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吃飯時間,姜霧才從三樓下來。
穿過一樓走廊路過禪房,聽到裏面正放着佛經。
裴夫人信佛,每天都會去禪房打坐念經,哪怕人不在裏面,禪房裏也會二十四小時播放佛經,幫她積功德。
突然被身後的一股力道拽住胳膊。
姜霧還不等反應,人已經被拖着胳膊,身子踉蹌的撞進禪房。
“唔——”
“不要出聲。”
姜霧唇瓣剛張開,被男人低沉冷硬的聲音擊退。
“哥哥,你又弄痛我了。”
手腕上的力量這才鬆動,裴景琛放開手。
姜霧嬌氣的揉着胳膊,柔軟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呼吸間都是滿室的檀香味道。
裴家的香火一直挺旺的,每天燒香誦經,姜霧不知道他們賺了多少見不得光的錢。
緩了會兒,她才走到佛台前,拿出三根細香點燃。
纖細的胳膊舉高細香,香火繚繞間鞠躬三拜。
姜霧把香插在送子觀音前的香爐上。
“這是送子觀音,哥哥你猜我剛剛祈了什麼願望。”
裴景琛:“祈願如果說出來,不會靈驗。”
姜霧看着繚繞的青煙,“這是送子觀音,當然是送子嘍,昨晚沒有避孕,不知道會不會讓我願望成真,有一個我跟你的孩子?”
“懷了也要處理掉,吃過藥了嗎?”裴景琛眉頭蹙緊,臉色陰沉的把香爐裏正燃着的三根細香拔掉。
香火被無情的扔到旁邊淨手池裏。
姜霧搖頭,“還沒。”
“昨晚讓人在我酒裏下了什麼東西?”裴景琛沒心情跟姜霧繞彎子。
他雖然是質問,聲音超乎平常的冷靜。
“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飯怎麼下鍋的還重要嗎?”
姜霧靠近他身邊,裴景琛的眼睛對上她,姜霧嘴角輕輕上翹,手臂收緊,用盡所有的力氣抱住了男人的腰。
“是我想要把身子給你,阿野回來了,我怕我再不表達心意,以後就沒機會說出來了。”姜霧隨口胡謅,裴景琛不信一個字。
“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做什麼,這是在亂……”
最後一個字,裴景琛沒有說出口,用另一只手把貼過來的軟綿身子支開。
不願想起昨晚糜亂不堪的一夜。
佛前清淨地,不適合來說他們之間的肮髒事。
“我先去上香,你跟他們說聲,我晚點去餐廳。”
姜霧還沒回答,突然聽到門外有說話聲,腳步聲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婆婆吃飯之前要敬香。”姜霧壓低聲音,“如果看到我們在這裏,誰也解釋不清。”
裴景琛倒是鎮靜的看向佛台,抬手指向佛台後。
姜霧瞬間會意。
狹窄得空間裏,勉強容下兩個人,躲進去的兩人身子離得太近,近到幾乎貼緊在一起。
姜霧占地盤似的又往前傾,跟裴景琛貼的更緊,很熟練的找好了讓她最舒服的位置。
站好後,手臂順勢纏上他的腰箍緊,“弄出聲音,會被人發現。”
裴景琛深諳的眼眸垂下,剛欲開口,忽然感受到胸口傳來一陣綿軟溼滑的觸感。
姜霧溼潤的唇瓣被裴景琛的黑色襯衫蹭開。
柔軟的唇貼着他的胸肌,溼熱的觸感,像極了一個纏綿的吻,吻在他胸口。
裴景琛屏住呼吸,怕弄出半點聲響,索性閉上眼,任由姜霧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爲”。
溫熱的唇瓣一下又一下地貼上來,帶着試探的意味。
裴景琛身子未動,姜霧的膽子變得更大。
柔軟的舌尖輕輕探出,像只無骨的小蛇,踮起腳在他胸前的肌膚上飛快地舔了一下。
瞬間的癢意混着滾燙的熱意,順着肌理一路竄下去。
裴景琛喉結滾動,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加速奔涌,身體不受控制地繃緊,發燙,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他壓低聲警告,“再這樣,我不保證會做什麼。”
聞着混着檀香味的空氣裏,充滿了情.欲和刺激,姜霧睫毛簌簌的眨眨眼,好像聽不懂,裴景琛在說什麼。
直到聽到推門聲,她這才安分下來,
母子倆從外進來,,裴夫人先敬了三炷香,回身囑咐,“阿野。你這次回來要懂點事,不要跟姜霧有矛盾,這女仔性格不錯,除了她以外,你看哪個世家千金敢嫁給你。”
裴牧野嫌棄說:“她算什麼世家千金。”
裴夫人心有餘悸,“好人家的女兒誰敢嫁你,你看不上姜霧,也不要再對女人動手,現在是你進董事會得關鍵期,萬萬不能這時候出岔子。”
裴牧野敷衍的答應,“知道了。”
走之前餘光瞥到佛台上的zippo打火機,看着有點眼熟,好像是大佬用的。
他不是信道家,怎麼還拜上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