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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莞渾身都淋溼了,哆哆嗦嗦地發起高燒。
可她不想回到傅家別墅那座大籠子,也不想看到宛若座上賓一般、眼睜睜看着她畫地爲牢的傅宴清。
她開了間酒店,將手機關機。
吞下一顆退燒藥後,她昏睡過去。
第二天晚上,手眼通天的傅宴清還是找到了林思莞。
他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倚在房門口,修長的手指夾着香煙,眉眼間又恢復了從前一樣的平靜淡漠。
“還在生氣?”
“我發小從國外回來,那群朋友竄了場聚會,身爲我的未婚妻,你跟我一起出席。”
林思莞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失聲,發不出聲音。
傅宴清卻以爲她故意拒絕回答。
他眸色驟然降至冰點:“顧霜,再鬧就沒意思了。”
他手指揮了揮,兩個傭人從門外進來,不顧敞開的房門,直接脫掉林思莞的衣服,強行爲她梳妝打扮了一番,將她強行帶上了車。
巨大的羞恥感再次涌上心頭。
可林思莞高燒未退,疲憊地閉着眼,一點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傅宴清來說,她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替身。
她要不要臉,有沒有隱私,根本不值得他在意。
腳步虛浮地跟着傅宴清走進會所包廂的時候,林思莞沒想到,一群男男女女中,白晴雪也在。
四目相對的瞬間,白晴雪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隨即親熱地挽住傅宴清的胳膊:“宴清哥,到這邊來坐吧,咳......”
她咳得極輕,傅宴清卻神色驟變。
“怎麼了?”
“感冒了,還是着涼了?難受嗎?”
他匆忙摁下服務鈴:“服務生!”
“拿條羊毛毯。”
“再接杯熱水,空調也調高一點......”
他一連串的過度反應逗笑了在場所有人,唯獨林思莞,嘴角僵硬笑不出來。
她面色緋紅,發燒到失聲,他卻看不見。
而白晴雪輕咳一聲,就能讓他擔憂至此。
林思莞苦澀地彎了彎唇角。
果然,愛是求不來的。
一群人說說笑笑半天後,便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幾個朋友興致大發:“今天反正都是熟人局,還有幾對情侶,不如......我們玩點不一樣的吧!完成不了卡牌任務不喝酒,改抽最炸裂的懲罰牌,怎麼樣!”
懲罰牌一一攤開,懲罰尺度之大,令人臉紅心跳。
遊戲正式開始,第一輪,白晴雪就輸了。
她紅着臉攤開抽中的懲罰牌。
【和你右邊的玩家接吻三分鍾。】
坐在她右邊的,是港城出了名的紈絝,和傅宴清向來不對付。
一瞬間,傅宴清的臉色難看至極。
那紈絝完全沒察覺到異常,大大咧咧攬過白晴雪的肩膀:“來吧!接受任務!”
“等等!”
傅宴清猛地站起來,神色激動:“這任務她做不了!”
在一衆掃興的目光裏,他沉沉吐了口濁氣:“懲罰卡牌我替她抽,替她完成。”
下一秒,手落牌亮,林思莞瞳孔驟縮——
【挑個昏暗的角落,和你左邊的玩家進行一場“深度交流”。】
不......不行!
她林思莞是替身,但絕不是任人羞辱玩弄的物件!
林思莞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便被傅宴清摟着腰,順勢推進了包廂的洗手間。
“傅宴清!我還發着燒!”
她拼命撕扯着粗糲的喉嚨,掙扎着。
傅宴清呼吸粗重,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
“晴雪在外面,我不會真碰你,忍忍。”
“放開我!你不能在這裏,你不能這樣羞辱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不是顧霜,我不是你的未婚妻!”
傅宴清充耳不聞,將她摁在牆上,毫不留情地用手指進入!
他指間的薄繭粗糙,林思莞尖叫一聲,痛得弓起身子,眼淚不受控地流下。
傅宴清放緩了動作,甚至有些溫柔,帶着安撫的意味,說出來的話卻讓她毛骨悚然。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顧霜——”
“林思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