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在沈祈年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隨着柔軟的觸感，一股電流從唇上傳遍全身。
她呼吸急了幾分，耳根脖子都泛起紅暈，說話時氣息更不穩了，“不……就是這個。”
沈祈年黑眸幽深，“親過幾個？”
宋葭咬咬唇，“好多，數不清……”
“也是像這樣喝醉後，拉着人亂親？”
“我……我才沒有亂親。”
宋葭委屈急了，想到她親了沈祈年，說話越發混亂，“我……是第一次親……”
“我也是第一次。”
女孩瞳孔輕顫。
沈祈年勾了下唇，“宋葭，你要怎麼賠？”
“我、我卡上還有十五萬，都、都賠給你。”宋葭一臉認真，又愧疚的樣子。
“不夠。我初吻很貴的。”
沈祈年覺得好玩，故意逗她。
“我還有從小到大的壓歲錢……等回徽城都給你……”
女孩殷紅的唇一張一合地，偶爾能看到她的舌尖。
沈祈年捏住她的下巴，壓低嗓音，“閉上眼睛，我自己拿。”
反應遲鈍的女孩，過了兩秒才乖乖閉上眼睛，眼前視線剛消失，下一秒下巴被抬起，嘴唇被含堵住。
男人吻得很重，幾乎沒有過度，探出舌尖，撬開她的唇。
陌生柔軟的觸感，讓宋葭渾身發軟，血液如同沸騰一般，指尖是麻的。
沈祈年看着女孩微微發顫的睫毛，兩只手軟軟地攥着他的衣服，沒有一點抗拒的情緒，甚至一直乖乖閉着眼睛。
“可以睜眼了。”
沈祈年喘息着稍稍鬆開，指尖撫上女孩泛着水光的唇，沒忍住又親了一下。
宋葭胸膛起伏，紅唇微微張着，還在調整着急促的呼吸。
“……你剛剛是伸舌頭了嗎？”
“沒有。”
宋葭泛着水光地眼睛望着他，“你、你就是伸、伸了，我感覺到了。”
“怎麼個伸法？”
女孩眨眨眼睛，不知道要怎麼表達。
沈祈年聲音有些啞，“示範一下給我看看。”
宋葭沒有辦法思考，他說什麼她就做什麼，湊到他面前，貼着他的唇，小巧地舌尖伸出來點了一下，又迅速退開。
沈祈年呼吸一下就重了，他咬咬牙，“再招惹我，明天酒醒，讓你後悔。”
宋葭委屈地眨眨眼睛，明明是他讓她示範的。
而且她都沒有像他剛才那樣。
沈祈年鬆開她，將車窗降下來，手還扶着她的腰。
微涼的夜風吹進來，把宋葭醉酒的熱意吹散了些。
折騰了一會兒，她也累了。
看着男人輪廓分明地側臉，沒多久便閉上了眼睛。
沈祈年感覺肩膀上一重，轉頭一看，女孩靠在他肩膀上，已經熟睡過去。
他關上車窗，拿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
他抬手，幫宋葭把擋在臉上的發絲順到耳後，白淨泛着淡淡紅暈的小臉露了出來。
指尖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着，最終停在她的唇邊。
—
宋葭睜開眼睛時，還以爲時間還早。
因爲她還是很困，很累，腦袋暈乎乎的。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10:47。
她瞬間驚醒，今天早上還有排練，她竟然睡到這個時候。
她急忙起床去衛生間邊洗漱邊打開微信請假，微信打開幾條季歡歡給她發的消息跳了出來。
季歡歡：
【葭葭，昨晚發生了什麼啊？！】
【竟然這個點都沒回復？？？】
【靠！你遲到了，手機也打不通，我給你請假了，說你發燒。】
【不是吧！！！昨晚是不是幹柴烈火啊，我給你的東西派上用場了吧？？？】
看到這幾條消息，昨晚的記憶快速回籠。
昨晚好像是沈祈年送她回來的，但她完全記不得發生了什麼。
宋葭盯着自己還沾着泡沫的嘴唇，臉頰眼見地迅速充血。
她昨晚……好像，在夢裏強吻了沈祈年！！！
她竟然又做這種夢！
洗漱完已經十一點多了，樓下劉姨已經做好了飯，看到她下來，笑盈盈地問她，
“宋小姐，還難受嗎？昨晚沈總送你回來時，你可醉得不清啊。我幫你換衣服都沒弄醒你。”
“已經好多了。”宋葭故作鎮定地走到餐廳坐下。
她接過劉姨遞過來的排骨湯，小口小口地抿着。
“昨晚……真的是沈先生送我回來的？”
“是啊，他最晚讓我過來一趟，我來的時候，他就在主臥。吩咐我給你換衣服，就走了。”
宋葭半張臉都埋在碗裏。
好丟人。
她應該給季歡歡提前打招呼，讓她別讓沈祈年來。
只記得她打電話罵沈祈年，然後他就來抓她了。
去學校的路上，宋葭一遍遍地輸入沈祈年的號碼，又一遍遍刪除。
她想謝謝沈祈年昨晚送她回來。
也想試探性的問問，她昨晚喝醉有沒有胡說八道。
最終，她給溫秘書打去了電話。
“沈總嗎？沈總今天一早就飛港城了，沈小姐有什麼事嗎？”
沈祈年去港城了……
“沒、沒有，我只是問一下，離婚協議有沒有擬好？”宋葭慌亂地找了個打電話的理由。
“還沒有。因爲您和沈總對於賠償方面存在歧義。還是您已經想好了，想好的話，我讓律師聯系您。”
“不用了。我還沒想好。”
宋葭匆匆掛了電話。
既然沈祈年去港城了，那還是等他回來再說。
—
港城。
雲璽集團和宋氏集團合作的IT項目，已經進入收尾階段。
宋斕和沈祈年在港城完成最後一次對接。
進行了四小時的大型會議，沈祈年和宋斕轉到小型會議室，進行項目收尾款項核對。
進去前溫秘書跟沈祈年說了剛才宋葭打電話給他的事。
沈祈年冰冷的眼底浮現一抹笑，“她說什麼？”
“宋小姐說問離婚協議有沒有擬好，似乎着急籤字。”
“……”
沈祈年目光一下冷了下來。
溫秘書立刻補充，“她說她還沒想好補償的事情。”
沈祈年冷着臉推開會議室的門進入。
裏面除了他和宋斕，還有雙方公司的幾位項目負責人。
這種場合沈祈年和宋斕只是出一下面，並不需要做什麼。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空蕩蕩的屏幕，隨即拿在手裏轉。
宋斕坐了一會兒收到一條消息，宋葭發來的。
是她舞台劇的邀請函。
以及一條語音。
宋葭：“姐姐，舞台劇首演時間已經發給你了，你看看能不能來？”
沈祈年就坐宋斕旁邊，女孩甜軟地聲音，一字不落地落他耳朵裏。
“什麼舞台劇？”
宋斕看着沈祈年，唇角勾起一抹笑，“葭葭第一次參演舞劇，我答應過她，會去看。”
“她讓你去？”
“嗯。”
沈祈年轉手機的手停下，“我也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