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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逸琛看着夏芷芸滿臉的扇痕與狼狽,不由皺起眉頭:
“誰幹的?”
沈之柔的眼眸閃過幾分心虛,正要開口。
夏芷芸先她一步開了口,她盯着霍逸琛的眼睛,一字一頓:
“她們說,是我寫的舉報信舉報她們,你信嗎霍逸琛?”
霍逸琛皺着眉頭盯着她,足足沉默了十秒鍾才開口:
“你又想說是柔柔幹的?夏芷芸,你別把所有人都想的像你一樣狠毒,這件事情肯定另有其人。”
看着夏芷芸凍得瑟瑟發抖,霍逸琛猶豫了幾秒鍾,還是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
“不許再污蔑柔柔,這件事情我會幫你查。現在跟着我一起去參加展會。”
他不由分說地扯着她的手腕,帶着她走進了展會。
周圍無數嘲笑的視線像無數把利刃,狠狠刺進夏芷芸的心口,痛得她無法呼吸。
而當衆人走到展會正中心,看到中央的作品的時候,全都驚嘆不已。
這是一座有着三層樓一般高的雕像,是一對情侶緊緊相擁。
沈之柔看到雕像瞬間興奮地跳了起來:“哇!逸琛!這個雕像上面的是你和我耶!好壯觀!”
而霍澤承卻是臉色發黑,他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查!是誰把我還未完成的作品報上展會的?作品還沒有完善,十分危險......”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沈之柔一蹦一跳跳到雕像面前。
夏芷芸正好也在雕像面前看着設計圖紙與理念。
上面介紹着,這是霍逸琛耗費了整整一個月的心血完成的雕像,只爲沈之柔一人準備。
只有當沈之柔站在雕像前說出“我願意”三個字,雕像才會四射出盛大的煙花。
這是霍逸琛設計的,獨屬於沈之柔一人的浪漫。
夏芷芸麻木地抬頭看着兩座親密擁抱的雕像,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霍逸琛作爲最著名的設計師,時間十分寶貴,從未設計出一個的作品哄她開心,更別說這樣高大壯觀的雕像。
而他卻願意爲了沈之柔,耗費一個月寶貴的時間。
正當她準備默默離開的時候,沈之柔卻突然跳到她面前,沖着雕像大喊一聲:
“霍逸琛,我願意!”
“柔柔,別喊!”
霍逸琛的吼叫聲淹沒在巨大的爆炸聲中。
巨大的電流像煙花一樣在雕像中央四射,在場的群衆紛紛驚慌而逃。
一束電流直沖着夏芷芸而落,擊中了她的手臂。
一瞬間,強烈的炸痛感刺激她的神經,她倒在地上,卻看到一旁的霍逸琛一把將沈之柔護在自己懷裏。
看到倒地的夏芷芸,霍逸琛一秒鍾都沒有猶豫,抱起沈之柔便沖出了展會。
“夏芷芸!堅持住,等我回來帶你出去!”
徹底昏迷前,夏芷芸聽到了霍逸琛越來越遠的聲音。
再次醒來的時候,夏芷芸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怎麼樣?還痛嗎?”
霍逸琛見她醒了,眉眼罕見的露出了幾分擔心。
夏芷芸看着自己被紗布緊緊包裹的右手,卻發現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讓右手活動起來。
霍逸琛小心地將她從床上扶起,坐在她的身邊,語氣竟然露出了幾分愧疚。
“別動,你剛剛給柔柔移植了手腕神經......”
夏芷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霍逸琛,你說什麼?”
霍逸琛微微皺了皺眉,愧疚的語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柔柔被電流擊中右手,手腕神經被燒斷了。她是筆跡師,不能失去右手。”
夏芷芸還沒開口,淚水已經落下,她再也無法控制內心的憤怒,用盡全力吼出聲:
“那我呢?霍逸琛?我是設計師啊,我的手就不重要嗎?”
霍逸琛沉默了幾秒鍾,緩緩開口:
“我會補償你。”
“補償我?你是能將我母親帶回來,還是將她的骨灰還給我?!”
夏芷芸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用左手捂着臉,痛哭起來。
霍逸琛心下生出幾分不忍與愧疚,正當他要上前抱住哭得顫抖的夏芷芸。
保鏢突然打開了門:
“霍總,查出來了。將您的作品申請參與展會的人,正是......夏芷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