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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寂川動作一頓,“念棠因爲修路的原因要這住幾天,她的被子太薄了。”
姜淑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聲音因爲心酸有些發顫。
“那我呢,最近氣溫很低......”
陸寂川皺了皺眉,掐了個解釋:“念棠畢竟馬上就要去大學報道,萬一着涼了會耽誤報道,
至於你一直待在家裏,就算着涼也沒什麼事。”
姜淑晚的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姜淑晚着涼就十萬火急,她着涼就是不重要,陸寂川你竟然偏心如此!
看着這個曾愛上的男人,姜淑晚心裏忽然升起濃濃的悲哀。
當天晚上,姜淑晚便因爲着涼發起高熱,早上醒來時面色白的嚇人。
恰逢家屬院聚會,陸寂川的警衛員說什麼都堅持要讓她穿裙子。
“嫂子,這是陸團長的命令,求您不要爲難我。”
無奈之下,姜淑晚只能換上裙子,本就發白的面色顯得更加憔悴。
一進去,姜淑晚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不過卻是不懷好意的譏諷。
“果然還是新婚愛顯擺,大冷天還要穿裙子張揚,真不知道陸團長看上她什麼了。”
“誰說不是呢,聽說她連大學都沒考上,反倒是陸團長的青梅念棠考上了全國第一的華清!”
聽着同上輩子無比熟悉的嘲諷,姜淑晚心像是泡在黃連水中一般發麻發苦。
十分鍾後,喬念棠和陸寂川一同入場,般配的樣子引得不少人起哄。
“陸團長,來和咱們喬學霸跳只開場舞,嫂子肯定不會在意的。”
喬念棠臉上掛着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淑晚姐,麻煩你把寂川借給我一小會就好。”
陸寂川眉眼沾了些喜色,目光落在喬念棠穿的裙子上:“你先去車上等我會。”
姜淑晚心口悶地厲害,一個人走到外面。
她繞着宴會廳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那輛吉普車,這時警衛員匆匆趕來。
“嫂子,車停在隔一條街的巷子那,您先去,我取份資料就來。”
姜淑晚並沒懷疑,一步步朝巷子走去。
就在她要拉開車門時,粗糙的大手忽然死死捂住她的嘴,拽着她走向巷子深處。
她拼盡所有力氣掙扎,雙手卻被反扣住,衣服被猛地扯開。
淚水混雜着屈辱感襲來,姜淑晚痛得全身發抖,身子卻一點點發軟。
不能睡,姜淑晚,不能......你還沒去夢寐以求的大學,不能!
不知哪來的力氣,姜淑晚一把推開身上的人,拼命地狂奔。
直到撞到滾燙的胸膛前,是陸寂川!
下一秒,訓練有素的士兵就將那個變態身影抓了起來,扭送上了車。
趕到的警局局長滿臉欣喜:“陸團長,這次多謝你的配合,要不是用您夫人當誘餌,這個愛對穿裙子女性動手的變態流氓還要繼續作亂,多謝了。”
瑟縮在原地的姜淑晚大腦裏仿佛有什麼瞬間炸開,心髒生生被撕裂!
她再也支撐不住暈厥過去,意識模糊間仿佛聽見喬念棠的聲音。
“亦川,其實不必這麼冒險的,畢竟差一點淑晚姐就......”
陸寂川眼裏只有喬念棠:“念棠,你一直喜歡穿裙子,這個罪犯一日不除,你便一日不安心,在我眼裏,用姜淑晚的安全換你的穿衣自由,值得!”
每一個字宛如鐵釘刺進她生鏽發麻的心,絕望蔓延至四肢百骸。
原來,她的安危連喬念棠順利穿裙子都比不上!
何其的悲哀與可笑啊。
再睜開眼時,陸寂川正在她的床邊,語氣難得柔軟了些。
“昨天的事辛苦你了,作爲軍嫂,配合警方工作逮捕犯罪分子也是你應該做的義務。”
聽着陸寂川冠冕堂皇的說法,那股不甘與怨恨涌上心頭。
姜淑晚猛地將果籃掀翻,聲嘶力竭地質問:“陸寂川,你敢說你沒有私心!”
“爲了喬念棠,你先是調換了我的錄取通知書,又把我送到變態流氓手裏。”
“我姜淑晚在你眼裏就這麼一文不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