,正趴在炕上就着煤油燈看新課本,聽到動靜,抬起頭,小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哥,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何雨柱關好門,插上門栓。看着妹妹無憂無慮的笑臉,他心中的冷意漸漸被暖意取代。

不管外面有多少風浪,這個家,是他必須守護的港灣。而爲了守護它,他必須變得更強大,更聰明,更……善於周旋。

晚飯後,何雨柱再次盤點空間,規劃着下一步。劉光天的“局”需要等待時機,街道那邊已經埋下伏筆,食堂的工作要穩扎穩打……千頭萬緒,但每一步,都必須走穩。

夜漸深,四合院沉入夢鄉。只有何家的小窗裏,還透出微弱而堅定的光,映照着少年沉思的側影,和他面前那本攤開的、寫滿計劃的舊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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