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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人不敢置信齊齊看向拍賣官手裏的東西。
熟悉的包裝換成了一個紙袋子,但是裏面的東西沒變。
看見用報紙包着的骨灰時,爸媽還存着僥幸的心。
“我們都沒帶你去過家裏的祖墳,你怎麼會有什麼骨灰?”
結果話音剛落,管家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爸不小心按了外方,那邊哀嚎聲傳來。
“先生不好了,老爺的墳被挖了,老爺的骨灰不見了。”
“什麼?”
我笑着敲着二郎腿,指着拍賣官手裏的東西,淡淡的道。
“這可是我連夜挖出來的,棺材裏還有他寫的遺書呢。”
“這次你們要加油哦,畢竟是祖父的骨灰,不落葉歸根晚上來找你們怎麼辦?”
我爸坐不住了,指着我大罵。
“你這個畜生,那也是你祖父啊,你就非要攪得家宅不寧你才安心嗎?”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你們能賣我器官,就不能我賣骨灰了?”
“我最多算是做損,你們這是犯罪,誰比誰強?”
直直翻了個白眼,我朝着衆人吹噓道。
“我可是查過,我這個祖父那是神仙轉世,他骨灰埋誰家誰家準發財,不信你們試試?”
這可不是我誇大宣傳,是跟着我爸偷偷聽到的。
果然,我的話一出,我爸臉都綠了。
城裏人最會察言觀色,見此紛紛舉牌叫價了起來。
壓抑着激動的心情,我朝着周聖安使了一個眼色。
周聖安呼吸不穩,沖着衆人大吼道。
“我看誰敢跟我搶!”
這會兒我爸已經氣暈了過去,我媽正替着他順氣。
周晚晚裝作乖寶寶陪着兩人,沒空理睬拍賣現場。
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哥的身上。
他咬着牙,想要舉起手時。
我一把裂開了他的嘴巴。
到嘴邊的那句點天燈被我雙手給扯了回去。
想要點天燈?
那不行!
賴賬不給錢,我腎錢可就沒有了。
直到拍賣官落錘,我才鬆開了周聖安。
“一個億,恭喜李少。”
又是李少,財大氣粗啊!
我朝着台上莞爾一笑,轉頭撞上周聖安殺人的視線。
爲了緩解一下關系,我好心的解釋了一句。
“剛才不好意思了,手滑,你這臉色看着不好,是不是怕祖父半夜找你?”
“沒事,不用往心裏去,而且我覺得後面的寶貝,祖父肯定更希望你全力以赴的拍下!”
“夠了,錢多多!”
我爸終於緩了過來,帶着我媽和周晚晚大步朝我過來。
他朝着拍賣官吩咐道。
“這人我們想帶回去,不拍賣了。”
拍賣官原本看在他們挺慘的份上,對他們有幾分好臉色,可此刻卻冷着臉拒絕道。
“這恐怕不行,貨已經壓在這兒了,就沒有不拍的道理。”
我爸當即黑下了臉。
“這是哪裏的規矩,我不拍怎麼不行?”
“就是不行。”
兩人僵持不下時,大哥的超雄症犯了。
沖上去就要好好教訓一下拍賣官。
結果人沒碰到,就被保安直接壓在了地上。
拍賣官語氣也冷了下來,不悅的道。
“周先生,來這兒就要守這兒的規矩,東西必須拍完,當然你可以自己點天燈。”
這算是給了他一個明路。
我爸沒有猶豫,大手一揮點了天燈。
“望諸位給了面子,這人我先帶走了。”
可哪兒那麼容易?
來這兒的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有的是爲了刺激,有的是真的需要物件。
他一句輕飄飄的人我帶走了,就能帶走嗎?
不得已,我爸只能被迫和衆人搶起我來。
而我的那些寶貝也因爲這個插曲,暫時擱淺在了一旁。
我爸用兩個億將我買下後,便要帶我離開。
我卻不肯。
“我哪兒知道你回去後會不會將我割了再賣了?”
我爸咬着牙說道,“還嫌不夠丟人嗎,我不會在賣你了。”
“那不行,你寫個保證書,絕對不會賣我器官,不賣我。”
見他不肯,我直接趴在了地上。
接收到衆人異樣的目光,我爸咬牙當衆寫下一份保證書給我。
“這下可以了嗎?”
我將保證書藏好,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跟你走,不過你得等我一會兒。”
見他不解。
我指着拍賣官手裏的另外兩張紙,咧嘴說道。
“這兒的規矩,東西給人家了,不能拿走,我得等到拍賣結束。”
噗!
我好像看見我爸吐血了。
他恨得牙根直癢癢。
可我卻沒功夫看他。
因爲我的下一個寶貝開始拍賣了。
這次拍賣的是周家的一個秘密。
“錢多多小姐有證據證明,周家的血脈被混淆了,她可以證明他哥不是他哥,假千金也不是假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