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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更緊,謝聿川厲聲制止:“住手!你這樣砸下去會死人的!”
沈思楠劇烈掙扎,滿眶淚水,“你放開我!她串通醫生毀了我,我一輩子做不了母親!我恨不得殺了她!”
“我和主任是舊識,我聽說你做了手術,好心讓醫生給你關照,你卻一見我就這麼大敵意,是討厭我是聿川前女友,還是厭惡我這個老同學呀?”
熟悉的尾音引得沈思楠陣陣反胃。
沈思楠從小家裏窮,但成績極好,很受老師同學喜歡。
一次,她從許昭昭手裏救下朋友,許昭昭便開始針對她。
她不做潑紅墨水、放粉筆灰的事,而是直接將她按進廁所,用煙頭燙在她最敏感的部位。
痛感被放大無數倍,結痂的傷口被反復剝開,再燙,她受不了折磨,告訴老師,選擇報警,換來的卻是同學和老師的遠離。
“許昭昭家境優越還人美心善,就算你嫉妒她,怎麼能污蔑人家!”
許昭昭用軟刀子,讓她在學校裏徹底失去人緣。
後來,許昭昭常常流鼻血,得知她的熊貓血與許昭昭相配,所有人都來勸她。
“只要一點血就可以救昭昭,人家答應給你錢和補償,你怎麼見死不救啊!”
她不願,他們便逼她,按着她抽血,一袋袋送給許昭昭,所有人對她霸凌。
這種人,算魔鬼!
“是昭昭通知我你在這裏,”謝聿川冷了聲音,“我不知道在我來之前你們說了什麼,但昭昭只是我前女友,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以前沈思楠被競爭對手耍陰招,謝聿川第一時間是幫她的,可如今事情還沒清楚,她已經痛到面無血色,他還是堅定站在許昭昭這邊。
愛與不愛,對比得太明顯。
醫生看了許昭昭眼色,打了個圓場。
“抱歉,是實習醫生打錯了病歷,這種人流小手術我有分寸。你該好好休息。”
“流產?”謝聿川微微愣住,不可置信追問:“思楠,你之前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是這個?”
話到後面,已經牽出了怒意。
沈思楠不打算瞞他,“是,我要和你分手,我不想留下你的孩子。”
“沈思楠!”
吼出口的瞬間,他換回了平時的冷靜,只是咬牙從齒縫間吐出幾句惡心。
“就因爲我沒有隆重的求婚,你覺得沒有撈到好處,這樣報復我?呵,你和那些上位女根本沒有什麼兩樣。”
這些話一字一句鑽進了沈思楠的心口,如刀口撒鹽,他從不讓別人議論她撈女、上位,自己卻毫不留情將這些字眼甩在她臉上。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
“她這是在故意醫鬧嗎?醫生都說寫錯了,她還揪着不放,耽誤醫生工作。”
“這波我挺前女友,誰知道一個人背着男友打胎是誰的種,怕不是心虛。”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百口莫辯。
沈思楠經歷了太多次了,而這次她的身邊依舊沒有任何人。
許昭昭站在人群後,朝她聳聳肩,抬起手在脖子上一滑,做了個必殺的動作。
沈思楠不怒反笑。
許昭昭慣用顛倒黑白的伎倆,裝無辜。
所以,她在筆記倒數一行寫下對許昭昭的報復是——許昭昭對沈思楠的折磨,十倍奉還到許昭昭身上!
獵物入甕,她該受懲罰了。
許昭昭盯着沈思楠臉上莫名的笑,唇角的笑容戛然而止,瞬間扭曲成痛苦面具。
“我的小腹好痛!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