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反抗,她怕男人發瘋也怕他一槍崩了她。
這個西島可以持槍,西維曜霆看起來也很厲害的樣子。
但她實在想不通男人爲什麼殺那個女傭,她鼓起勇氣問:
“你昨天爲什麼殺她。”
西維曜霆挑眉講問題拋回去:“你覺得我爲什麼要殺她?”
溫昭棠不容置疑:“因爲……”
你有病。
她沒說出來也不敢說出來,她現在只想回到A國只想保住小命,他的男友裴商也不見了。
男人翠綠色的眸子情緒很復雜,一字一句地說道:
“在西島弱肉強食,無數人想殺我,如果有人能殺得了我,這個位置我也坐不上來了。”
沒等溫昭棠回應。
“嗡、嗡、嗡———”
西維曜霆眉頭微皺不情願的拿起手機,電話對面講着一口D國話,男人同樣用D國話回應了兩句,隨即掛斷。
男人整理了一下西服,眉眼清雋,
“晚點回來,別想着逃跑,會有人看着你。”
溫昭棠幹脆無視他,也沒應聲,自顧自的走回床邊坐下來。
男人見狀停下腳步回頭,語氣不緊不慢:“聽到了嗎?”
溫昭棠不情願道:“哦。”
聽到她的回復,男人走出房間帶上房門。
溫昭棠躡手躡腳走到門口確認男人的腳步聲遠去,環顧房間,白皙的小手搭在門把手上,輕擰發現打不開!
想從房間出去果然沒她想象的那麼簡單,溫昭棠扒着窗戶往外看發現自己在一座城堡?
她所在的位置似乎在五樓,靠近城堡還看到了寬闊的護城河,河外側是高大的環形城牆。
“咚、咚、咚。”
房門突然被敲響,溫昭棠下意識環抱雙臂,警惕的看向門口,像是在看什麼猛獸般。
“咔噠”一聲。
“西維夫人好,我是少爺安排讓我照顧您的女傭,您叫我小圓就好。”
眼前的女孩穿着樸素頭發梳得光明,語氣格外恭敬。
她說的是A國話!溫昭棠意識到這一點,有些激動。
那就證明她也是A國人,她的同胞!
溫昭棠幾乎沖了上去一把抓住女傭的手臂,淚光粼粼語氣急切:
“你是A國人!”
女傭扯出一抹笑:“不是的夫人,我是D國人。”
“那你爲什麼會說A國話?”溫昭棠震驚。
“西維夫人,我曾經是A國人,只不過被父親賣到西島做妓女,後來被西維少爺贖走讓我來這當女傭又給我辦了一個身份。”
“你別叫我西維夫人,你叫我溫昭棠就行。”溫昭棠隨意說道。
女傭立馬搖頭否認:“不行的夫人,我叫您溫小姐吧。”
溫昭棠思來想去覺得女傭也是A國人,俗話說“A國人不騙A國人”。
不如讓小圓帶她逃跑。
她想了想,畢竟小圓是西維曜霆的人怎麼可能聽她的話,還是打探些消息比較實用。
“小圓,你能給我講講西維曜霆的事嗎?”
“溫小姐您想聽哪方面的?”小圓疑惑的問。
溫昭棠道:“他爲什麼會說A國話?還有這到底是哪?這裏的大使館在哪?”
小圓嘆了一口氣:“溫小姐您別想着逃跑了,少爺說了讓我好好看着您。”
溫昭棠立馬反駁:“我怎麼會跑呢?我就是問問而已。”
小圓一五一十道:“西維少爺是A國和D國混血,您所在的位置是少爺的城堡,D國未與其他國家建立外交關系所以沒有大使館。”
沒有大使館?那就意味着這個國家存在非法活動,不受國際社會普遍認可或處於混亂的狀態的地區。
她真的要完了。
溫昭棠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就不應該認錯人亂拍別人肩膀!
她現在當務之急是逃出城堡,“小圓我餓了你帶我出去吃點東西吧。”
小圓立馬回應:“溫小姐,您想吃什麼我都給您送來。”
溫昭棠想着刁難她說些費時費力的食物讓她做的久一點,那樣盯着她的時間就少了:
“我想吃鬆露、魚子醬、雪蛤,這應該沒有吧?”
小圓笑眼眯眯:“有的小姐!還有想吃的嗎?”
溫昭棠徹底沒招了:“你們這沒什麼吃的?”
小圓想了想:“什麼都有,少爺說了只要小姐您想吃的應有盡有。”
溫昭棠無奈擺擺手:“你出去吧,我要歇一會。”
小圓將房間帶上,溫昭棠再次嚐試擰開把手可依舊無動於衷。
她嚐試找到能打開門的東西,最後只找到了一張黑卡,她嚐試卡在門縫上下劃拉,門真被撬開了。
溫昭棠有些激動欣喜難耐,當務之急先是去找男人扔在窗外的護照和證件。
溫昭棠環顧四周還好沒什麼人,走廊靜悄悄的,她貓着腰走着,只是。
她沒注意到的是隱蔽的角落閃着一絲紅的光亮,一下一下的閃着。
她不敢坐電梯走的是城堡內的樓梯,一路暢通竟然沒什麼人!
簡直有些太順利。
她來到客廳,門是大開的,幾個路過的女傭和管家也只當作她是客人點頭哈腰。
溫昭棠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來到城堡外,凡爾賽式拼花大理石地板上水靈的躺着一張護照和身份證。
女孩沖了上去,伸手撿起來看着上面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感到如釋重負,她把證件悄摸塞到兜裏,只覺得這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可怕。
果真,等她抬腳準備往城堡大門走去。
下一秒天旋地轉,女孩驚呼:“啊!”
她貼上男人緊實的胸膛,鼻尖聞到男人身上的雪鬆氣,她被男人打橫抱我,大步走向大門口,耳畔傳來那如奪命般的話語:
“誰允許你跑出來的?”
溫昭棠縮在他懷裏,任由他抱着,女孩的手臂不自然的垂在褲縫,心裏卻想着他應該沒看到吧,如果看到了西維曜霆會直接把護照搶走。
女孩放平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現在有護照了,她一定能逃出去的!
男人修長的大腿光亮的皮鞋一腳踹開臥室門,將女孩一把扔在床上,語氣帶着壓迫感:
“說。”
溫昭棠結結巴巴:“我就是出去透透氣,你凶巴巴的做什麼?”
房門是半掩着的,男人瞥了眼門外的女傭,隨即女傭推門跪在地上,語氣急切:
“對不起!少爺是我沒看好夫人,我這就去領罰。”