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和白心柔被帶了下去,他們被分開關了起來。
見自己被關起來,沈行舟頓時就急了,沖着外面喊道:“來人,來人,爲什麼把我關在這裏,來人!”
他不敢相信,自己可是翰林院的啊,就因爲崔時虞那毒婦的話,就把他給關了起來?
不,他不甘心,他也不相信劉大人會這麼做的。
而且,他看到太子殿下和靜和公主對崔時虞那麼上心的樣子,突然就感覺到極爲的恐慌。
崔時虞怎麼可能會和太子還有靜和公主認識?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太子和靜和公主一定是因爲被崔氏的話給蒙蔽了,被崔氏說的那些話給蠱惑了。
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裏,沈行舟恨極了崔時虞,她爲什麼要在這個關頭鬧出來這麼多事。
明國公府那邊他還不知道該怎麼交待!
想到被同樣關起來的白心柔,沈行舟無暇去想崔時虞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想的是該怎麼穩住白心柔才是。
還有明三爺,明國公府的人一旦知道了這一切,會不會不認白心柔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沈行舟莫名的就有些慌亂。
不,應該不會的。
而被關在另一個房間裏的白心柔這會也焦急不已。
她剛見到自己的三哥,就這麼被關了起來。
她是明國公府的大姑娘,明國公府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吧,一定不會就這樣坐視不理的。
白心柔想到這裏,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她相信,家裏人一定會來救她的。
崔時虞那個賤婦,怎麼不死了算了。
靜和公主帶着婢女安頓下了崔時虞,杏禾和梅香見夫人傷的這般重,邊伺候邊抹淚,心疼極了。
太子則是和駙馬一起在外面候着,畢竟是男女有別。
“可否把你們夫人戴的玉佩借看一下?”靜和公主沒有忘記太子的叮囑,沖着梅香道。
梅香看了眼昏迷的夫人,又看着靜和公主,猶豫了一下,邊點頭應下。
她取下了夫人貼身戴着的玉佩。
先前她從未見過夫人有這塊玉佩,她還是最近才見到夫人戴着這塊玉佩的。
靜和公主拿着玉佩,摸了摸成色,隨後沖着梅香點了點頭,便拿着玉佩走了出去。
太子見靜和公主出來後,於是起身迎了上去。
“諾,你看看。”
靜和公主連忙將玉佩遞給季崇禮。
季崇禮接過玉佩的那一刻,眉頭緊皺,“姑母,你好生照顧着崔氏,我去去就來,至於沈行舟……我會處理的。”
說完,季崇禮便轉身大步離開。
看着季崇禮離開後,駙馬的神色越發凝重,這靜和公主和駙馬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而那崔氏,又是什麼人?
梅香杏禾在裏間伺候着崔時虞,靜和公主則和駙馬坐在外面喝茶,看着丈夫好奇的模樣,靜和公主將茶杯放下,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可知,病故的大長公主。”
聽到妻子突然提起病故的大長公主,江雲有些意外。
他沒有見過那位大長公主,可是他是聽說過的,大長公主乃是當今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大長公主頗爲得寵,只是後來在陛下登基後不久就病故了。
陛下對這位妹妹很是寵愛,她去世後,陛下甚至大病了一場。
後來認靜和公主爲義妹也是因爲靜和與大長公主長得有五分相似,且靜和公主是大長公主當年救下的孤女。
想到皇姐,靜和公主拿着帕子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嗯。”
江雲知曉妻子與當年去世的大長公主關系極好,這會也是心疼的摸着妻子的後背,安撫着。
“崔氏,與長姐長得一模一樣,不是說有幾分相似,而是,一模一樣。”
靜和公主聲音哽咽,看着面前丈夫,一字一句,緩緩開口道。
江雲聽到這話,震驚到了極點,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靜和公主。
若說和一個人有七八分相似便是難得了,一模一樣……會是什麼情況。
“她是你皇姐的……”江雲沒敢繼續說下去,畢竟這種話是大逆不道的。
靜和公主知曉他要說什麼,沖着他搖了搖頭。
“不可能的。”
當年……那個孩子,是她看着咽氣的,而且就葬在了皇陵。
季崇禮回了宮。
他在勤政殿見到了父皇。
“父皇。”
季崇禮跪下行禮。
皇上看到太子過來,沖着太子淡淡道:“平身吧。”
“聽說有一婦人狀告翰林院學士,你靜和姑母也在場。”
不等季崇禮說出來這事,皇上就突然開口。
季崇禮聽到父皇提起來這事,他突然跪下,沖着父皇道:“父皇。”
看到季崇禮這舉動,皇上有些意外,眉頭微挑,詫異的看着他。
“怎麼了這是?”
“父皇請看。”季崇禮將玉佩呈了上去。
袁公公連忙接過那玉佩遞給了皇上。
皇上看到這玉佩以後,臉色頓時大變,他摩挲着玉佩上的圖案,少有的失了態。
他手指顫抖,眼眶也開始微紅。
這,這是他當初和玉容一起雕刻打磨的。
後來玉容腹中的孩子夭折,也是他親手將這塊玉佩與那個孩子葬在了一起。
爲何會在太子的手裏。
“太子,這玉佩爲何會在你的手裏?!”突然,皇帝看着面前的季崇禮,面色凝重,冷冷開口。
季崇禮連忙行禮,又將崔時虞同沈行舟的事情說了。
“那崔氏狀告沈行舟,被打了二十大板,現在靜和姑母正陪着她,這玉佩,正是崔氏所佩戴,而崔氏……與姑母長得一模一樣啊。”
季崇禮見過玉容姑母的畫像。
他對那位姑母也是有些印象的。
這麼多年,父皇每年都會帶他祭拜姑母,而姑母當年所住的宮殿,父皇一直爲姑母留着,裏面的擺設也是原封不動的,有宮女太監每日精心打掃。
只爲了每年父皇去祭拜的那一日。
“你,你說什麼!”
皇上聽到兒子的話,震驚到了極點。
“崔氏多大了?家住何方?”
他有些不敢相信。
當年是他親眼看着那個孩子被下葬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