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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邵有一瞬間的怔愣,接着抬起肥碩的手給了我一巴掌。
“還裝呢?”
“你肯定是想騙我找機會逃出去?”
“老賤貨,你知不知道,你女兒已經進醫院了。”
說着姜邵笑得挑釁給我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有醫護人員從女兒宿舍抬着擔架進進出出。
鏡頭一轉,ICU裏,病床上躺着一個只能靠儀器維持生命的女孩。
視頻在女兒學校論壇傳播,很多人猜測那就是我女兒。
我一失神,咬爛了口腔裏的肉。
頓時一陣鮮血淋漓。
劇烈的疼痛之下,我卻快速冷靜下來。
那不是女兒。
那是女兒貧困室友,自小就有心髒病。
之所以會被認錯是我女兒。
是因爲前段時間女兒把自己的高定衣服送給了她。
但這件事,只有我和她知道。
姜邵看着我半天不說話,笑得越發得意。
他把手機砸我額頭上。
“她不是喜歡砍pdd嗎,你也學她。”
“現在我拿着我下的藥去醫院找醫生,說不定還能救你女兒一條狗命。”
“你要不然跪地上學狗叫,我幫你拉一個新用戶?”
姜邵尖銳刺耳的嘲笑聲中,我眼睛越發猩紅。
就在這個時候,周兆白突然推門進來。
他看見我被姜邵凌辱的模樣,臉上卻沒一絲表情變化。
反而還走來拍拍姜邵肩膀。
“好兒子,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我被周兆白一句兒子驚的瞪大眼。
姜邵立馬故意親熱的叫了周兆白好幾聲爸爸。
我心頭驟然一疼。
突然後知後覺想起,唐盈盈來周家工作,就是我懷孕的時間。
心底隨即而來的是猛烈的委屈和恨意。
可笑當年我一邊身懷大肚,一邊在董事會之間周旋,給周兆白拉票。
只爲把公司徹底交給他。
他卻不僅背叛我,還把情婦和私生子接到我眼皮子底下。
姜邵把“女兒”進ICU的視頻也給周兆白看了。
他故意道,“可是我聽說,如果器官衰竭,是可能會讓親屬捐贈的。”
周兆白一聽頓時臉色發生變化,連忙拿起手機給自己律師打電話。
“馬上弄兩份協議,一份我和宋言心的離婚協議,一份我和女兒的斷絕關系協議。”
“別讓那個便宜丫頭拖累我。”
我嗤笑着望着周兆白,眼裏滿是失望和厭惡。
“希望你未來不要後悔。”
周兆白依舊儒雅高貴,冷冷睥睨着我。
“籤離婚協議的時候不要鬧幺蛾子,結婚十年,我不想鬧得太難堪。”
我聞言當即笑紅了眼。
周兆白和姜邵往外走的時候,父子倆還在商量等女兒死後把我送去國外療養院囚禁起來。
我沒打算坐以待斃。
確認他們離開後,我找機會點燃了祠堂堆放的那些易燃物。
趁周家亂成一團,我找到機會往外跑。
剛到門口,我就看到了疾馳而來的警車。
我心中激動,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下一秒卻被趕來的姜邵拿起高爾夫球棍敲上小腿。
那一下,我的小腿頓時血肉模糊一片。
我這才注意到,姜邵手上的高爾夫球棍是特制的。
他上面專門纏上了密密麻麻的鐵釘。
看着我痛苦的在地上翻滾。
姜邵還有些滿意的笑了起來。
他甚至故意在我而邊挑釁。
“你說,這個棍子打在你那蠢豬女兒的臉上,肯定會很好看。”
極度悲憤疼痛之下,我控制不住的尖叫,渾身都在顫抖。
原本要離開的警察當即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不對勁。
有警察快步沖我跑來。
我用僅剩的力氣對着警察大喊。
“救救我!”
姜邵見狀頓時慌了,抓着球棍手足無措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