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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璇兒從房門底下塞出了幾份二十二年前的醫院報告。
上面顯示璇兒天生脊椎畸形,如海馬一般。
這下,顧行舟的恐懼瞬間轉爲怒火。
“秦嵐與!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人家只是先天畸形而已!”
直播間瞬間倒戈,又齊刷刷變成了辱罵我的。
【主播真不是個東西啊,居然拿殘疾人開玩笑!】
【爲了流量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就不怕這些詛咒反噬到自己爹媽和孩子身上嗎?】
【我居然真情實感地粉了這麼一個畜生主播,祝主播生兒子沒腚 眼!】
對於那些辱罵,我並沒有理會,而是死死盯着那邊的房門。
在如此幹燥的地方,房門上居然滲出了水,像小瀑布一樣緩緩落下。
我知道,因爲雄性海馬即將分娩,雌海馬即將要無法維持人形了。
看了看表,離亥時只有不到十分鍾了。
“還加碼嗎?我再加上我這套市中心的大平層,市價得兩千多萬。”我冷不丁地問道。
顧行舟沒想到我還會這麼說,直接被我氣笑了。
“我看你真是精神出問題了,你知道你像什麼嗎?就像我家樓下那只臭母狗,它的孩子被車子給碾死之後,它就和現在的你一樣,瘋瘋癲癲、成天狗叫!”
我的心髒像是被狠狠揪住,難以置信地看向顧行舟。
“顧行舟,你以爲我的孩子是怎麼死的?如果不是你......”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直接打斷我。
“能怎麼死的,還不是因爲你廢物,不就是在冰天雪地裏躺了一夜嗎?這麼點小挫折就能流產,說明你這個當媽的質量不好,就算生下來孩子,也是個破銅爛鐵。”
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眼淚決堤而出。
那可是我拼着命懷上的孩子啊!他也是孩子的父親啊!
他爲什麼能夠如此作踐我們母女倆?
“那天可是零下30℃!你知道那時候我有多痛嗎?我差一點也死了!”我聲嘶力竭地吼道。
可顧行舟依舊是那不屑一顧的樣子。
“零下30℃又如何?再痛能有多痛?我聽我奶奶說,當時她們生了孩子都是自己拿剪刀剪臍帶,生完之後立馬就下地幹活了,怎麼就你這麼矯情?”
我渾身都在顫抖,盡可能地穩住情緒說道。
“你又不是女人,你怎麼會體會到那種痛苦?”
誰知,顧行舟毫不在乎。
“如果換做是我,生孩子那點痛我吭都不會吭一聲!”
我喘着粗氣,連說了幾個好字。
“好好好,希望你能夠記住你這句話,我再加上這條鐲子,另外我要你跪下來給我磕99個頭,扇自己999個巴掌!”
說着,我拿出了一條通透的玉鐲。
直播間瞬間有眼尖的人看出了這鐲子的寶貴。
【天呐,這是帝王綠玻璃種翡翠,一點雜志都沒有,再加上這麼優秀的雕工,估計得值一個小目標吧,主播這麼下血本,難道覺得自己穩贏?】
顧行舟也被我激怒了,當即就拍桌子喊道。
“老子怕你啊?我押上我名下的所有房車、公司股份,總共1.5個億!還有你的99個磕頭和999個巴掌!還有什麼花招盡管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