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在門口已經等了好長時間了。
他剛剛看到時謹被那個小仙女拽進了洗手間之後,就一直沒出來。
眼看着良辰吉日就要過了,再不出來表白,李倩妮生氣走了可怎麼辦?
他看了眼手機,上面都是包廂裏朋友打來的電話還有詢問的微信。
他顧不得裏面什麼戰況,抬起手就要敲門。
結果拳頭還沒落下,門突然開了。
只見白珍珠臉上掛着得逞的笑容,曖昧不明的摸了摸自己的鎖骨。
又沖秦深挑了下眉毛,然後離開了。
過了十幾秒,後面的時謹才緩緩走出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時少,你可算出來了,咱們現在快點去包廂吧,李倩妮已經來了,還有朋友們也都等着見證你們的愛情呢!”
時謹緊繃着下頜線,隱忍着他快要控制不住的狂躁,虛脫而又垂喪的說了句:“今天就算了。”
“什,什麼?!算了?時少你在開什麼玩笑?”
秦深可是最知道時謹對今天有多期待,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算了就是算了。”時謹不準備過多解釋。
難道要他承認自己被白珍珠一個女人給算計了嗎?
“那李倩妮怎麼辦?我剛剛看她可是很開心的!你就這麼放李倩妮的鴿子?你不怕她生氣,不理你了?”
時謹的沉默不語,讓這件事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時少,你可別做傻事啊,過了今天你就是有家室的男人了,你不是做夢都想李倩妮做你女朋友嗎?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剛剛那個小仙女跟你說了什麼?”
秦深第一個就想到了剛剛白珍珠出來時那奇怪的笑容。
時謹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瞬間伸出鋒利的爪子以及射出銳利的視線。
秦深立馬噤了聲,不再多言,甚至側着身子讓出了一條路來。
時謹頹然地向前走着,背影看上去十分淒涼。
而最後,這個爛攤子還得秦深去收拾。
他戰戰兢兢的推開包廂的門,瞬間好幾十雙眼睛全部看向他。
任雪寧更是一馬當先,過來問:“時少呢?時少不是有話要跟倩妮說嗎?”
李倩妮看上去快要哭了。
她已經在這個包廂等了半個多小時了,卻遲遲不見時謹。
她越來越焦灼,害怕會出什麼問題。
剛剛門打開的那一刹那,她還以爲是時謹進來了,激動的不行。
結果卻是秦深,她很失望,卻也不敢太過表現。
秦深突然有種被時謹做局了的感覺,卻不得不硬着頭皮說:“時少他有很重要的事情,今天來不了了……”
當最後一個字說完,空氣瞬間凝固了。
每個人臉上都很尷尬,有怨氣但誰也不敢出聲。
尤其是李倩妮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
感覺自己今天就像個笑話一樣,被狠狠的戲耍了。
卻又要強逼着自己不能小氣。
要不然就坐實了自己是被甩掉的那一方了。
她假裝大度的說:“哦,時謹既然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她近乎體面的離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轉身的那一刻她有多難堪,多羞憤。
她的指甲狠狠陷進掌心裏,胸腔好像聚集着一團難以消滅的火焰,以迅猛之勢燃燒着。
好不容易走出了酒店,卻突然收到了白珍珠的微信。
【你猜,時謹今晚爲什麼沒出現?】
一條好似什麼都沒說,又好似什麼都說了的微信。
李倩妮只覺得大腦“轟”地一下,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她竟然忘了還有白珍珠這個賤人?
她憤怒的點開語音通話。
響了不到一聲就接通了。
“白珍珠!你這個賤人!你怎麼認識時謹的?你到底背着我又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
幸好白珍珠有先見之明,將手機聽筒離的老遠。
她眼底帶着譏誚,嘲諷道:“李倩妮,我警告過你的,讓你看好他,可你怎麼能那麼不小心,讓我趁虛而入了呢?還有……”
白珍珠停頓了下,故意拉長尾音,“時謹學長那麼帥,又那麼有錢,我是真的有點喜歡他呢!”
“白珍珠,時謹是我的,你不準碰他!”
李倩妮褪去了人前善良恬靜的僞裝,此時像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一樣歇斯底裏。
“可我已經碰了啊,要不然你以爲時謹學長今天爲什麼沒來?還不是因爲喜歡我,要跟我在一起……”
“啊!”
白珍珠不停的刺激着李倩妮,李倩妮越是表現的在意瘋狂,她越是開心痛快。
李倩妮終於忍不住,將手機狠狠摔在了地上。
白珍珠聽着聽筒那邊傳來的嘟嘟聲,“噗嗤”一聲大笑了出來。
今天可真是她白珍珠20年以來最最開心的一天啊!
她李倩妮一直壓着她一頭,她也該讓她嚐嚐萬年老二的滋味了!
而且,這僅僅只是第一步,李倩妮就已經受不住了。
要是讓李倩妮親眼看到時謹將她壓在床上,與她抵死纏綿的畫面,那……豈不是更有趣?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李倩妮精神世界崩塌的模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