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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系統的“三位一體”方案。
這三個曾經追捕我的獵人,現在成了我的“室友”。
傅承宇直接占據了主臥,宣布他對這棟別墅的所有權。
顧淮景挑了間能直接看到我房間的次臥,美其名曰“方便觀察你的狀態”。
沈聿則把客房改造成了臨時實驗室,裏面堆滿了我看不懂的儀器。
我坐在客廳沙發上,抱着一個枕頭,看着他們三個。
現在我只覺得腦袋要炸了。
“系統的方案是‘輸送穩定性能量’。”
我清了清嗓子,試圖掌握主動權。
“具體怎麼操作?”
傅承宇整理着袖扣,命令道:
“我先來。每天早中晚三次,每次三十分鍾。”
“我會讓我的團隊制定最詳細的陪護計劃表。”
顧淮景拿起一個蘋果,用一把水果刀削着皮,刀鋒擦過果皮發出細微的聲響。
“爲什麼要聽你的?你只會用錢和命令,會把姐姐嚇到。”
“這種事需要情緒共鳴,我最擅長。”
沈聿打斷他們。
“你們的理論毫無科學依據。能量輸送必須量化。”
“在沒有確定單次輸送的安全閾值前,任何接觸都是不負責任的。”
“我建議,由我先進行一次三十秒的接觸測試,用儀器記錄能量波動。”
我從一個被追捕的階下囚,變成了他們爭論的中心。
我肚子裏的這個“災厄之子”,成了拴住他們所有人的鎖鏈。
這個認知讓我產生了一絲奇異的掌控感。
“都別吵了。”
我開口,他們三個人同時看向我。
“聽我的。”
我指了指沈聿。
“你先來,就按你說的,三十秒。”
傅承宇的臉黑了。
顧淮景削蘋果的動作停下,刀尖抵在果肉上。
沈聿倒是很平靜。
他拿着一個手表狀的儀器走到我面前:“把手腕給我。”
我伸出手。
他給我戴上儀器,然後蹲下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小腹上。
他的手掌很幹燥,帶着一點涼意。
幾乎是接觸的瞬間,一股暖流從他掌心傳來,腹中的躁動感似乎真的平緩了一些。
“能量波動平穩,心率正常,‘輻射源’活躍度下降3%。”
沈聿看着儀器,匯報數據。
三十秒很快過去,他準時收回手。
“下一個,顧淮景。”
我命令道。
顧淮景丟開蘋果,走過來,他的動作和沈聿完全不同。
他半跪在我面前,仰頭看着我,然後才把手覆上來。
他的手很暖。
“姐姐,你放鬆一點。”
他開口。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輪到傅承宇了。
他一把推開顧淮景,帶着一股不容拒絕的氣勢,直接將手掌按在了我的肚子上。
“滾開。”
他對顧淮景說。
他的手掌滾燙。
就在他的手覆上來的那一刻,一種劇痛毫無預兆地穿透了我的身體。
不是孕吐的惡心,也不是腹部的絞痛。
我的生命力在被抽走,身體的每一寸都在枯萎。
“呃......”
我控制不住地弓起身體,冷汗瞬間溼透了後背。
“你怎麼了?”
“數據異常!她的生命體征在快速下降!”
我眼前發黑,一段不屬於我的記憶涌入腦海。
昏暗的房間,古怪的陣法。
一個穿着黑袍的人站在傅承宇面前,手裏拿着一個刻着蛇形圖騰的木盒。
“傅總,得罪了我們命理會,這就是你的下場。”
“你的氣運,你的命,都會被它吸幹。”
畫面消失,我猛地睜開眼,大口喘着氣。
我抓着傅承宇的手臂,脫口而出:
“命理會......那個蛇形圖騰的盒子......”
傅承宇的身體瞬間僵硬。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你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